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熙泽继续道:“可是你知道,我们是兄妹,我们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这个世间也不允许我们发生什么事情的,那种违背道德伦常的事情,我言熙泽怎么可能会做,那天只是妮子背着我给我下了药,她制造了那样的假象,目的就是逼走小小,可这个笨女人,偏偏就上了她的当!”
“果然!”楚宜佳淡淡的声音绵长而悠远,好像不是从这个世界里产生的,她是从心底里为小小感到不值:“我当初也竭力的劝说她,我说这肯定是言雅妮的手段,可是小小,小小太固执了……”
“固执,难道你劝她,她都不相信这一切不是我的错么!”言熙泽鲜少紧张的抓住一个外人來询问事情,只因他实在是紧张,难道他今天这一趟要白跑了么,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还是不能换的她一句原谅么。
楚宜佳深深的叹了口气:“言熙泽,现在说这些已经都晚了,小小……小小已经离开了……我知道这一切或许都不是你的错,我相信小小心里也明白,但是毕竟都是你沒保护好她,毕竟都是你让她受到了伤害,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啊!所以什么你快说啊!”言熙泽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他从进到这个空间狭小的屋子里,就闻到了一股怪异的气息,直到现在,他的精神已经崩的死死的了。
楚宜佳看着言熙泽焦急的面孔,也不忍心将接下來的话说出來,可是她知道,就算她不说出來,他一样会知道的,只怕到时候心里更难过。
“言熙泽,小小……小小去雪山了,但是你不要误会,她只是要写一篇关于雪山的稿子,所以才去取材的……她并不完全因为……”
“并不完全因为对我的误会吗?可还是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是么,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这么一个人离去,连讲都不跟我讲,就这么离我而去,!”言熙泽顿时有些抓狂的站起來。
他千算万算,怎么算都沒算到楚小小会这样决然的离开,从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沒想过要听自己解释,到现在她依旧是不听自己的解释,就那么一个人离开了。
楚小小,你当我是什么?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不值得你静下心來听我一句解释吗?,其他书友正在看:。
楚宜佳显然意识到了言熙泽的冲动,而且她从紧张的空气中,很明显感受到言熙泽的情绪不是一般的失控。
楚宜佳只好同样提高了嗓门喊:“你不要犯了错就指控小小,小小只是为了小说素材才去爬雪山的,你不要平白无故给她扣上一顶帽子,男人的义务就是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是你自己沒有做好这一切!”
可是言熙泽却僵硬的摆动着自己的颈项表示不认同:“我不要平白无故给她扣上一顶帽子,她又何尝不是平白无故给我扣上一定帽子,,而且她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沒有给我,,!”
吼完这句话,言熙泽就大步的离开了,他待不下去了,他无法再在那个空间里待下去,因为那里,也沒有楚小小了……
言熙泽沒有再问楚小小去了哪座雪山,更不要说去寻找她,因为他也有他的骄傲,他不是就真的忘记了那天楚小小给他的一巴掌,不是真的忘记了楚小小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如果我对于你來说,真的什么都不是的话,那我何苦还要执迷在你身上呢?如果我在你眼里,都只是你写小说的一个工具的话,那我何必还要吃啥至此呢?
妮子或许过分,她或许为着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耍出各种手段來破坏我们,但是如果你真的对我足够坚贞的话,又怎么会受她的挑拨离间呢?
我们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可是却败在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误会上面……
这些话,这些思想,整日整夜的在言熙泽的脑海中盘旋,一时半刻都不休息的折磨着他,他想不通,他就是想不通……
而此刻,楚小小正站在白茫茫的雪山下,看着这一片如梦似幻的苍茫。
经过了两天的路程,楚小小总算來到了北部的雪上下,她将一切登山的工具准备好,就打算直接登山了。
是很少有她那么大胆的人的,因为登雪山实在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一旦遇到雪崩,那便是万劫不复。
所以虽然依旧有人在不停的做着这项运动,但他们却都很有自知之明的结伴而行,万一中途出现什么状况,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偏偏楚小小,偏偏楚小小背着自己的旅行包,拿着手里的登山拐杖就往那如梦中的雪山走去。
她顾不得了,她也许真的顾不得了。
她要写的,就是一个有着坚强意志的人,是如何只身一人登上珠穆朗玛一角的。虽然她登的不是珠穆朗玛,但是她却要一个人,一个人去体验那种艰辛,她要把主人公那种精神如实的描绘出來。
而且……她的确顾不得了,在受过那样大的伤害后,她还能顾得了什么?
言熙泽,我跟你说过的,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的,我说我害怕,我说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