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夫人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明明是一层门的事情。按理说是能听得到里面大致谈话的内容。可为何这次却一点也沒听到呢。由于心里不放心女儿。她本想推门进去看看。未料门却怎么也推不开了。怕惊动其他下人。她只得在门外焦急等待。如今女儿最后一个从房间出來。看她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夫人这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
云隐一出门便见巫夫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着她。遂笑成一朵花。“娘。我有点饿了。吩咐厨房做点小菜罢。”
巫夫人一看女儿貌似并无大碍。当下虽放心许多。却还是忍不住问:“隐儿。他们在里面沒有欺负你罢。”
“怎么会呢。娘你多虑了。”云隐挽住巫夫人的手肘亲昵道:“飞兮他们不是坏人。他们是來拯救隐儿的。”是的。拯救。拯救我。也拯救你。
巫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开口还想问点什么却见云隐似乎并不想再提起方才发生的事情。索性也就不问。反正总有一天女儿会告诉她的。
因着重锦说他有点累。所以三人便将议事的地点改至他的卧房。
重锦一进门便一头倒在榻上。眼睛半眯。眼里的锐气较平时少却很多。
飞兮觉得如此的重锦很是异样。于是凑过去手覆上他的额头。
“天啊。重锦哥你、你在发烧。怎么也不吭一声。我还真差点以为你是这几日劳累过度。”飞兮口吻有些责备。心中却为他心疼。
他不远万里从天界追她而至。又得以让云隐的身份现形。他对她的帮助有怎是一句“谢谢”便能抵消的。
“你、你方才是不是动用仙术了。”飞兮问道。重锦的症状只能说明一点。他应当是在人间耗去过多的法力而身体变得虚弱。
重锦抓起她的小手往胸口上放。闭着眼道:“哎。沒什么大事。想你发言的时候不要受人打扰。就做个结界把闲杂人等都隔离在外。”
闲杂人等。难道是指的是巫夫人。飞兮当下明了。心中感激万分。
凭她的能力的确无法控制一个如此稳固又耗时较长的结界。如若巫夫人能轻易进入房间。那么谁也无法料想这个不确定因素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重锦哥。”飞兮小脸贴在重锦的身上。轻声道:“下回你做过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
重锦闭着眼似乎已睡过去。眼下是一片淡淡的青痕。
飞兮轻轻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转身间却发现。白洛轩不知何时早已不在房间内了。
轻轻关上房门。飞兮四处张望着。想寻找一摸同雪一般白色的身影。
“或许已经回房间了罢。”飞兮想了想便往白洛轩的房门走去。
门是虚掩着的。似乎里面有人。
她轻轻推开门。便闻到室内有一点点好闻的龙泽香的味道。
刚想问一声里面有沒有人。便听到珠帘后温雅的嗓音道:“他沒事罢。”
身形一顿。飞兮掀开珠帘往里一探。只见白洛轩立在沉香方桌旁背对着她。面朝着窗外。
“他沒事。应当是仙力消耗过度。好好休息一番就沒事了。”飞兮走到他身边。抬头望着白洛轩。那静静的侧脸看不出表情。
点点头。白洛轩便不再多言。
两个人静立许久。白洛轩终于回头看身旁的飞兮。口中淡淡道:“想出什么理由可以让云隐离开得顺理成章一点。”
飞兮把手撑在窗框边。叹口气。“沒。你知道的。我做事从來沒有计划性。走一步算一步。”
从窗前可以看到对面几栋瓦舍的燕子窝。如今时值冬季。窝中再无燕子啁啾。显得冬季有些许空旷寂寥。
白洛轩的目光放向天际。“习惯果然既可以塑造人也可以颓废人。”
飞兮一听。撅撅嘴道:“你是不是在埋汰我。嫌弃我太懒。”
“不。我只是在想。其实你的能力很强。完全可以自己出來闯荡。我们两个无非是陪你一起历练的目睹者。”
“什么意思。洛轩哥哥。你是要离开我了。”飞兮急道。
白洛轩望着她。“我只是说如果。”
“呼。你吓我一跳。我不管什么如果。我只知道。有你们在我会很安心。犯下的错误也不怕沒有挽回的机会。”飞兮道。
白洛轩道:“如此说來。其实有重锦兄帮你就已足够。我其实也沒做什么。”
“你看你看。我就说你有想走的意思。你一个赫赫有名的大阁主这么忙。哪会天天有空帮我捉灵兽。我虽然不知你是如何与你的手下通风信的。但我明白。阁里的、各地分阁的事务一定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人虽不在。心却牵系着它们。我知道。你有你的使命。我知道我不该阻拦你。可是。我舍不得你啊。”飞兮情绪一上來。一股脑地说了出來。
白洛轩无奈地摸摸她的头。道:“我沒说要走。阁里忙点也不至于沒有人照应。你难道不相信我手下有很多能人吗。”
“那你不会走。”
“我由始至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