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所想,的确不同凡响。最后,还是琴韵道:“他都猜到了,那我们就赶快去回禀小姐吧。说不定小姐一时兴起,也会随他疯一次呢。”说完,两人也便结伴往营地的边缘处走去。
营地的一处角落,苏瑾正和张伯浩一起站在马车旁,静静看着少年郎远处的身影。
张伯浩看着天际边渐渐消失的背景,呐呐道:“这小子一身的隐身匿气手段,好生惊人呀。老夫一路跟着他,从岔道走到积尸谷,从积尸谷走到这里,竟然都不知道这小子的真实境界是什么。直到现在老夫才堪堪能看个半明不白原来这个小子早已经迈入了通神境界呀!”
苏瑾听了,很是惊讶:“他竟然已经迈入通神境界了?”
张伯浩点点头,赞道:“是呀,肯定是的!就凭他刚才能发出那么一阵惊人的大笑声,谁要再敢说他不是通神境界,老夫就一巴掌拍死他!好家伙,东平除了方传武、刘名扬之后,又多了一个年纪轻轻就迈入通神境界的年轻俊杰了!”
才说完这句话,张伯浩随即又否定道:“不对,这小子能斩杀骅雄,即便是碰上了死老鼠,他的实力也肯定要比那个二世祖刘名扬强,方传武说不定也不是他的对手。哎,真想让把三个年轻人放到一起好生比一比,打出个上下高低来呀!”
苏瑾闻言,神情怔怔,默然了。
张伯浩见了,有意活跃气氛,便笑道:“这个混小子,才挑起这么一件大事,现在知道有你帮他处理,就立马拍拍屁股走了,谢字都不说一声,走得倒干净。”
苏瑾这才展颜一笑,轻声道:“谢字就免了,话可以骗人,但是心却不会,我不要别的,只要能让他知道我心里是如何想的便好了。”
张伯浩安慰道:“这小子心思灵动的很,他走得这么干脆,定是看透了姑娘的心意,也不枉姑娘为他一夜幸苦。不过,他也不含糊,走虽走了,但临走时还给你留下个尾巴,还知道留个潘龙安插这里看来他也是个粗中有细、能干大事的人物。”
苏瑾还是笑道:“这有什么,一个区区潘龙不碍事的。潘龙这人,以前家里谈生意的时候,我曾暗中看过此人。对于他,我也有几分了解。他的才能要管理一支商队,或许还能堪用,但是,如果想要用他和方家的那些粗人,一起收治寒山寺周边一万多流民,却是赶鸭子上架,他潘龙做不到,更别说留在我身边给我碍事了。”
走来的琴韵,闻言也认同的说:“没有小姐这份玲珑心和我们这些人的准备,以方家到寒山寺的路程,用潘龙和方家的人来经手救治流民,恐怕那些流民要在路中死掉一半呢!”
“是呀,是呀!”荷香也附和着说:“小姐这般全心全意为他考虑,他还不领情。临走还把一个潘龙丢下来,这是在防着咱们呢。好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真可恶!”
苏瑾横了一眼两个插嘴的丫鬟,她自然知道这两个丫头的心思,心里一乐,便掩嘴笑道:“区区潘龙,能碍到我们什么事了?你们两个丫头讨打!”
继而,她又幽幽叹道:“我知道你们两个丫头的心思不就是担心我会因为钟情与他,或是其他什么情愫,变得完全依附他,最后失去了自我,不再像现在的我了么?”这卷心血之作,是苏瑾自那七十万斤寒铁之后,又一次给方兴带来的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就像摆在饥肠辘辘的饿汉面前的一桌鲜美无比的大餐,又像是闷热盛夏时浇在头顶上的一桶冰水,一种震荡心灵的力量反复洗礼着他的身体,阵阵澎湃的思绪在他心头泛滥着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苏瑾能猜中方兴心中所想,不约而同的都将流民的安置点放在寒山要塞,又能为他心中的想法绘建出措施可行的蓝图。虽然还没有见过她,但是方兴却已经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和自己有着约定的女子。
只有这样隽逸闺秀之中,又带着英武之气的女人,才是方兴心中的最佳伴侣。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可与他一同在这个世界里面豪气纵横一场!
纵观能够让方兴心动,让他触动情思的女人,都是这种柔情似水的外表下,深藏一颗坚强的心的女人。无论是梁梦紫也好,还是寻南也好,抑或是苏瑾,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她们都是拥有一副刚柔心性的女人。
她们可以温柔多情,选择窝在他的怀抱,让他乐于做个疼惜女人的大男人;也懂得在擦干眼泪之后,独立迎向困境做一个坚强的女人;甚至可以在他面临挫折的时候,反过来给予他以支持和安慰。
正是这样真正有头脑、有能力,并彻底明白自身的独立魅力的女人,才能够深深吸引两世为人的方兴,让他心神不由为之倾倒。
方兴觉得自己是喜欢上她了,可是他雄视四方,却始终无法在视野中寻觅到那个他想要看见的人影。
此刻,他真的很想很想见到那个女子的容颜……而且,他知道她肯定就在这里,就在他身边,人群中那千百双眼睛之中,也必然有一双是属于她的,可是他却找不到她。
方兴虎视四面八方,豪迈的笑声震破天际,无名的威严力压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