“哎呦喂,你家李爷果真是神机妙算,随手一棍下去,就把你们几人辛苦寻找了半天的暗道,给找了出来。怎么样,韩子,不是你李哥吹牛,我们这里论手艺,除了老韩叔与我家老头,就属我最妙手了,你啊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机灵点,以后跟你李哥后头多学学,虚心勤奋点我估摸着还是学的会的,毕竟你小子也不是笨的没药救了,不像老油子这种半盖棺材的货色,还是可以教导教导的,学上你李哥半层能耐,”耗子这孙子因为狗屎运,寻到暗道的关系,自信心如同发酵的馒头,瞬间膨大,都不知道自己信什么了。
这孙子嘴中吐着灰泥,两只手使劲的拍着身上的灰尘,扯着大嗓门没脸没皮胡吹海吹着。
娘的,这块烂泥,我与老油子听的脸都泛绿了,你姥姥的,你这孙子手艺高超,那就没低手了,这是人说的话吗,猪都比你会倒斗。
我刚想反驳耗子这孙子的自吹自擂,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为,想消消他的嚣张气焰。不过有人比我还见不管他的放浪,他老子老韩叔比我先发话。只见他老人家虎眼一瞪,不怒自威,冲着耗子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你娘的,败家玩意还得瑟起来了,你要是有人家小韩半点能耐,给老子干个正当买卖,老子就是死了也都会偷笑的。长毛驴驮不起金鞍子还有脸自吹自擂,老子当年就不该上你老娘,射出你这种赔钱货。”
好一通臭骂,精辟极了,我与老油子差点笑破肚皮,老李叔就是容易说出惊天之言啊。老油子更是极忙煽风点火,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李叔肩膀道,“老李啊,你这就不厚道了,你家门不幸,但也不能埋怨耗子他娘啊,他娘可没有什么不是啊,一生对你俩做牛做马的,要真有什么不是,也就她生育质量不好,没让自己生出一个长脑的崽子啊,好看的小说:。”
这话一出口,耗子那孙子的脸顿时红中发黑,极其吓人,两只招子瞪的滚圆,直直的冒着火,要不是他老子也驻在这,这东西几乎要与老油子拼命了。
没成想,老李叔根本不买老油子的账,虎眼冲着老油子一瞪,就是一通数落道,“你这老王八也不是好东西,一肚子坏水,少在老子身上点火挑拨,老子没那么傻。”
听了这话,老油子正在哈哈大笑的老嘴,顿时就熄了火,没好气道,“娘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行,老夫就当喂狗被狗咬了,不与你这个楞货一般见识。”
老李叔见老油子还说俏皮话,他老人家顿时双眼一瞪,就要回骂,眼见着这两老又要吵闹了。不过这时,我家老头过来和稀泥了,他做了一辈子这种工作了,早就习惯了。他说,“好了好了,你俩都这把年纪了,还不知轻重,那边还有个吊孝的,你们又在这吵了起来,这通道还走不走啊,《天机工术》还要不要啊。”
老爷子这么一说,老李叔两人顿时熄了嘴,他俩见到大声哀号的小书袋顿时一阵头疼,叹着长气直摇头,小书袋的马尿已经浇湿了一大片泥灰,这小子还跪在老书袋尸体旁,不死心的摇着老书袋尸骸,期望能把他摇醒,这小子的喉咙似乎已经哭沙哑了,声音没刚开始洪亮。
老书袋虽然被灌了玉泉,瞧上去已经完好了,但这时就是不见醒,似乎就跟我家老爷子说的一样,魂魄已经飞走了。
说实话,我对老爷子所说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人死了魂魄就要离体,这个可是没有现实依据,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要是没倒斗以前,我就当笑话瞧的。不过,这几年的倒斗生涯,确实让我在土堆子瞧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粽子鬼魅,妖狐,连阴兵都瞧到过了。但说起魂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还是一无所知,只是从我老爷子留给我的那间屋子中的书籍上,有所了解。
对于鬼魂的说法,有许多种,我记得就两种,给各位说说,一种是活人死后,魂魄离体,但魂魄虽然是不灭的,但没有思想,只会本能的做些生前的事,这时就会有阴人来接引,凡人是见不到这情景的。还有一种,就是说,人死后即如灯灭,而死后所生成的鬼魂,更多的是三尸的恶念所化,也是没有思想的。
三尸是什么,那是道家对人体中一种破坏人活命的东西的称呼,具体是什么,说法很杂,又说是一种特殊的虫子的,有说是三个专门使坏坏人性命的小孩状东西,很难说清。
我们几个走到了小书袋身旁,见着满脸马尿鼻屎的小书袋,又不由的头痛起来,老李叔冲一旁的耗子,轻轻的踢了踢脚,努努嘴,指望他替他们开口劝慰。
耗子这孙子见他老子交代任务,顿时苦着脸,硬着头皮上前去忽悠小书袋了。
“哎呦,我说小书袋啊,李哥跟你说,你这么哭丧可不是法子啊,你这样只会是亲者痛仇者恨,让那只归位的娘们虫子偷笑啊,”耗子这东西转着眼珠子,使劲憋着冷汗思索着。
我见这孙子忽悠水平见长一套一套的,有点名堂。小书袋哇哇的哭声,似乎被他一忽悠,停顿了一下,虽然就那么放个响屁的功夫,但这毕竟是好现象啊,我家老头刚才可是好说歹说都没用啊,我忙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给他打气。
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