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惊胆战的瞧着门框处的影子,要知道这水晶宫是没有门的,按理说影子之类的东西,凭空是完全没有道理存在着。但这个影子显然不能按常理理解,它就这么大咧咧的存在了,而且要命的是,这东西现在又好死不死的又挡在了我们出去的道上,门很大,足够三个人过去,但是有这东西挡着,我们没胆子靠近啊,屁股后头又有些发光摄魂的诡异水晶头骨,正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我正呆立着,与老油子们一起不知如何是好,就这时,我家老爷子慢慢的向我靠了过来,头不转,仍然盯着那影子,低声开口冲我说道,“快把胸口的铁牌拿给我,快点。”老头声音很焦急,但声音压的很低,他显然不想引那影子注意,不过这么做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老爷子理他已经不远了,又是我们最前面,除非那影子是瞎子。
我心中一个激灵,手心都是汗水,边盯着那影子,边轻声的拿手伸向自己的脖子处。说来也奇,那影子出现后,就啥反应都没了,就像门上挂了一幅门神画像,不过模样上离门神差了很多。
心惊胆颤的一分钟,我小心谨慎的取出了脖子上的铁牌,这东西被我用一个地鼠丝线串着,所以很牢靠,不容易掉。我颤颤抖抖的把它塞给了我家老头子。老爷子接过我手中的令牌后,明显舒了一口气,只见他竟然拿着铁牌,把它举在自己的胸前,冲我们开口道,“都跟上。”
说完,老爷子嘴中念起古怪的咒语来,那铁牌就放着亮光悬浮在我们前面来。我心中一阵奇怪,老爷子居然也会念这玩意,这不是老油子的专利吗?
耗子见我家老爷子似乎很有把握,这孙子立马又如同黄鼠狼嘴下逃出的鸡,顿时活了过来,冲着老油子不管不顾的开口道,“哎,老家伙,你的经也念念啊,给老韩叔加把劲,好早点把挡道的孙子赶跑了。”
这东西的一张嘴也真够损的,老油子本然被这孙子借救他之名,挨了他没头没脑的一下,心中就有气,现在又听到这东西不知死活的调侃,。心中顿时暴怒无比,再也忍不住了,闪电般的伸出自己右臂,猛的在这混账后脑勺上,爆炒了个糖栗子,直把这东西打的一个踉跄。
耗子也不是善男信女,这孙子龇着牙就要找老油子理论,可是就在这时,那门框上的影子,突然发出声音来,一股冰凉的可怕,没有一丝人味的声音传到了我们耳中,“鬼谷令,果然是鬼谷令。”
那声音很飘忽,就像一个破喇叭发出的声响似地,我与耗子,还有老油子听到这声响,都被吓了一大跳,浑身凉飕飕的。耗子这货现在是后悔的脸都青了,这孙子正躲在我家老头子身后,暗自责怪自己多嘴。
鬼谷令估计跟鬼谷子有关吧,苏秦正好是鬼谷子的徒弟,说起鬼谷子,这可是一代奇人,孙膑,苏秦等一路好汉都是他的徒弟,他一人搅动天下风云,却从没离开自己隐居之地,这人十分的神秘,出声来历都是个迷。
言归正传,就在这时,那漆黑影子猛的向左侧飘了一步,就这一步路,留出了一个我们可以明晃晃通过的过道,我见我家老爷子后背耸动着,慢慢的一步连着一步向那道口走去,那动作很小心,都留了往后滚的余地。
耗子这白痴,却躲在我家老头子身后,恰恰堵住了我老爷子后退余地,老爷子也是太紧张,一时没发现躲在他身后的孙子。
我那个狠啊,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朝着这东西的肥大的屁股上,来上几脚解气。
还是老油子与我家老爷子合作熟,老家伙猛的一把扯过耗子到自己身旁,顾不得这混账的挣扎与不满,硬拽着。
那门不过与我们相距十来米距离,不过人在这种紧张的时候,就是下包尿都要憋成前列腺,我家老爷子好不容易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才走到了那黑影旁边。
这时我的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心中如同吊了一颗大秤砣憋的慌,老爷子右脚已经迈下门中了,与黑影也只有一肩之隔,老油子与耗子等人也已经停了下来,给我家老爷子腾出后退的空间。
不过,显然我们多心了,我老爷子右脚踏下后,那黑影仍然纹丝不动,仍旧飘在旁边。
虽然这样,老爷子还没放下心思,左脚也紧接着迈了上去,整个身体往前倾着,两眼余光瞥着黑影,只要那黑影有些许动静,他老人家就会顺势一滚,滚出水晶宫。
还好,那黑影似乎真没心思对我们出手,可能是鬼谷令的主人跟这东西有旧,我暗想道。
接下来是老油子,老东西不是耗子这种愣头青,虽然一切情况都表明,这个影子似乎对我们真没什么坏心思,但老淘沙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刻掉了戒心的,老油子如同我家老头一般,依样画葫芦的走出了门,很顺利。
耗子就没他俩的谨慎心了,这孙子见那两位都没事,就像吃了颗定心丸,整个人急匆匆的向门外小跑着过去了。
不过就在这孙子将要跑出透明门框时,那黑影突然动了起来,我与小书袋爷俩瞧见后,心中顿时紧张万分,张嘴大喊“小心”。我心中暗暗为耗子祈祷着,这东西虽然混账,但没什么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