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无论是故事还是现实,一个人看到的仅仅就是一面而已,而有一部分人在看到这一面的时候都会设身处地的替别人想一想,而有一些就开始主观臆断大发议论。还有一些,则一条道走到黑,总以为自己是对的,然后一错再错。
我不知道江昊的行为算不算,我更不知道我的行为算不算,我也不清楚沈秋颜到底在想什么。这些事情,我都是当局者,而不是旁观者。旁观者们可以各持己见,而我却只能步步为营,谨小慎微。
我试着替江昊考虑过,也试着替沈秋颜考虑过,但或许那时的我还是太简单幼稚,根本弄不清楚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江昊的变化和沈秋颜的离开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打击,如果原本没有兄弟也没有女人,我甚至想都不会想这些,可是上天却总是喜欢这样,让人得到了,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全部失去。
秦哥的和解酒摆在铭德正式开学的第二个周末,也就是开学将近一个月的时候,在此之前,我们的人可以说是忍气吞声,整天避着郭天舒的人走。郭天舒则变本加厉,越发的狂妄嚣张。
有一天在楼道里,郭天舒直接堵住了沈秋颜,非要当众给她单膝跪地求爱,沈秋颜想走开,他就让人挡住沈秋颜的去路。
当时我和几个舍友也正好走下去,张毅反复的提醒我不要冲动,但我最终还是挡在了沈秋颜的面前。之后,沈秋颜转身从楼道的另一侧离开了,而郭天舒则站起来,和我对质了数秒,一把拉着我的衣领,说:“我告诉你,别总是坏我的好事,你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则轻轻一推他,说:“抱歉了,郭天舒,我每为别的,就是为了你在楼道中间挡着我们下楼了,所以想跟你说一声。”
如果是换作以前,我一定会一拳崩上去,但那一天没有,郭天舒没有动手,我们也没有动手。
之后,我打电话给张涵,确定了沈秋颜安全回到宿舍,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张涵问我想不想听听沈秋颜的声音来确定她是否安全,我说:“算了吧,你又不是绑匪,还确定什么是否安全啊!”
我知道她不想见我,所以我也可以避开不见她,但这并不代表我真的要放弃,好看的小说:。
兄弟我不会放弃,女人我也不会放弃。
时间过得很快,秦哥的和解酒,直接摆在了小镇外大约五六公里的县城一家饭店里,当天我们在小镇的酒吧集合,接着报了几辆黑车,包括江昊、我和小六在内,一共十五个人,一起过去。秦哥当时已经在那个地方等着了。
江昊始终一言不发,脸色极其难看,我知道他心里的感受已经不单单是怨气了。
来到酒店里,我发现这里跟市区比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县城的外部环境,看起来却比市区好像差了几条街,房子少,街道特别狭窄,而且地面似乎也有些坑洼崎岖,而且很脏。只是这家在街心公园附近的酒楼,却做的相当气派——当然,气派的不是门面,门面依然是一股城乡结合部的感觉,只是进去之后,没想到里头还“别用洞天”,多多少少有点宽敞富丽的感觉。
秦哥带包厢和大厅里一共订了三桌,包厢有点类似于一个大隔间,外部一桌,内部一桌,然后大厅里秦哥还定了一桌来招待十来个蒋哥的小弟们。
这三桌加起来,必然又是几千元。
虽然对于那个年代的某些人来说,这个几千元不算什么,但对于我来说这绝对是个大数目。
我们过去之后,秦哥等了一眼江昊,又看了看小六,最后目光才落到我身上,说:“怎么样,他同意道歉吗?”
我点了点头。
秦哥说:“他是不是还有很多怨言。”
我没有说话。
秦哥说:“哼……有怨言是必然的,但是作为我的小弟,不能总是有怨言,否则怎么混的下去,你看好他,一会儿有戏要唱!”
我有点呆然,有戏要唱?是什么意思?
但我不好去问秦哥,只能静观其变。
过了没多久,人都差不多来了,来的人很多,我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蒋哥蒋涛,其实这家伙的形象在我的预料之中,秦哥对他的表现透着谦和,而这个中等身材略显瘦弱,头上一撮黄毛的家伙,居然背着手,戴着墨镜,昂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当时秦哥就站在他身边,比他高出一个头,神态自若,而这家伙浑身透着乡土气息,但又非要装的很有气场似的,我注意了一下,我们这一桌坐在里头的人纷纷摇头,大家肯定都不想跟这么一个混蛋道歉。
而江昊脸上挂着冷笑。
在某些人眼里,只要暂时服软了就是犯怂,所以,他们后来都死了。
当然,这是题外话。
我相信我身边这帮小弟们,也觉得秦哥今天在犯怂,而我只是默默的观察着。
毕竟秦哥跟我说:“一会儿有戏要唱。”
我坐在原处,等待着上菜,上菜之后,我又让服务员拿来了酸奶,我对在场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