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个鬼魅神色惊喜的瞧着面前的马车,齐齐的飘到马车前,停在那“吱吱”的鬼叫个没完,马车上的黑衣人似乎如同机械似地,完全无视鬼魅的叫声,掏出一块不知何种材质的令牌,那九个鬼魅,齐刷刷的排着队上了马车。
突然,我鼻子发痒,似乎鼻孔里吸进了什么细小的东西,使我异常难受,我使劲的强忍着,打出来就没命了。“啊砌”,还是没能憋住,一个清脆响亮的喷嚏,在我面前甩出一地的唾沫星子。
“坏了”,我心中惶恐起来,脊梁骨寒意大甚,心中祈祷着,一双招子忙瞧向那个鬼使。老头子刚才跟我说过,阴兵借道时,活人如果撞见了,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异动。如果发出声响,被马车上的鬼使瞄上了,就会被当做死人一般带走。我刚才那个喷嚏的声响,除非那个黑衣人是个聋子,不然一定能听到。
果然,那鬼使机械般的转过被遮的严严实实的脑袋,顿时,我一颗心跌倒谷底了,只见一双幽幽的闪着异光的招子,猛的瞧了过来。这是一双怎么样的招子,冰冷毫无人色,不带丝毫人气,我的脑子开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似乎都要飘了起来。
耳边传来一个毫无感情的女声,“你过来,你过来,”,我只觉得自己毫无意识,一切都不能自主,灵魂好像出窍,突然从身体中飞出来,横着穿过层层的空间,来到一片黑暗处,在黑暗中间,似乎有一个光亮的黑洞,我就朝那飞着,很奇怪的感觉。
就在这时,不知怎么的,我的灵魂突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整个浑身发热,顿时大汗淋漓。我心惊肉跳的瞧着自己胸前发着豪光的铁牌,显然又是这个东西又救了我一命,这到底是什么宝物,这怎么么厉害,都能阻止鬼使招人了。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满脸惊恐的瞧着那黑衣人,只见黑衣人双眼跳动着一层绿色火焰,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胸前发光的铁牌。许久,那黑衣人幽幽的转过头,那九个鬼魅已经消失不见了,车厢中却多了九个鲜活的人头,正神情愉悦的抖动着嘴唇,视乎在交流着。
突然,那黑衣人猛的转过头,冲着我诡异的点了点头,右手一扬,那马车猛的奔腾起来,径直冲向墓壁驶去,转眼穿过墓壁消失了。
“妈个逼得,小子,你不要命了,打什么喷子啊,吓死老夫了,娘的,你就不会憋一会,一个喷子差点把你小子被阎王老子招了女婿了,呀呀呸的,好险啊,”老油子见那马车已经离去,忙蹿到我身旁上跳下窜的絮絮叨叨。
我见老家伙唠叨着没完,本来就心中闹得慌,顿时没好气道,“老家伙别吵,老子自己心中还后怕着呢,呀呀呸的,那玩意老子憋得住,能喷出来吗,其他书友正在看:。”
老头见我神色还有几分惶恐,心神还没怎么安定,也不罗嗦了,转过身捡起地上的那个檀香箱子。
拿到手上一瞧,老头立马破口大骂“呀呀呸的,这是狗日的是机关盒,还得背着这东西给你家老韩瞧摸,晦气”。
这老家伙难得善心大发,见有好心有好报,得了一个盒子,心中指望着盒子里面装着啥好东西,所以劲头被调的老高,结果得到这么个结果,可想而知,打击有多大。
机关盒是古人保护重要物件的一个小箱子,相当于古人的保险柜,想要打开盒子,就得要按照特定的破解方法才行。如果硬来,里面的贵重物品就会引发机关而被毁掉,有些甚至能伤及开盒者,很精妙。
别以为古人科技低下,就很容易破解这种机关盒了,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有些机关盒设计十分巧妙,甚至可以说匪夷所思,比现在的保险箱要复杂多了。
我曾经见过这么一处事,我老头子一辈有一个老荣头子,即贼头,是老家伙的好友,曾经跟老头子打过赌。说天下还没他解不了的锁,还老爷子面前吹嘘当年越战,他怎么怎么摸进老美军营,把老美的一个军需保险柜给撬了,成功盗出里面战略计划,才为自己师立了大功。老头也不跟他罗嗦,当场扔给他一个宋高宗时期的木制机关盒,让他折腾,结果,这老荣子硬是闹腾了一日一宿,硬是没鼓弄出来,顿时面皮黄了一半。这是多年前的真事,那老荣头,开锁确实有一手,被道上的尊称锁王,在道上能称王的,那都是手艺超绝之辈,无名小卒自号的,没几天就会被拆了台,不是啥人都配的上的。由此可知,机关盒的难对付。
我这时也回过神了,走到老油子跟前,果然是个机关盒,一块块小木块和着,恐怕不是很好解,几乎没下手处。
老油子见一时半会的解不开,黑着一张老脸,一把把这东西放进了包中,嘟哝道,“呀呀呸的,出去了,找你家老韩鼓弄去,他对摆弄这东西在行。”
我也点了点头,我家老头就是喜欢捣弄这些玩意,看来只能这样了。
老油子是闲不住的,又把他的那双死鱼招子瞧向了那九个水晶盒子,这个老东西,良心发现后,就是见钱也开,别指望他的善心能一发再发,那个不现实。老家伙手脚麻利的戴上防毒面具与胶皮手套,巴巴的赶了上去,刚做完善事送人上路,就惦记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