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校看看惶恐不安的前室友,有些愤懑。
“现在才知道?晚了,早干什么去啦?我是怎样给你说当班主任的?不要光看表面,要真正了解内心。”
室友眼泪汪汪却不服气的瞅瞅她。
其实,赵校并不比自己好多少。
一样智商,一样马大哈!
每次别人介绍男友时,都死皮赖脸的缠着自己陪衬,要不,一转身准忘了男友的身高,收入和爹妈是干什么的?
哼,运气比我好个嘛。
不要光看表面,要真正了解内心?
这不是说了等于白说的屁话吗?
有本事我们相互换换,你来试试?我看你还比我不如哦。
“鸣,我知道,鸣,我不知道,鸣,这个死胡杏哟,我不干啦,我要辞职。”“辞鬼!你辞嘛,辞了自己去扫大街,吞灰尘嘛。”
对闺密兼下属的哭诉,赵校是火冒千丈。
见过胆小怕事的,可没见过如此胆小如鼠的。
这算什么回事儿啊?
说好我在上面帮你,你在下面推我,一起努力奋斗,争取在三十岁前事业家庭双丰收的
可出这么一点意外,就怕啦?真是女人!还有,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对,就是阿斗,21世纪的女阿斗!
“鸣,我知道,鸣,我不知道,鸣……”
面对痛苦万分的闺密和前室友,赵校到底软了心肠。
“唉,哭哭,就知道哭?让人看见多不好。别哭啦,告诉你吧,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李老师霍然抬头。
一张素面朝天的俏脸上,满是晶莹剔透的泪水,楚楚动人又楚楚可怜:“好办法?说啊。”“哎呀,怎么我又忘记啦。”
赵校故意拿捏,拍着自个儿的脑袋瓜子。
“鸣!”
“好啦好啦,又想起来啦。”
“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可等赵校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说完,骄傲而担心地瞅着她时,李老师却眨巴着眼睛:“让白狐自己顶着?她愿意?”
“愿意不愿意,由得她吗?一个插班生嘛,你是干什么的?”
赵校为对方的死不开窍,真是生气了。
撵上一步,跺跺脚。
“班主任是干什么吃的?你呀你呀,我真是耻于曾经和你共校、同班,一寐室了。”“可白狐是胡局弄来的啊?
你忘了白狐是白狸的亲生女儿?
白狸是胡局的地下夫人,白狐也就是胡局的养女儿啊?”
赵校一下也泄了气。
“王母娘娘,我真是忘记了。唉,美女,拜托,请告诉我,胡杏不能碰,白狐也不能碰,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老师扑嗤一声笑出来。
“我知道该怎么办,还来问你?”
不说二女孩儿在校长办如何商量。
这事儿不知怎的,居然被某某小报的记者探得了个大概。
正被总编逼稿逼得快要上吊的小记者大喜:漂亮少女温泉被侮,愤而自卫力大无穷,抗恶惹惊一池春水,端的个新时代白狐!
过程稍加润色,不就是一篇绝妙的《美少女勇斗记》吗?
当然,题目还可以改改。
比如反“红颜薄命”的《红颜厚命》
或者是《小女生大女人》云云云云。
是夜,小记者挑灯伏案,文思泉涌,奋笔疾书,至凌晨鸡叫,一篇上万字的《温泉关险》封了稿。
然后,鼠标点点,啵!
宛若瞄准对方胸口,射出愤怒的子弹一样,发进了总编的电子邮箱。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打开电脑,可爱的小企鹅正在闪动“好文!文好!给你三天的带薪休假,祝玩得愉快。”
可别小觑了这某某小报,因为是打报检擦边球的老牌高手,发行量一直仅次于《浅市日报》和《浅市晚报》。
排在浅市洋洋洒洒三十几种报刊之首。
是名副其实的千年老三。
此文一出,某某小报当日销量,冲破了历史上的最高量。
喜得总编一干人弹冠相庆,合不上嘴巴。然而,一向很少直接出面干涉批评的市委书记,打来了电话,指名点姓的找总编。
总编大人还想抓住改革开放和新闻自由为幌子,进行论战和狡辩。
可市委书记几句话就摧毁了他的抵抗意志。
“无中生有,肆意捏造,张冠李戴,追腥逐臭!
这不是文革那一套的重现吗?
如果说东突搞的是武装恐怖活动,你就是以文字为炸弹敲诈勒索的西突,其罪恶目的是一样的……”
市委书记赐予这顶帽子实在太重。
自诩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总编,不敢再言语了。
还没放下话筒,漂亮女秘书叩门进来,面带惶恐:“周署来了,来了就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