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发自肺腑的诚恳,以及毫不摆公主架子的态度,唐敏也不觉在心中对她有些好感起来,于是也笑道:“唐敏虽然痴长公主两岁,但许多方面真的不如公主,以后还请公主多多指教和提携。”
“敏敏姐,我也有好多方面不如你的,以后我们多互相交流就是了。”樊思瑾说着又看向了薛天成笑道,“表哥,虽然你已答应了在公主府中多陪我玩几天,但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你和敏敏姐现在既然分别后又相见了,我又怎好强留你在我府中破坏你和敏敏姐别后相聚的好事呢!你还是跟敏敏姐回去吧!”
听了这话,唐敏不禁脸有些微红道:“公主又拿我开玩笑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求见公主的,又不是见他!再说你们表兄妹四五年都没见面的,现在见了当然更要好好聚聚玩玩的,所以,”唐敏说着又看向薛天成,“夫君你还是在公主府多呆几天多陪公主玩玩,不必急着回去的,不过我因帮中还有一些杂事,要先回去了。”
唐敏急着要走,樊思瑾也不强留,只是要相送到公主府门口,但送了几步唐敏就请公主止步不必再送,于是樊思瑾又让偈着仆射杨之仪送唐敏出府。
薛天成当然也跟着送到了府门口,虽然想象着回去跟唐敏夫妻甜蜜肯定要比在公主府和表妹下棋好玩,但是想到还关在地下密室中的江陵公主,还是忍住冲动止住脚步没有跟她走,想跟她解释几句也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临分别时,看着唐敏将要离去的柔柔袅娜背影,薛天成终于忍不住轻呼一声: “敏敏!”
听到那声轻呼,唐敏的身子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看着薛天成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看着唐敏那丝丝掩藏不住的幽怨神情,薛天成想好了的话一下又不知如何说起,最后只是干笑两声道:“其实也没什么话,我只是想告诉你,见到你安然无恙我感到很高兴。那个还有,毓毓现在也还好吧!”
“她现在她哥哥的北府军中,也很好。”
“嗯,你们两个都好就好。”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没有了,过几天我一定回去,回去再向你解释。”
“那我走了。”
“好。”
薛天成忍住了上前去将唐敏抱在怀中好好温存一番的冲动,转身又回到了公主府,上到了鸾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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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樊思瑾再没有来书房中找薛天成下棋、琴箫合奏、以及讨论有关历史人物和治国用兵之道。
薛天成甚至也没看见她走出公主府,不知道她在她隔壁的闺房里做什么。
端着棋盘过去敲门也被她懒懒地拒绝。
薛天成知道她这反常的表现大概是和知道了自己和唐敏的关系有关,但也猜不出她到底是如何的想法。
虽然表妹表面和看起来和唐敏相见时那样的友好好亲热,但估计在暗中有些在吃醋生气,不然前两天还和自己玩得像小时候那样言笑无忌的亲密,怎么就突然生疏不见了起来?
知道这一点薛天成既喜又忧。喜的是表妹也好像有些喜欢自己,忧的是表妹这么心机深沉的强势女人,一旦她吃醋生气认真计较起来会有什么后果?
只是表妹,就算你再强势,你终究是女人,我终究是男人,难道要你雄我雌你强我弱我怕你不成?我终究还是要比你强的,我终究还是要收服你的,哼哼,表妹你就等着吧。
要比表妹更强不能光靠武力,这一屋子的圣贤百家之道,阴谋阳谋之书,老子也好歹多看几本吧。
所以这三天之内薛天成也没有去怎么敲门缠着表妹,而是在她隔壁的书房中安静地读了三天的书。
真正心又若入的读那些圣贤百家之书是,薛天成感觉前人说的没有错,虽然那些书已不是那些圣贤奇士的亲笔所书,但当阳光和火光照着那些书中的一排排字映入眼帘进入识海时,薛天成也真感觉其间有灵光在闪动。读了三天后,竟也自我感觉修为增长了不少。
第三天晚上,已是新月升起的初夜时分,薛天成正坐在大理石书案前拿着一册《鬼谷子》在看,忽然想到今天已是来公主府的第五天,是不是今晚该要去带思若回宫了,只是为何表妹还没有动静?
薛天成正准备起身前去敲门问个究竟,忽然隔壁想起了表妹清冷的声音:“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