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队掏出手机摇摇,翻到刚才的通话,递过来:“瞧瞧,这次更霉。三个小子雄纠纠的走着走着,被一女子拦住,要求帮忙抱抱孩子,上完厕所就来。”
胡局摇手。
鲁队就把手机一扬。
“大家小声点,”
于是,报告者沮丧的嗓门儿,便清晰的响了起来:“……结果我们等啊等啊,那女子久不出来,杳无音信。
小王便跑到对面街厕一看,哪还有什么厕所?早变成了过道,只有那块牌子还挂着。”
哗!哄堂大笑。
“这时候,那婴儿开始哇哇大哭。
我们哄也哄不住,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小张说,给凡队报告,可凡队听了马上说,直接给大队长报告好了,他不管。
我就给您打电话,一面逗那婴儿不哭,没想到他哭得更凶,还屙屎拉尿,糊了我们三个一手,臭哄哄的。”
砰!啪!
啪啪!
那边的小文和这边的刘主任柳所,笑得滚到了地上。
关了录音,鲁队苦着脸,又对胡局和张书记合合掌。
“做做好事吧,我让马上他们送来。”胡局忍住笑,面无表情:“你啦,先养几天玩儿着,上几次你不也是养了吗?还培养出了真正的无产阶级的革命感情?”
鲁队差点跳将起来。
连连挥手告饶。
“这可开不得玩笑,真是开不得玩笑。
他妈的,这些弃婴好像专门整治我似的。
别人抱着不吭不哈,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睡觉,我一接过来,啊哈,哭的哭,叫得叫,屙的屙,拉的拉,整个儿全乱了套,我算怕了这些宝贝啦。”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逐站起来,走出会议室。
到得外面走廊,鲁队拉拉胡局,二人落后人们几步。
鲁队问:“龚副市长没什么吧?”“你什么意思,什么没什么?”胡局拧起了眉头:“职业习惯啊,跟任何人说话,都是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的?”
“忘了忘了,不好意思,我们是老朋友嘛。”
鲁队撅起脚尖,蹭蹭地下。
“我那口子,昨天下班回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还以为又被龚副市长批评了呢?”
胡局正色的看看老同学。
“批评了又怎样,因为工作挨批评,奇怪吗?”
想想,又道:“这还不是你自找的,当初我怎样劝来着?”鲁队却笑嘻嘻的回答:“哎,我]随口问问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女人过了四十,就有点喜怒无常?
我现在真是怕了我那口子。
哪像你那副市长老婆,知书达礼,相敬如宾?
还有,我听说,白狸的事实老公,带着女儿就住在白狸的原住房,不会出事儿吧?”
胡局面无表情:“总得奔丧处理后事呀,目前还得让他住着,多个人手,伙食团的工作也好做些。”
鲁队不笑了。
正色的想想。
“总之,眼不见,心不烦最好。
这些农民工穷憋闷惯啦,最喜瞎折腾,说不定哪天就会出事儿。
老同学,我可是真心相劝,你小心点!真要小心点!不过,听说白狸的女儿挺漂亮聪明,和白狸一模一样?”
“去你的,滚吧,大家都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