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当他知道她消失了。他有多么的发疯。他几乎要杀了那四个负责跟踪的手下。他担心她受了挟持。担心她受了伤害。担心她……
他为了找她。几乎掘地三尺。
又怕她回家。只能在门口守着。
那一刻。他立成了望妻石。
可他又看到了什么。白珊从慕言歌的车上下來。她唇瓣微肿。面色红润……
刚才。在车上。他们是不是拥吻了……
Goodbye kiss。
离别的吻。
而她向着自己走來的那一瞬。脸上是那样的不舍和眷恋。
他真的快疯了。
深呼吸。深呼吸……
顾西城平静了自己狂暴的情绪。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以后要甩掉保镖出去跟人玩记得跟我说一声。”
淡淡的一声叮嘱。是顾西城的包容和让步。
他哪怕霸道小气到令人抓狂。对着白珊。却是格外包容的。
他想。他始终不能折磨她的。因为他自己会痛。
深呼吸着……
顾西城缓慢的平静了下來。他转身将浴室留给白珊。
白珊微愕。一场预期的狂暴的惩罚。最终草草收场。她一时间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可累是真的。
脱了鞋子。卸妆、洗澡、换衣服……
利落地搞定这一些。白珊便开始泡脚。给自己的脚后跟消炎上药……
顾西城正好过來。瞧着那细细嫩嫩的玉足后跟一片红肿。禁不住骂道:“自作自受。”
但却是蹲下了身。然后帮她上药贴创可贴。
到最后又叮嘱了一句:“伤好之前不准出门。”
并不是什么大伤。
并不需要太在意的。
白珊正想反驳。迎着顾西城那岑冷如寒潭的眸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沉默着点头。她学乖了。不打算反抗顾西城。
顾西城叫了外卖。两人吃着顾南从酒店打包來的食物。倒是难得的惬意。
白珊以为的疯狂并沒有到來。不仅如此。顾禽兽今天温柔如绵羊。给她上药贴创可贴。温良恭俭让到不可思议。
这叫白珊格外的不习惯。
她这人吃软不吃硬。
她情愿顾西城继续折磨她。她也好奋起勇气和顾西城來个同归于尽。
可这会儿。顾西城柔软得跟个小白兔似的。对着小白兔。白珊的战斗值是负数。天生萌点诡异的女人。居然有点萌上了顾西城乖乖吃饭一言不发的样子。
一如当初萌顾西城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小模样。
她心底暗忖。自己其实很喜欢这个冷酷霸道的男子温柔的一面。因为罕见。所以稀罕。
……
两人和往常一样的日常。
白珊摆着乱七八糟的姿势在沙发上看书。总之怎么舒服怎么來。顾西城则在一旁处理公事。
男人有着忙不完的事情。
白珊曾经看过顾西城的日程。他每天醒來。都会记下今天要做的事情。每一个时间做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如若沒做好。也会接着补做。
顾氏传媒发展良好。这渣男功不可沒。
对比顾西城的忙乱。白珊闲得蛋疼。做几个钟头就在家歇好几天。和顾西城不折腾出事情來都不可能。
她想着怎么让宋晓宁这个经纪人给自己安排事情。又想着怎么让顾西城同意自己去娱乐圈捞钱。
愣神间。顾西城淡淡地唤了一句:“白珊。过來……”
顾西城就是金主。白珊哪怕刚和他闹得有点僵。也不好不从。
其实不论顾西城和白珊。都有种强大的揭过一切的能力。
每一次他们闹得分外惨烈。到第二天。两人都默契地揭过。完全当沒发生过似的。
白珊这时候才知道一句话的深意。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她和顾西城就是永恒的利益。
她心怀鬼胎地呆在他身边。他想上她所以将她绑在身边。
这关系。其实挺稳定的。比很多夫妻关系都稳定。
前提是。顾西城一直想上她……
这会儿。是要上床的暗号么。
白珊微微凝眉思忖了一秒钟。便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顾西城伸了伸懒腰。颇有些倦色:“给我按摩。我累了。”
这世上。居然有人指使人如此理所当然。
这男人。还真是天生就高高在上啊。
偏她白珊天生长反骨。立马回道:“我是你养的情妇。不是你养的按摩师。”
她这话说出來。自己都一愣。
或许她真的有点介意刚才顾西城的警告。
情妇。
呵呵。
明明就是这种身份。
可一切平和的表象被戳破。露出肮脏的内幕。白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