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宏伟的大力驱逐。他的神识在瞬间之内就被人压制在马车间的方寸之地难以动弹可惧的力量,可畏的人物!
张伯浩知道:那股宏伟大力正是天地之力,也就说那来者以一己之能借天地山河之力为助。“好厉害的修为!”张伯浩心中震动。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物,必须要拥有强大的神识,而且是远比寻常后天宗师更强大的神识!
整个东平,他也就知道有两位这样的人物,一位是刘家的老怪物,另一位则是他的兄长东平武道巨匠张伯涛!然而,问题是这两个人的法相气势,张伯浩全都清楚,完全和陡然出现的谷内的气势不同来者绝对不是这两个人。
“到底是什么人来了?”张伯浩疾闪出马车,来者威势如斯,骅雄定然命绝如此。他要不速度快一点,恐怕赶不上来者诛杀骅雄的大戏了。
就在张伯浩疾出马车,立身车顶远眺天际时,他又听见第二道喝声响彻山野“混账东西,受死吧!”
这一次的喝声,虽然可以分辨出是源自同一人之口,可是语气却与之前的雏凤轻鸣之声颇有不同。和冷冰冰、威势潜藏、爪牙收敛的第一次喝声相比,第二道喝声更多的是愤怒的戾气,听起来更有人性的色彩。一听便知,这似乎出自一个愤怒的少年郎。
“咦?难道是方兴那小子?”张伯浩心中生疑。要知道,苏瑾麾下情报能力不弱。在方兴打闹明月楼之后,她也就放开女儿家的矜持,手下的谍报人员齐出。方兴的数年来的动静和作为,被查了个一清二楚,就连方兴以前盛怒时爱说的口头禅,也被苏家的谍报人员探明的一清二楚。
因而,张伯浩一听混账东西四字,便立马想起了那个消失不见的方家少年郎。张伯浩立在马车上,昂首眺望天空,却意外的发现:不知何时,笼罩天际的重重黑云,竟然被人从中破开以巨大的洞口。春天的温暖阳光,就从那近一里长的天窗投射到山谷中来,给谷中草草木木披上了一层霞光云裳。而在那天边,一只驾云蛟龙正背光疾速破空而来。
飞腾而来的巨大蛟龙,通体呈沉青之色,在阳光上鳞甲生辉。它的躯体千丈之长,龙鳞似刀,鳞次栉比,威势不凡。可是,张伯浩一眼望去,就知道这只蛟龙并非灵兽活物,却是地脉阴煞汇聚而成!当即,张伯浩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骇然道:“竟然能引动这么多的地脉阴煞,这小子到底怎么做到的?他难道是个怪物不成?”
即便是张伯浩以法相天成的后天宗师之威,也不能御使如此之多的地脉阴煞,方兴那小子又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呢?这个疑问不仅仅存留在张伯浩一人心中……千丈蛟龙飞速极快,喝声的尾音依旧在山谷间震荡的时候,就瞬间疾进,已然临近众人的眼前。
此刻,已经可见蛟龙之上,有一人身披红霞、头戴紫荆冠、立在千丈蛟龙之首。张伯浩定眼望去,那不正是苏瑾忧心,而他百般寻觅也不曾找到的方家少年郎么。
车窗缓缓打开,浅色窗帘被一双玉手撩开,车内女子探出头来,张着眉目打量着天际,继而问道:“张老,是他吗?”
张伯浩闷声回道:“恩,是他。”即便他不相信那个方家少年郎有这般引动这么多的地脉阴煞能耐,可是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御龙而来的人正是方兴。
“是他,那就好了。”车内女子美目中闪过一丝亮光,又拜托道:“等一下,若是他有危险,拜托张老,务必护他安全,好吗?”
张伯浩心中苦笑,本想说:他那里还需要老夫护他安全,可是转眼瞥见佳人脸上掩藏不住的忧色,他却鬼使神差的改口道:“好!”
“谢谢张老!这我就放心了。”
张伯浩回首,和她对视了一眼,他看到苏瑾的嘴角绽开一丝微笑,淡淡的,如同春日里含苞欲放的花蕾,美得让人赏心悦目。就在方兴御蛟龙直扑骅雄的时刻,积尸谷中那辆外表朴实无华,内在却典雅华贵的马车里,苏瑾正和张伯浩捧香茶就坐,对弈手谈。
棋盘上,张伯浩所持的白子已渐落下风,他捻子抚胡,心中却有些迟疑。沉吟了半响,他忽然开口打破沉默道:“姑娘刚才问老夫那小子的踪迹,老夫潜心寻觅了半响也不曾寻见。依老夫看,他应该已经走脱了。虽说骅雄布下的阵势气机变化颇为不凡,寻常通神境界的散修也难化解,但是以方家上门世家的底蕴来说,那小子作为核心子弟,身上必有破解逃遁妙法。他即使是破阵而出,也不稀奇。”
说完这些,张伯浩方才神情凝重的落下棋子。他口中的那个小子所指之人,自然是方兴了。刚才苏瑾问及方兴的踪迹,张伯浩驱使神识在积尸谷内寻觅了半响,也不曾见着方兴的踪迹,便思定:方兴或许是临阵脱逃了。
对他这个推测,苏瑾听了却有些不认同。她一边极快的捻子落盘,一边微微摇头道:“我却不这么想,他该不会是个懦夫。”
苏瑾的话儿柔,可棋风却异常的凌厉,张伯浩又一次被她的棋术逼得举子犹豫。他想了想,索性放下棋子笑道:“姑娘倒是对他很有信心。”
苏瑾闻言,螓首微摇,柔声道:“我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