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应该是一个家世一般的出身作为成周王室的血脉传人,要联姻的话,女方最起码也得是古时上卿家族才行!苏家女的出身不够!
只不过,方兴的婚姻大事,他这个当舅舅的也说了不算,只有方兴的老娘说了才有用。方子圣反对无效,对苏家女子也就有了些意见。此刻,新旧两项情绪结合在一起,就更觉得对方带坏了外侄,心情也越发不满了。
“兴儿,你过来,为舅有话要对你说。”方子圣吩咐了一声,也不对苏家女人报以颜色,径直转身往山外走去,连看都没看方兴身边人一眼。这样的异常冷淡的态度,用不着细说就能代表他对苏瑾的观感和态度。
方兴有些奇怪。转首时,目光恰好和苏瑾瞧过来的眼神对了个正着。两个人的眼神,一个是男人困惑时的探寻和疑问,一个却是女人心知肚明、如负重担的隐忧。
双目相触,灵犀通。
怔了怔,方兴随即发现了隐藏在苏瑾眉间的一抹苦涩,不由双眉上挑,顿时醒悟过来。对她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低声道:“老人家都是这种脾气,抱歉呀……我先去去就来。”
方兴步伐匆匆,紧追方子圣而去。苏瑾在其身后静立,柔媚俏丽的脸上神情忧喜参半。对方兴能够第一时间洞悉她的忧虑,她是极其开心的,连带方子圣冷淡的待遇所引起的忧虑也都少了一些。
看着方兴匆匆远去的背影,她忽然噗嗤的轻笑出声,似乎被什么好笑的事情逗乐了,竟自言自语道:“瞧吧,这就是你举止轻佻的下场,被人家长辈轻视了吧?哼,谁让你第一次见面就……就吻了他呢?真是举止轻佻、行为放荡呀!活该……”
喃喃羞赧之语中,芊芊玉指轻点红唇,似乎在怀恋唇间残留的感觉……方子圣有心等方兴叙话,走得并不快;而方兴三步做两步,很快就追上了方子圣,并在他身后保持着略落一个身位的距离,与他并驾齐驱。
“舅舅……”
“来啦?”
“恩。”
方兴原本以为:离去时还带着情绪的方子圣,会在第一时间告诫他一些有关男女方面大道理。因此,他还特意为苏瑾准备了一些托辞,以便解释他脸颊与身上仍挥之不去的幽香。只不过,他却没有想到方子圣在简短的寒暄之后,竟一点也没有提及这方面的意思,反而说起了他事。
“这次你能就地斩杀刘不文,不但对东平以及家族的大事极其有利,而且对你个人而言也是威信大行的好事。以你的年纪和修为,能将一位后天宗师杀得这么干净利索,实在做得漂亮,干得好!舅舅也为你感到骄傲!风平浪静之后,舅舅定要为你庆功!”
方子圣的话中关爱和骄傲之情呼之欲出,既没有震惊的大呼小叫这怎么可能!也没有丝毫怀疑提防之念,即使连探寻方兴身上隐秘的意思也没有。
这种态度不但让方兴心里一松,而且更是正合了他以前的猜想家族在这方面对他有一种奇妙的态度。家族高层从来不探寻他身上的秘密,而是带着一种默契的无视,好似对他身上的秘密敬而远之一样。
方兴面对这种赞誉,还没有练出风淡云轻的态度,只能在恭谨之中带着一丝谦虚的回应道:“外侄也不过是侥幸。刘不文身上带伤,又大意轻敌,故而被我所斩,十功之中有半成乃是天助之劳。”
“你呀!在舅舅面前就不要这般拘谨!”方子圣不满的摆摆手:“越级斩杀后天宗师不说在北地东平,就是中原腹地、人才辈出之域,也是极少见的。你能做到这一点,就是了不起,就是泼天大功!以后,自家人之间就不要这般虚伪客套,知道吗?况且,我让你去寒山要塞,就是要你学会独当一面、成为一方之雄,而不是让你拘谨小心的,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方兴点了点头,眼中却是精芒闪动,不由道:“舅舅之前在刘不昭面前说的话难道是真的?果真要我去寒山要塞去做寒山要塞的令长?”
目前寒山要塞的执杖者应是家族统领方五,其后还有家族的供奉和族老存在。因此,方兴一开始还以为方子圣在刘不昭面前说的话,只是争权夺利、讨要好处的一句托辞罢了,完全就没有当真。没想到听方子圣现在的意思,那句话还真有可能变成事实。这让方兴无比期待方子圣接下来的回答。
只听方子圣道:“当然是真的。这次血海炎狱入侵,寒山要塞那边的形势需要一个家族核心掌控大局。我和你子正舅舅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接着,面对方兴的疑问,他又是双眉一扬,反问道:“难道你以为舅舅在刘不昭面前说让你统御寒山要塞一地的人事大权是虚言不成?”
方兴闻言,当即又惊又喜!
要知道,作为一位家族的核心子弟,在享受家族带来的种种好处和便利的时候,自然而然会受到家族的隐形钳制和支使。这是这个世界的共识,在方兴身上也不会例外。
虽然到现在为止,方兴都还没有感觉到家族对自己有任何的约束,但是他渴望自由的天性和不灭的独立意志,都让他在面对一个可以左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