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我正好借此机会洗刷我的耻辱!”
转首看见方兴还是那般大大咧咧的显身说话,一点不知黑幕中有巨蛇明尊暗布杀机的模样,刘名扬心里竟是暗暗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意。他挥手散去手上仓促凝聚起来的魔焰,盯着少年郎,暗道:“方兴呀方兴,且让你猖獗一会儿,等到巨蛇明尊杀你个措手不及,再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于是,方兴便看见刘名扬神色大变之后又是大变,先白后红,最后宛若便秘通畅一般的一脸得色。少年郎心里一哂,脸上挂起了嘲讽的笑容。
且不说独目巨蛇的存在,方兴心知肚明,在真灵眼之下,刘名扬向后求援的小动作又岂瞒得过他?刘名扬前后心思转变的轨迹,他也能猜想一二。见其脸色数变,不由心道:“有刘名扬这个草包相助,计划已是跨过门槛了。”
刘名扬伪作平静,妄想拖一拖时间,等他的巨蛇明尊收拾了束缚,再一起来夹攻方兴。唯恐方兴看破他心中的狂喜,极力收敛自己的喜色,连说话声都有几分异调,他无话找话的问道:“好你个方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方兴闻言,脸上笑不减,摇头道:“傻问题,我既然敢放你,自然就有把握重新找到你。此前,寒山寺门前人多口杂,不便杀你,让你走了。现在,此地正是清净无人,正适合掩埋你的尸骨。我来此,就是为了送你上路的。”
随着话声,少年郎上前一步,身上气势顿时大盛。渊底的地脉阴煞,为他所吸引,争先恐后的往他体内涌,各种气机波动,将渊底以往的平静全都打散了。显然他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杀意落下,就要按照自己所说的话斩杀刘名扬于当场。
“好个奸诈的小子!难怪当日你在众人面前装得大义凛然,竟放我活着离去,原来还有阴招在后。”刘名扬闻言一愣,随即道:“不过任凭你如何的奸诈,暗布阴谋追着我的踪迹找到了这里,今日在这里,我也管教你身死当场。”
对方兴身上气息的波动,他却是没有在意有巨蛇明尊在暗,那少年郎也就是个秋天蚂蚱,蹦不了几天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初,刘名扬看到方兴身边汇聚起来的力量波动,先是心中惊叹少年郎的修为进步之速,而后却是心中大乐。任凭方兴修为进步如何之快,此刻如何之猖狂,终究要在他刘名扬刘大少面前遗憾落败,化作一堆黄土如此,岂能不乐?
身后的巨蛇明尊更是传来神念,说一切均已准备就绪,只等引方兴入瓮,便要下手生擒。待拷问出方家隐秘之后,直接炼成活尸魔卒供他驱使。
刘名扬心里长叹一声,竟有了些兴趣阑珊:“哎呀,虽能报雠雪恨,但可惜的是:这里空静无人,竟没有一个人可以亲眼目睹我蹂躏方家小子的过程。如此人生,真是高处不胜寒,寂寞如雪呀!”
为心头所谓的悲凉触动,刘大公子从袖中摸出一柄折扇,展扇叹息。
大局已定,方兴那小子已经半步踏入死界,刘名扬也就不再按捺得色,他挥扇直指方兴,口道:“你呀,真是脱不了愚蠢二字。在你临死之前,我便好心让你死个明白一切阴谋诡计存在的目的,都只是在为力量的增加或削弱服务。在巅峰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没有用处。你用阴谋诡计找到我的踪迹,却哪里知道,在拥有巅峰力量的我的面前,你这是自寻死路呀!”
方兴眨了眨眼睛,面对刘名扬极富感触的长篇大论,却是一点答复的兴趣都没有。刘名扬和他背后的独目巨蛇似乎已经准备好了,而他更是已然将自己的布局全额完成了。
任凭刘名扬和那巨蛇妖魔如何狡诈,都只是正中方兴的下怀罢了;真灵眼之下,连刘名扬转身回眸的小动作,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独目巨蛇在重重黑幕下的动作,就更是难逃他的法眼。
借助公然显身之后,明目张胆聚敛力量的机会。方兴以宝光寄灵神通做局,将香火之力积聚时产生的波动,全然隐藏在地脉阴煞涌动的声势里。
无论是那隐藏在幕后的独目巨蛇,还是沉浸在复仇快意中的刘名扬,都只看到了在明处的方兴,却没有料到这个少年郎竟敢于亲身试险,以自身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暗中聚敛力量。
自从在寒山寺的万民面前,把刘名扬打得如狗一般狼狈之后,刘名扬在方兴心里就没了地位。无论他的言行举止是如何的狂妄,都无法引起少年郎心境中的半点波澜。
之前,方兴和刘名扬说几句话,也不过是为了引他注意罢了,若没有必要,方兴连话都懒得与他多说半句。
“和一个将死之狗,有什么话好墨迹的?”
方兴半个字也没有回答,但是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却是将他的藐视赤裸裸的传到了刘名扬的心眼里。刘大公子气极,被方兴狠狠折辱后的他,自尊极为敏感。见此,气得直哆嗦:“好好,死到临头你还猖狂……”
狠话未说完,却被方兴打断。只听,方兴忽然问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可曾得授你家的《真皇位业图》传承?”
得授镇族传承《真皇位业图》是刘名扬引以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