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矣!
单一个家族传承,刘、方两家就足以甩开杨家千里之遥,更别说其他更有深层次的底蕴了。可以说杨家那些族老被苟利所诱惑,妄图插手两大上门世家的冲突,是完完全全的取死之道!
更何况,这些老朽的蠢行还不止这些。杨家那些族老对内还不断贪图苏瑾的利益,不断插手苏瑾的私人产业。杨家是苏瑾的母族,苏瑾也大多时候都大度的容忍一二。可是,杨家那些贪腐最后竟然将苏瑾当时还叫杨瑾逼得,都愤而和杨家分道扬镳。可见这些人的厉害。
现在的杨家,在外兼并诸家,在内广植财货,看起来势力如日中天。然而,明眼人却都能看得出来:失去苏瑾的杨家商贸产业虽然依旧红火,但是那种兴盛只不过全托苏瑾过去的福泽罢了,骨子里已然失去了继续扩张和健全组织的活力了。等到哪一天,苏瑾留在的商贸通道不复存在,整个杨家商贸产业链必然一朝崩塌!
而外边吞并中小世家的威风,则让杨家树立过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只等刘家和方家这两只巨兽,腾出半只手来轻轻一推,杨家就有毁灭之险。能把一个逐渐兴盛的家族,带到悬崖边,张伯浩也深深佩服杨家那些族老的水平。他见过想找死的人,可却还没有见过这么想找死的人!
只是为了一个区区第二世家的虚名,就把整个家族带到悬崖边,还把自家最优秀的女子当做筹码献给刘家,这值得么?张伯浩搞不懂杨家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只是杨家若是倒下了,那苏瑾又将何去何存呢?苏杨两家虽然分道扬镳,但是内部的利益关联且从来没有切断过。
张伯浩叹了一口气,从转身面对苏瑾,他看着她那双水晶般剔透的眸子,心里也是为她的未来暗暗忧愁。却听苏瑾道:“依张老所言来看,刘家和方家秘密盟约一事,绝非空穴来风。方家和刘家联合了,那杨家可就危险了。”
张伯浩点头,苏瑾说的没错。
苏瑾又道:“刘名扬虽然号称东平第一贵公子,但却只是个无能的人。即便有他父亲的帮衬,也绝对不是刘不昭的对手。刘不昭既然和方家联合了,那么刘家内部的权势斗争的胜负也差不多定下了,刘名扬已经没有机会问鼎刘家家尊的宝座了。他一旦失势,杨家内部那些曾经和他狼狈为奸的人,肯定都没好日子过!这些年杨家的财富让很多人眼红,这一次恐怕就有人借此良机向杨家发难吧。”
是啊,一旦刘家和方家联合起来,单凭杨家那些老朽在苏瑾婚约一事上做的投机手脚,就足够让杨家破家灭门了。更何况,怀璧有罪。
“那些朽木一般的族老,都是杨家的掘墓人!杨家迟早要毁在他们手里。”
说到这里,苏瑾羽睫低垂,星眸微瞑,连话音都轻柔下来。
“可是,杨家那些产业,大半都是我幸苦打拼起来的。若是白白便宜了外人,我不甘心呀!张老!既然有人要送杨家那些老朽一程,不如我们来做吧。这样多少还能给杨家保留几分元气。”
张伯浩闻言一震,合掌道:“好,那些老东西早就该清一清了。老夫全力支持姑娘。”随后,他又是眉头一皱,犯难道:“只是现在的时机合适吗?虽然那些人依仗的刘名扬有可能自顾不暇,可是我们的实力也是大弱呀!现在动手,恐怕有些难度吧?”
他说的,的确是实情。苏瑾的思绪陷入了过去的那些漩涡里,马车里也陷入了沉静。她沉默的时间里,一只翠柳被她掐光了嫩芽。待她丢开手上光秃秃的柳枝,双手间已经是翠绿满掌。
琴韵用忧郁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唯有小梦琉不知空气中的隐秘情愫,依旧在地毯上滚来滚去,不时发出轻铃般的笑声。
少女不知忧愁的快乐,总算驱散了些阴郁的气氛。苏瑾从过往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双眸迷离:“不管他用得是谁家的手段,等一下还是劳烦张老多留一份心观察他,我还有事想向他请教。”
“什么事?”张伯浩下意识的问道。方兴终究曾是苏瑾心系之人,因而每逢遇见方兴的事情,他都忍不住多问一句。
苏瑾展颜一笑,道:“自然是人家最拿手的事情啦人家要和他做一笔买卖,一笔大买卖……”
“大买卖?”张伯浩心中生疑,不由扭身看了过去,苏瑾折柳发呆的模样随即落入他的眼中。看到她眉宇间掩藏的忧郁,张伯浩心里一叹,涌到嘴边的疑问也顿时消散了。他也是无奈恐怕刘方两家联姻这件事,惹得姑娘家心中不快了,毕竟那个方家小子是与她指腹为婚,婚约多年的人啊!
“可惜呀!”张伯浩心中微微叹气:“谁让杨家的族老目光短浅、利欲熏心呢!这么多年的婚约,说悔就悔,摊到这样的家族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他盯着天上的光影浮华中的那个身影,心中在想:刘家若是和方家真的暗地结盟的话,那么夹在中间的杨家可就难过了。更要命的是:杨家现在执掌族权的族老一层,最是昏聩无能,所行所举皆是蠢行。自以为得了苏瑾的财力,便可以联合刘家对抗方家,谋求东平第二世家的席位,却不知这种欲求不满的蠢行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