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少白之事,将军不必再插手,退婚也好,完婚也好,我自有分寸。”
她要对玉王做的那些事,让一心维护云陌皇朝的将军知晓,或许会先下手为强除去她,好看的小说:。
君要臣死臣万死不辞,这句话放在凌辰赟身上再合适不过,一个连长子都能送出去抵为人质的将军,她能指望他顾及亲情?她能指望在死生存亡的大事上他站在她这一边对抗皇族?冷笑一声,她没有那么蠢!蠢到相信他心血来潮的愧疚和补偿。
不动声色的将男人潮湿黏腻的大手推开,皱眉不悦,声音越发冷冽如同寒泉叮咚作响,“望书已经不是将军的副将,由不得将军擅自做主!何况他被巫医族少主打伤之时早该命丧黄泉,我留他一命,是日后另有用途。”
挑眉看向面前的男人,他可有半分战场上杀气凛然的将军气势?老泪纵横?他此时落泪又如何?悔不当初又如何?素心影已死,凌紫沁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人,他永远无法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会在那所废弃的工厂里杀掉婠婠,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
凌辰赟见女儿不悦,冷眼看向他,下意识向发热的脸上抹了一把,才发现不知何时落泪。
“好!沁儿说什么,爹就做什么。”从衣袖中取出一块儿乌黑的令牌塞进凌紫沁手中,“沁儿,这个给你拿着,以后你想要做什么,或许它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是女子,兵符无用。”掂量着手中的令牌,通体乌黑,精致的雕工,半指长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九条形态各异的龙。
这种腾龙九天的图案似乎不是一般的兵符,倒像是皇帝御驾亲征的调度信物。
“这不是兵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心影没说这个叫什么名字。”凌辰赟摇头,“只是托我保管这东西,你娘说如果你和云陌太子大婚,这令牌就留给我做个念想,但是如果你年满十六却没有大婚,那么这样东西就是你的助力。”
非金非玉,似乎也不是哪一种木质。凌紫沁无声的抚摸半响,终于放弃。
她从未见过的材质,这个世界与她熟悉的那个世界完全不同,不能以常理度之。
“我娘知道我十六岁会有一场劫难,所以留下这个东西?”凌紫沁有些莫名,收起令牌。
素心影,这个女子如果有着未卜先知的天赋,就不会最终落得凄惨悲凉的下场!
“心影说,这是你们家族女子的本命,十六岁那年若无法大婚,从此之后劫难重重,再无宁日。”凌辰赟一声长叹,遇见心影时,她已过廿年,如果能够早一些遇见该有多好!
凌紫沁默然,上车时想问凌辰赟关于凌偌寒的事,现在却被他打岔过去。
车驾缓缓停下,璟月宫门外,人多嘈杂,无法再多说什么,一切只能等到回府再说。
“我命由我不由天!”森寒四散,星眸乍现凄厉的光晕,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声低沉如同乱葬岗中鬼魅冤魂,“将军,记住你昨夜答应紫沁的事!紫沁不需要一个无用的爹!”
“好!紫沁,你相信爹!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凌辰赟眼中闪过无所畏惧的坚定,他一定要保护好女儿!
下一刻凌紫沁微红的小脸儿如同艳绝世事的牡丹,一抹笑意清浅带着出尘的飘渺,柔光流岚萦绕期间,星眸却无半分温暖,微凉的小手缓缓搭上凌辰赟的大手上,“爹,下车吧。”
凌辰赟心神一震,目光亦坚毅起来,她是他的女儿!
通体透白的璟月宫,宛若慵懒的靠在云朵间的仙子。
喜欢璟月宫吗?白衣身影连同那句有些奇怪的话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凌紫沁蹙眉不语。
粉脸上的笑容有一瞬停滞,下一刻绽放得更加绚烂,。
想起那人又如何?说什么定情,说什么生不如死,还不是一样会走得无影无踪。
撕扯着心口的微痛只刹那,就被冷入心脉的警觉击碎。
朝臣的车驾不少已经到达宫门外,见到将军府的马车驶到,立即纷纷避让开来。
凌辰赟下车之后没有与同僚们寒暄,而是立即将手抬起,让凌紫沁一并从车上下来。
一众朝臣俱是第一次在白日里见到将军府嫡女的面容,喧嚣声骤然止住,不少年轻的文臣渐渐脸色绯红,暗生倾慕之心。只是众人皆知,凌府嫡女与玉王的婚约仍旧有效,圣上直到今日没有松口,即便玉王当殿拒婚,凌小姐自尽明志,后来又闹出玉王舍命救兰若太子妃,这才无人敢上前搭讪。
就算凌府嫡女褪去先皇指腹为婚的婚盟,这样的女子也不是他们可以沾染亵渎的。
血染之后化蝶重生,三次露面,三条深浅不一的紫色裹身,衣带随风雪起舞,曼妙身姿如仙子降临,清丽绝然,不袭扰尘世烟火之色。
三千青丝随意的披在肩上,不为任何俗世首饰所累,眉眼间微凉,似无情又似有情,朱唇粉润微翘,华清天然。让人觉得这样的女子本就不需要任何金银珠玉点缀,破坏她的美。
不少朝臣暗恨当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