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甜沁钦点为婚礼当天唯一的伴娘后便一直在忐忑中追问着自己该如何着装,该怎样打扮自己,而新娘子既不说,也不做,只告诉傻女子安心等待哪一天,好似在这场婚礼里,最紧张的不是甜沁而是未予。
在优雅的咖啡厅落座,已有服务员为未予端上了暖暖的咖啡,未予惊瞪着双眼,目视着这一切。
“别瞪了,眼睛珠子要掉下来了!”
幸福的小女人甜沁,踩着高八度的声调,风急火火的跑了进来,忘记了优雅,是幸福女人最快乐的表现。
“你平时也不喝咖啡,所以我提前给你点了。”
被挚朋所了解,感到的是透心的暖。
“那,他们怎么知道我来了?”
“这家酒店是我家的,一般这个时间人比较少,我就告诉他们有一个土的不能在土的女人走进来,就送咖啡到桌上就好啦。”
“哇塞,哇塞。”
一连两个哇塞,未予送给甜沁,亦是送给自己,她没想到富家女甜沁虽家境殷实,却没有一般富人女的招摇,而送给自己的便是自己着装的过于朴实的问题还未解决,不久的婚礼该如何应对。
“你,很犀利啊。”
“我只是写实一点好不,我这还是比较客观的的呢。”
“略带夸张,好不好?”
“你知道,我作文不好,根本不会用夸张这种表现形式,哈哈。”
“哈哈,哈哈。”
两个女人在最优雅的地方,表现的极为街市。
“婚礼是西式还是中式,我还没准备好衣服。”
略显无奈的未予希望从甜沁这里得到确定以及肯定的消息,方好用最后的几天来个逆袭,否则她真没有勇气去甜沁的婚礼给她丢人。
“当然是西式喽。”
“那我应该穿什么?”
“伴娘礼服喽。”
“哦,我找时间再去逛逛。”
“逛什么?”
“逛伴娘礼服,我都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它长什么样子吧。”
神秘的幸福小女人,拉起未予的手便冲出了咖啡厅,全然不顾未予的背包还在座位上孤零零的等待着主人。
“我的包,我的包。”
“哎呀,丢不了啊,放心吧。”
没办法停留,只祈祷包包要好好的,乖乖的。
全景式的电梯,直嗖嗖的便将两人带到了顶楼,在目视那高贵,典雅,上档次的深棕色大门许久后,她才对上面的几个字有了模糊的印象:总统大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未予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当走进这个总统大套,未予知道自己是真的真的生活的太大众了,但想过也只是想想而已,生为大众人,生活的大众又没有丝毫的错误。作为甜沁这种生而高贵,却没有将自己定格在高贵层次里的人才更应该被自己赞叹。
满目的装潢和配饰,所有的一切新奇,却又好奇,未予不懂的,没见过的,都一起袭击着她不强大的大脑。
木木呆呆的矗立在一角,用所有的能量去环视这总统大套内的一切,虚幻,飘渺,又真实。
“别傻站着了,来看看这件衣服。”
未予听到甜沁的呼唤,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直愣愣的走了过去。
一件淡粉色,又夹杂着些许天蓝色的落地裙铺展在一个巨大的睡床之上,这缤纷,绚烂的颜色,是未予最爱,也是最期待的模样,它们现在就在这里,静静的待在那个地方。
轻抚着礼服上的每一寸肌肤,感知着制作人温暖而细腻的纹路,未予的心笑开了花。
“这是?”
“你猜猜。”
“你的敬酒服或者是晚礼服?”
“我的礼服要在结婚那天早晨空运过来,所以这件不是我的哦”
“那是谁的,阿姨穿的话有点太艳丽了吧?”
“当然不会是我妈的啦”
“不知道了。”
“是你的啊,傻丫头”
“我的?”
“对啊。”
“你给我准备的?”
甜沁听闻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却不做回答。
“太好了,甜沁,你不知道为了给你做伴娘,快急死我了,我就怕衣着不当,给你丢人呢。”
“这个不是我为你准备的。”
“那还能有谁?”
“颜色和样式我都喜欢,除了你没有人能这样懂我。”
“我说出来,怕你会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你说吧。”
“是启冉和楠池。”
“什么?”
脸色的绚烂,瞬时少了点明亮的色彩。
“你看吧,我说不说的,你不开心了吧?”
“我没有不开心。”
“你有,你看你的脸色都不狰狞了,都变得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