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老潘叔交代了一声,“老潘叔,我出去一下,店里麻烦你照看了。”
“行,有我呢,你去吧,出不了事,”老潘叔冲我点了点头,我放心的走出了铺子,前门外,开着自己的桑塔纳向耗子的家驶去。
这小子自己还没买房,现在是与他老子住在一起,住在郊区的一个村庄上,村子很小,总共就十几家,他家在村里算是土财主了,住着的房子很大,又气派。而且以前他老子清醒时,每年都会资助村里人,哪家有难处,只要上他家门说一声,他老子总是帮忙照应着。过年时,他老子年货整车整车的搬回家,挨家挨户的发着过年,所以村里人都十分念叨他老子的好。
我把车子开到他家门口,里面的狗“汪汪”的叫唤不停,这是耗子养的土狗,叫“老李”,这混账就姓李,他老爹没痴呆时,旁人就叫他老李,现在好了,他老子与他家的狗都一个称呼了,有时旁人喊他老子时,院中狗也会叫唤,旁人喊着喊着就有些忍不住了,哈哈的大笑,这到底叫哪个好啊。
耗子家是一个两层楼的平房,前后围着一个大院子,里面载了许多花草,老李叔别看人很粗,但就是喜欢花草,院子里以前栽了许多名贵的品种,但自从他痴呆后,没了人打理,好花好草都成了他家狗的茅厕了,那狗撒尿拉屎都在这上面了。
我敲门时,刚好耗子的小姨买菜回来,她小姨也是个可怜人,四十多岁的无儿无女,比耗子大个十几岁,家中老头三十几时出车祸撞死了,就守了寡后来就没再嫁过。这几年耗子老爹老年痴呆了,她怕这爷俩都活活饿死,就过来照顾他们,她自己又没儿女,就把自己死去姐姐的儿子当了儿子一样疼。
我冲他小姨问了一声好,她小姨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点了点头,喊了我名,忙帮我开了门。里面已经闹翻了天了,只见屋门哗啦啦的大开着,院子中摔了一地的破碎的家具,屋中还有哭闹的声音,是老李叔的,耗子粗着嗓门大骂着,那感觉他才是老子。
“作孽啊,这是怎么了,我才出去多久,家里就这么天翻地覆了,老的少的都不让人省心,李涵啊,你个混球,别再骂你爹了,再骂要招雷劈的,”他小姨焦急上火的劝说道,急得直打转,不知如何是好。
我忙向屋里走去,刚走到门口,突然一个东西哗啦啦的向门外摔了过来,我忙拉着耗子小姨忙闪到一侧,好家伙,那是一个烤瓷的金属痰盂。只听“扑通”一声,那痰盂快速的飞过我俩身旁,重重的摔在地上,随之是里面恶心的东西都被砸了出来,娘的,一股股浓浓的黄痰,顿时洒在了院子的水泥地上,瞧见了都恶性,那东西还散发着一股子的腥臭,像鱼腥味又有点死老鼠的气味,味了就反胃想吐。我暗道好险,一大早的,要是被这东西浇上,那还不穿道袍都撞鬼。
我与他小姨赶忙进去,只见里面的爷俩正扭在一起,耗子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正骑在他老子身上,使劲拽着他老子的双手。
那小子见我进来,忙冲着我喊道,“韩子,快帮忙啊,老子快被老头折腾死了,快来搭把手。”
我使劲憋着笑,你小子也有今天啊,这东西的左眼,正顶着一个黝黑发亮的熊猫眼,估计是他老头子被他抓急了,就对这忤逆东西下了死手,准备大义灭亲,。
我虽然见这小子吃瘪,心中很是舒爽,像是吃了人生果一样,浑身通透,但手脚不敢怠慢,忙赶了过去,一把抓住他老子的左手,耗子急忙抓紧左手,这小子这才从他老子的身上下来,他小姨也不闲着,忙把一把医用椅推了过来。医用椅上有缠手脚的绳子,我俩不敢怠慢,一手使劲按着他老子,一手忙缠上绳子。
耗子他爹使劲挣扎着,嘴角流着白色的唾沫子,含糊的嘟囔着什么,像个被抢了玩物的小娃。
“娘的,累死老子了,总算消停了,”一分钟后,我俩坐在沙发上,他小姨要帮我倒茶,被耗子粗声粗气的劝住了,说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贵客,不用招待。他小姨没好气的埋怨了几句,替我倒了杯白开水,自己就不声不响的打扫着屋子,我坐上红木沙发上,开口问他怎么回事。
这小子瞧了瞧他正在低头打扫的小姨,冲我打了个眼色,我心中顿时有了几分谱。一定是这混账,在他老子面前说了什么,惹急了他老子,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现在这混蛋又怕说出来,被他小姨教训,这是打算让我帮他一起做龟孙啊。
不久她小姨扫了一地碎末子,提着簸箕走出了屋子,我忙开口低声问道,“小子,你又说了什么混账话,把小李叔给急了。”
只见这东西唉声叹气道,“别提了,怪老子多嘴,今早我把你家老子准备盗仙人斗的事,在老家伙面前说了一番。没想到老家伙一听,居然也起了心思,大声吵闹着,说他也要去盗仙人斗。这不是笑话吗,就他这样的,还盗仙人斗,当那是精神病院啊。对了,你家老头与缺德老头这次抽什么疯啊,这是打着什么注意啊,当倒斗是过家家啊,一把年纪了还想再来第二春啊。”
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这次的事也真是扯淡,我也不知道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