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戴上了,忙大声提醒我们。
我这时也是头胀的难受,不过现在即使再难受,也得咬着牙撑着,小命要紧,双手剧烈颤抖着,摸向了自己的包中。老油子与老李叔都是老江湖,两人这方面的经验,绝对是与我老爷子不下上下,他俩那是脚底都能避忌驱凶,两人根本不用我老头提醒,这时都已经罩上了防毒面具,正拿着猎枪警惕打量四周。
没费多少时间,我也戴上了防毒面具,小书袋爷俩比我慢上一拍,但耗子这孙子,已经吸入太多,又吐了黄水,所以没能一开始就戴上面具,这会儿正头昏眼花的有点迷糊了,老李叔正黑着脸给他戴面具。
说来也幸运,这味道只是闻着时,可以麻痹神经似地,但好像没什么毒性,我们戴上面具后,一吸里面过滤过的空气,就马上又没啥事了。
不过就在这时,我身旁突然传来一声惊惧的惨叫声,那声音极其凄惨,紧接着就是“碰碰”两声极响的猎枪声,我心中陡然一紧,暗道出事了,好看的小说:。
果然,当我把头忙循声转过去时,只见老书袋已经少了半个脑瓢子,正血肉模糊的向地上倒去,那红白相间的脑浆,就像搅碎的豆腐脑,正随着老书袋的倒地,也缓缓的沿着他的去了一半的脑门边缘往外滴,这时依然没救了,正正经经的归位了。
我心惊胆颤的瞧着老书袋身子上,只剩半个的脑门与大半的防毒面具,那上面如同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一刀切了开了,那痕迹十分的光滑,老书袋的脑瓜子好像不是头骷髅,倒像一个西瓜似地一刀切去,丝毫没阻碍。
“牙老倌,”小书袋顿时双眼瞪大的滚圆,哭天喊地的喊着他的老书袋,那眼泪如同黄河崩堤哗啦啦的直掉,没两下就浇湿了一大片。
只见他这时发起狠来,猛的端起手中的猎枪,瞄上了最前的一株石柱,碰的开了一枪,枪管子上立刻轻烟飘起,微微的有点震荡。
我心痛着老书袋的归位,也十分理解小书袋的心情,忙端正自己的枪管,也向那石柱瞄去,打算支援小书袋的火力。我这才总算瞧见了那杀死老书袋的该死东西了,心中不由的猛的一抖,心中一颤。
这是一只小猪崽子一般的大小的瓢虫,我还是头次见到这么大的瓢虫,浑身金灿灿的,上面长着一块块鸽蛋大,八卦形的古怪鳞片,分别覆盖在那巨型瓢虫的甲壳上与八只三四岁娃娃的手臂大小的虫腿上。其中最前面的两条虫脚,居然是两只螳螂前爪般利爪,锋利的像两把铡刀一样,闪着阵阵寒光,使人瞧上一眼就有一股倾入心脾的寒意。我心中猜想,老书袋刚才,估计就被它的两个前爪开了瓢的。
虫子的头部更是怪异邪乎之极,本该是小巧的虫子头,我却没能瞧见,看到的居然是一张精致如玉的美女脸,五官精细的搭配着,很是协调。这张人脸要是长在一个女人身上,那别说有多么诱人了,柳叶眉樱桃小嘴红彤彤的,两只明亮无邪的大招子,随便一瞧人,保证能把人的魂都勾没了,再配上一个瓜子型的小脸蛋,标准的古典美人就成了。
可是就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人脸,现在居然长在一只巨型瓢虫身上,那情景别提有多渗人了,更让人胆寒的是,那张樱桃小嘴,居然还在舔着前爪上,一块白色如豆腐脑一般的东西,我估计这白色东西,可能就是老书袋的脑浆了,刚才就见老书袋脑袋上少了这么一块了。
闲话少叙,小书袋打出的猎枪子弹,风急电掣般,碰的一声打上了瓢虫背上的甲壳上,只见那金子般八卦鳞片的虫甲上,瞬间闪出一阵闪亮的火花,那虫子所在处,传来一声极响的叮铃声,就像子弹打在一个极硬的钢板上。
我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更是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子,这个还怎么打啊,那虫子的背甲上,居然半点伤痕都没有,好像刚才小书袋打在的不是虫子虫甲上似地。
耗子这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拿着手中的猎枪,碰的向那虫子开了一枪,只见他哇哇的叫骂道,“蠢货,要打它鬼脸,你没听过打人要打脸吗,都别愣着,一起给老书袋报仇,鬼爬虫,耗子爷爷来替老书袋讨命了,”“碰”这孙子瞄了瞄那虫子人脸,猛开了一枪。
我听到这孙子一通喊叫,顿时如同醐醍灌顶,心中暗道自己愚蠢,这东西既然身子是甲虫的,而脸蛋是人脸,按理说那人脸当然要比它的其它地方要弱些,如果这虫子有弱点,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张动人心弦,又使我们怪异的人脸了。
但就在这时,那虫子猛的敞开了背上的虫甲,展出了透明的薄如蝉翼的虫翅,那虫翅像是装了几百马的马达似地,猛的扇了起来,发出巨大的嗡嗡声,肉眼难辨的飞了起来。
说的许久,其实从耗子开枪到虫子飞起,都是一瞬间的事,耗子的子弹打偏了,碰的一声,打上了石柱上,溅起了一层石粉,没能打在那虫子。
就在这时,我瞳孔急速的收缩起来,那甲虫居然伸着两条金光灿灿的前爪,闪电般的向我疾驰而来,眼瞧着我就是要与老书袋一个凄惨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