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强硬,到了这一刻,我也什么都做不了了,我看了看沈秋颜,又看了看江昊,笑了笑,或许笑的特别苦涩,我说:“很好……江昊,你很好,你很厉害。”
“听你的意思是答应了。”江昊笑着说,“你们的二楼房间可以暂时空出来,你们每天大可以回家住,放心,我不会给你们带来多少麻烦,你们的店子,照样经营,这批货我只需要存放一段时间而已……”他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萧凌,对不住了,我不用这个方法,你是绝对不可能会答应我的,不是么?我对了……就算你不肯跟我合作也没关系,我不会为难你,也没必要为难你,对吧?萧凌。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没有说话,江昊走了几步,看着沈秋颜,又回头看了看我,说:“等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我自然回放人,但现在还不能……”
我咬着牙,。
江昊说:“别这么看着我,这是为了咱俩好,虽然我可以信任兄弟,但你也知道,亲兄弟,明算账,对吧?”
我没有继续说话,现在保护沈秋颜的唯一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江昊让人吧沈秋颜松了绑,又死了嘴上的的胶带,我赶紧问沈秋颜有没有被为难,沈秋颜摇了摇头,但神情凝重,其实我们都清楚现在世怎样的处境,如果我们真的答应江昊去做那些事,那无异于再次踏入了黑道,所有一切平静的日子,就此结束,而且,这一次我们是真正的犯罪,窝藏毒品,窝藏罪犯,这一切,都将把我们带进深渊,到时候,我们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我们真的就只能继续沉沦下去了。
我们上了出租车,江昊显得特别轻松,他的那批货,分三次送到了我的店子里,而且是用了近十天时间,隔一段时间一批,每一次都是在葛军祥去拉货的时候,他把那些东西混在这一堆食品货物里头拉进来,他的做法很聪明,掩人耳目。
江昊进住我的店子,鸠占鹊巢,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我只跟那些小弟们说,是我的一个朋友,沈秋颜的是我也一笔带过不了了之,大概也只有葛军祥他们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还有邢天明,邢天明来过店里几次,询问过这些状况,我没有瞒着他,他只是对我说:“有些事情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做,不过……如果说是保护沈秋颜的话,倒是还可以理解,以后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记得别客气。”
我说:“你就做好你的桌球室吧,说实话,我的这两个兄弟,江昊,孔东城,只有我自己才能跟他们做个了断。”
邢天明说:“也好,不过我、王臻、齐玲和马擎空,随时候着呢。”
我笑了笑,说:“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谁才是我真正的兄弟……”
邢天明拍了拍我,说:“都是你真正的兄弟,各有各的路,别想那么多,事情总有解决的那一天。”说完,他就从店里离开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来过,就像是故意退避什么似的。我知道他很江昊本来就不对付,毕竟曾经有过一场生死决战。最后的最后,不管怎么说,我、江昊之间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来解决,而没过多久,我发现,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我的店里忽然又来了另外一个客人——熟客!而这个客人,彻底让我的生活环境还原到了最初的状态,然而却并不如当初的那般热血,更多的只有纠缠复杂和无奈。
江昊在店里二楼住下,深居简出,一楼照样经营,为了使我们的生活和事业不至于停顿,沈秋颜被绑架之后回来,连休息都没顾上,就继续张罗着店里的事情,有时候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十分难受,她却对我笑笑,说:“只要我以后累成了个黄脸婆你别花心去找小三就行了,咱们俩的店,咱们一起努力……”
整个店后来焕然一新,也许现在这个年代,那些面向年轻人的主题店,很多café之类的,都显得非常多见了,但在那一年,那个城市,装修成café模样,充满了异域情调的店子却几乎没有,要么是正儿八经的西餐厅,贵的要命,不亲民,要么就是普通的饭店甚至大排档。而这种看似上档次而又干净的店,我想,或许吧——虽然仅仅是或许——那一年,全市仅有我们一家。
为了使别人不会误以为我们的店子换了人经营,而且价格会十分昂贵,我和沈秋颜在重新开业的一段时间里忙着准备了许多天的各种酬宾活动,那段日子我几乎忘了二楼还住着一个江昊,每天都虎视眈眈着楼下的一切,仿佛一头呆在笼子里的野兽,随时准备出笼,随时准备捕食猎物。
沈秋颜在法国这几年,中国菜的手艺没落下,西洋菜却没学会几道,我想了个办法,既然是café总归会有鸡尾酒的,于是我让邢天明葛军祥他们这些之前混迹过酒吧的人帮我联系一些调酒师,之前秦天咏的酒吧里有很多这种人,但问题是那些人大多都因为秦天咏的事情进去了,没进去的,现在也不敢做我的员工,他们已经对黑道、犯罪等等事情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就连赵侃也是这样,三年间我偶尔见过一次司马凌海,他就告诉过我,包括赵侃在内的那些人,现在已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