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前,地母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忧心忡忡的说道:“难道这一世他们的前缘就要断了吗?”
月老上前拜了拜,说道:“您乃万灵之祖,如果连您都无法改变的事情,那便是真正到了命运之绝境了。”
听闻月老一席话,地母摇了摇头:“此言差矣,并非我不可改变,只是强行逆命所带来的后果,会成为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改的了这世,改的了下世,却改不了生生世世,一切还要靠他们的本心。”
月老为难道:“既是能改,又不能改,那该当如何是好?”
地母断然道:“只好给他们一些指引了,但愿他们能够悟得出。”
说话间,地母轻轻将右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一个小精灵在空中舞动了一下后,瞬间消失在了远方。
寒风呼呼的吹着,一间农家院房里,一位美少妇怀抱着刚刚满月的婴孩,满面难掩悲伤之情。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呀?”大女儿搂着尚未懂得人事的二女儿,小声的问道,“是不是因为妹妹啊?”她指了指妈妈怀中的婴孩儿,“爸爸一直说她是个弟弟,可是她出生后怎么就成了妹妹呢?”小女孩充满不解的问道。
她的妈妈擦干了眼角的泪,强挤出一些笑,说道:“珊珊,你来看,妹妹长得多漂亮多好看啊。你长大了一定会喜欢妹妹的对不对?”
小女孩点了点头:“可是爸爸不喜欢她,妈妈也为了她流眼泪了。”
看着大女儿不开心的萌样,妈妈忍不住笑出了声:“妈妈不开心不是因为妹妹的,妹妹长得这么漂亮妈妈怎么会不开心呢。妈妈只是在气自己,气自己的能力太少,都没办法给自己的女儿办个满月宴。”
一说起这件事,妈妈的心便愧疚的纠结在一起,看着怀中的女儿又一次忍不住掉出了眼泪。
“妈妈不哭,妈妈不哭……”珊珊赶紧伸出小手去擦妈妈眼睛里的泪。
她喃喃的说道:“爸爸又不回来吃饭了吧,不知道又去哪里喝酒赌钱了。”
乡间的小酒馆里,一桌五六个男人坐在一起吆五喝六着,其中一名男子特别的奇怪,因为他非常的安静,别人的谈话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关心的只是他杯子里还有没有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那名男子开始不耐烦的催促道:“都快点啊,赶紧喝,别那么多废话,喝完了好玩牌。”
众人看着他劝道:“你还是别玩了吧,孩子刚出生,你赶紧回去陪陪媳妇吧。”
男子怒道:“她给我生了个丫头片子还要我陪她,我呸!我才不管。”
对于他的态度众人非常不满,说道:“你真不打算给孩子过满月了?”
男子不厌其烦的说道:“别哪壶不开给我提哪壶啊。过什么过,有什么好过的,都去看我的笑话啊!”
见他如此众人都知趣的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继续喝起他们的酒来。
夜很深了,男子斜斜晃晃的走进家门,“哐当——”一声,他毫不客气的用力将卧室的门推开。大女儿和二女儿被这一声惊吓醒了过来,她们揉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门口的父亲,感觉出了一丝寒意,忍不住全身打了个颤栗,向妈妈的怀中靠了又靠。
床上的妻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逗着怀中的孩子,她很奇怪,刚才那一下突如其来的推门声她都被吓了一跳,然而她怀中的孩子却依然那么的安详。
男子朝床上看了看,看着妻子怀中抱着的女婴,心中有气,却是发不出来。不知哪里来的良知,他知趣的将卧室门关好,不让外面的寒气吹进来,因为他也害怕那寒冷的风吹坏了他的妻子,他曾经是那么的爱着她的呀。
男子向床边走去,床上的妻子忽然直视着他,怒道:“滚,这里没有你的地!”
男子只得停止了脚步,神情不满的看着他的妻。
“方案槟,你听着,孩子的满月已经过了,我整整等了你一个月,你却给我一个这样的答案,今生你都欠孩子的!”方妈妈异常激动的说道。
方爸爸漠然道:“欠就欠吧。反正我已经欠下的够多了,不在乎这一次。”
“你还是个男人吗?”方妈妈质问道。
方爸爸点了点头:“对,我不是个男人。我真他妈的不配做个男人。我不想和你吵架,你怎么骂都可以。我也确实对不起这孩子,可是谁他娘的让她是个丫头片子!”
方妈妈看着方爸爸,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配、有、儿、子。”
放佛是触动了身体的某个软肋,方爸爸的双腿禁不住的哆嗦起来,一个立不稳,他噗通一声瘫软在地,紧接着便是咻咻哭声:“我对不起方家啊!就让我去死吧,就让我去死吧!”
死,谁都会说,只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谁又能坦然接受呢。
方妈妈见丈夫如此撒泼,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简直要把肺气炸了,她喊道:“好啦,你瞧你那点出息,除了吃喝赌你还能干点什么?”
方爸爸停止了哭泣,他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