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心地一笑,连连点头,不住赞叹。看着对方得意的劲儿,他突然话锋一转,坏笑一下,神秘兮兮的凑了过去,问道:“你知不知道,送鞋是有含义的?”
“你怎么把人气走了?”
刚被臭骂了一顿的刘正奇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很甜的声音,回头一看,就发现于大小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于是他也礼貌地勾了勾嘴角,朝着卫晓晨离去的方向耸了耸肩,解释道:“没有,她着急上厕所。”
于笑笑乐得更欢了,刚才她一直在旁边,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她都看见了,只是没想到这人干了坏事儿还理所当然。不禁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两眼,突然举起手中的杯子跟刘正奇碰了一下,装作随意地问道:“听说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原本还装作一脸人模人样的刘正奇顿时一噎,心中大骂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捅出去的。
见到刘正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于笑笑笑弯了眼睛,露出漂亮的一口小白牙,接着说:“你别多想,我觉得挺好的啊,反正也就我一个人,我就认你当哥哥吧!”
她的话一出口,周围几个早就竖着耳朵听墙角的客人就小声议论开了: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跟于家攀上了关系。有羡慕的,有嘲讽的,还有不明所以的。
听到这句话,刘正奇身子轻颤了一下,眯起眼睛低头看了看杯子里的红酒,突然勾了勾嘴角,一撩眼皮懒洋洋地回道:“当哥就算了吧,男朋友你缺不缺?”
“第二个啦,你小子还真是没女人缘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方苏蹭了过来,同情地拍了拍刘正奇的肩膀。
“爷我乐意!”冷哼了一声,刘正奇一口喝干了杯子中的红酒,却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你怎么想的啊,这么大好的机会都不抓住?”方苏挤了挤眼睛,很是不解地继续追问。
刘正奇后面那句话显然是在开玩笑,可是对于人家的好意,他却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给出这么轻浮的回答,明摆着就是故意驳对方的面子,也就怨不得于笑笑面红耳赤地骂他不知好歹。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刘正奇这么做用意何在?
方苏努努嘴,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刘正奇,装出一副顿悟的样子,“难道说,你有自知之明,怕把人家妹子带坏了?”
刘正奇冷眼打量了他一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是不是闲的蛋疼?那儿有厕所,自己揉去!”
“非也,我是想我媳妇想得蛋疼,”方苏摇头晃脑的说,完全没在意自己这句对周围人的影响,煞有介事地夹起盘子里的一块黑松露,自言自语道,“听说这东西壮阳?”
早在刘正奇刚刚拿于笑笑开涮的时候,周围的宾客就开始对他嗤之以鼻了,现在听到两个人之间这种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对话,更是纷纷避之唯恐不及,难得装一次高雅,生怕被这些俗人给污染了。
“找你半天了,怎么跑这儿来了?”形成了一小圈真空带的刘正奇很显眼,一下就被蒋兵发现了。
“解放了?”刘正奇有些好笑地问,。
蒋兵耸了耸肩,他好劝歹劝,又灌水又灌酒终于趁叶眉去洗手间的时候逃了出来。
从蒋兵踏进酒店开始,就被叶眉直接锁定了。几乎是走一步跟一步,四处寻找机会接近,增加好感度,那种积极的劲头好像恨不得把蒋兵给吞了。
其实也不能怪叶眉过于心急,在这个剩男剩女大量云集的时代,找对象却变得更加困难了,对于她这种即将走出的适婚年龄的姑娘来说,每天都要承受着家人同事各方的压力,想不急都难。
看蒋兵那紧张兮兮的样儿,刘正奇来了兴致,不禁又嘲笑道:“怎么样,驯兽师不好当吧?”
“什么驯兽师?”方苏不解。
刘正奇挑了挑眉梢,做出了个扑食的动作,“大猫!”老和尚曾经交代过,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哼,驯兽师?等你们结婚了就知道了,男人就是个小怪兽,就是用来让奥特曼摔摔打打寻开心的!”
方苏的抱怨把几个人都逗乐了,连苦着脸的蒋兵也笑了。看到叶眉又出现了,蒋兵忙张罗着退场。
“用不用跟聂哥说一声?”蒋兵四处搜寻起来,他有些奇怪,居然整晚都没见到聂士佳。
“不用,他忙着呢!”刘正奇往一堆人群那儿指了指。只见聂士佳正由胡静瑜引荐着,跟几个一看就很有身份的商业人士交谈着。进圈子、攒人脉,这才是这场所谓感恩宴的真正目的,而除了聂士佳以外,其余人等也不过就是混吃混喝过来凑数的。
一出酒店刘正奇就把西装扒了下来,衬衣扣子也解开了,甚至恨不得把裤子脱了裸奔——憋了一个晚上,终于舒坦了。转头看到蒋兵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他还在苦恼叶眉的事情,也没理会,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感情的事儿说不清,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
“我今晚去实验室。”直到回了学校,蒋兵才说了第一句话。
“这么晚?”刘正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