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他拿捏的死死的。当下又不由再次苦笑起来,不过这一刻,他更多的是对女儿的一种舐犊之念,为女儿在他面前展现的娇态而欣慰。
“你这丫头!”苏父宠爱的轻点了下她的美额:“笨丫头,殊不知宝物有灵?世间神器皆有其魂,就是这柄秋水剑亦可通灵,你这么对他,就是秋水伊人也要动气了。”如他所言,秋水剑也发出冷冽的青虹,似乎在无声的附和,证明他所说的不假。
苏瑾听了,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捂着胸口,她调皮的招手,说道:“这么厉害啊?那它便不臭了,只是染上刘家人的臭气。”
面对女儿的娇态,苏父又是一阵气短,更多的是无奈,他想了想,还是说了:“这样的宝贝,刘名扬都敢偷偷送给你、讨好你,可见他对你也是一片真心的,女儿你就不考虑考虑吗?”
“喂,爹爹,你就这么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吗?”苏瑾娇嗔的看着她的父亲,不满的嘟嘴道:“一柄什么通灵的七阶宝剑,你就把女儿卖去给人做妾啦?天下有你这样的父亲嘛!一点都不懂心疼女儿!”
苏父脸色略沉,终于有了份为父亲的严肃模样来了,他叹息道:“哎,都是我这个入赘的父亲没本事,连你也跟着我吃苦受罪。可正是因为为父知道心疼你,这才要为你考虑呀。家族中那些族老们说的什么宁为英雄妾,不为凡人妻。为父想了又想,觉得你这丫头的性格,要是嫁了个凡夫俗子,那真就是苦了你了!”
苏瑾撇了撇俏嘴,娇哼了一声:“哼,宁为英雄妾,不为凡人妻。说的轻巧,女人要嫁也只嫁给英雄为妻!要去给刘名扬做妾,那些老糊涂谁愿卖自家女儿,便让谁去吧。打死女儿,也不愿嫁给那个姓刘的,更不愿给他做妾。”
接着她又恨恨的嗤道:“我是苏瑾,我跟爹爹你姓苏,不姓她家的杨。明月楼也是我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凭什么要杨家的族老来管我的婚事?我不愿不愿,就是不愿意!母亲走了,爹爹你再不疼女儿,那女儿该向谁哭去?”
看着女儿澄澈的双目泛起点点泪光,苏父又是一阵心疼。他原本是一个寒族出身的炼气士,资质出色,便被杨家看重,从此入赘杨家。可惜他运势不佳,结婚后,杨氏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便因病撒手人间,连他也在悲痛之下,一身修为也止步于炼气第四天,未能顺利踏入后天宗师之境,从此在杨家的地位可是一落千丈,现在连女儿的婚事也无法做主说话了。
又看了手中的宝剑一眼,苏父更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他,以他家女儿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收刘名扬这样的赠礼的。他的女儿从小就乖巧懂事,受了同辈杨氏子弟暗气,也从来没有向他抱怨过一分一厘。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有这样的女儿,苏父可谓骄傲又自傲。再想到宝贝女儿跟他受过的苦,苏父心中又如同被刀割一般,从来没有向他恳求过什么的女儿,今天却为了婚事向他求助。他这个做父亲的,若是再不能为她做主,那还谈什么为父之道?
身怀愧疚之情,苏父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女儿,正色道:“好了,好了,你若真不愿意嫁给刘名扬,族老那边,为父自然要为你做主,就是拼了这张老脸,也要为你做主!不过你跟父亲说清楚,女儿你到底怎么想的?当初族老和你提起过和方家悔亲的事,你不也是没有反对吗?怎么这次又变了心思?”
苏瑾黛眉轻挑,略带讽刺的说道:“族老们都去方家悔亲了,再回头不辞辛苦的对小女子告知了一句,女儿就是有话要说,可说了又有谁听呢?”在离方家大院十几里外的一间房屋内,也有一对父女正交心彻谈。
微斜的夕阳,照着竹影疏疏落落,春风柔媚多情,幽静的小院内,已经空空如也。这座明月楼中的精致翠竹小楼中,只剩下父女两人相视而坐,互生闷气。
此时的苏瑾,一袭红衣,俏脸带怨,心情明显不佳。她就盘腿坐在临近窗户的地毯上,一尺青锋横放在膝盖上,秀发被一根镶嵌着红玉的缎带,只落下几缕发丝调皮的从两鬓垂落,天鹅般的美颈,玉色之中带着红润的光泽,倔强的扬起,裙摆铺地,默默无言。
“你这让为父以后怎么做人?”明显是父亲模样的中年男子忽然打破寂静,悲叹了一声,继续刚才那个不合而散的话题。
“那女儿又怎么办?”
苏瑾仰着头,一对媚惑众生的双眸中蒙上了一层淡不可见水泽,她的声音轻柔,如黄莺歌唱般婉转,若是仔细听下去,却能发现更有一份决然之意在内。
她提起膝上横放的那一尺长短的古剑,欣长的身姿直起,眼波流转,宛如一汪秋水。
“就是这柄才一尺来长的破剑,就把女儿买了去?”
“在那些族老眼中,女儿就是这么贱价吗?”
初时,苏瑾的声音淡淡,还带着丝丝与生俱来的媚意,可话到后来就有了一份不可以抑制的悲切情绪蕴藏其中。
他的父亲闻言,脸上也不免闪过一丝愤恨的色彩,可终究还是迅速退却为一片无奈的苦涩。
中年男子很是羞愧的说:“为父我也无奈……”可立即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