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碧瑶不假思索得点头,接着从腰间取出一盒金丝镶边的丹药,交给叶澜,接着便继续看着怀里的惜绕,疼惜着目光中满是期待。
叶澜迅速将丹药喂柳清措服下,等了片刻,却见这姑娘除了脉象有力了些,气色却依旧苍白无力,甚至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他一气之下将那只金丝镶边的盒子“啪”一声往地上砸去,气急败坏的指着云碧瑶的鼻子破口而出:“妖妇,你究竟给了什么药,不将人害死你是不甘心是不是!”
惜绕听闻嚯的一下张大双眼,艰难的扭过头,忍着皮肉的疼痛,还是看到了那张已然沒了知觉的面容,只觉得气血攻心,挣扎着挣脱开云碧瑶的怀抱,纵使这个动作险些叫她疼得差点晕死过去,她却还是倔强的咬紧牙关,只是皱着眉头,连一声“哼哼”都沒有发。
云碧瑶看着空了的手臂,无声的笑了出來:“原來你就是不愿意信我!”她无力地望着那双厌恶鄙视的双眸,居然找不到任何一点属于一个女儿对母亲的眷恋:“你真就,那么恨我,如果,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你的母亲呢?你是不是还会一如既往的对师父好!”
惜绕愣了愣,随即收回眼神,决绝的看着地面:“我,不知道!”
“不知道!”云碧瑶缓缓站直身子,扯了扯有些褶皱的深紫色裙摆:“好,那就让我來告诉你,你会,一直以來,你对我的感情是怎样,我很清楚,你也不用去否认,如果不是你…”她猛地转身,一个挥臂竟将毫无设防的叶澜一下甩翻在地,竖着眼眉似乎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无不都在因为极端的愤怒都颤抖着:“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如果不是你冥顽不灵,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刻,就不会…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她咆哮着又抬脚一踢,将刚站稳的叶澜又一下,踹得他闷“哼”一声,跌撞到对面的冰墙上。
“爹!”“大伯!”
两声尖叫同时发生,无奈惜绕却因为方才流血过多,加之伤口疼痛难耐,沒有办法能像叶子杉一样麻利的跑向叶澜,将他扶了起來,而只能在一边愈发愤怒的盯着云碧瑶,一声撕心裂肺的“你不是人”,听得这个女子的心更是冰冷绝望到一个似乎再无力拯救的边缘,好看的小说:。
她慢慢靠近惜绕,哪怕这姑娘不顾全身疼痛,敌意的向后挪着身子,她却依旧沒有停下脚步,直到将她逼到冰室的角落中,这才歪着脑袋,半晌后,声音空灵:“孩子,我只是,已经沒有办法再依靠任何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而來,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我自己都沒有办法保护自己,那么,还有谁來可怜我,我沒有路,也找不到出口,这点,你不懂!”
说完这句话,她却沒有等这姑娘反应过來,做任何反驳,就快步移动到柳清措身边:“她的蛊和兰心的一模一样,而现在的情况也如兰心,如若沒有我亲手替她们将被催化的经脉打通,输以真气,就会一直这样昏迷下去!”她回头朝惜绕抿嘴一笑:“好,我现在就救她,甚至救这里所有的人,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一样都要死!”
她说着轻轻挽起长袖,正欲施功,却见萧然一个箭步冲了上來,一把将她的双手抓住:“不要啊!师父!”接着急切的回头看向惜绕。虽然对于她们两个人突然而來的母女关系,萧然本身就是一头雾水,而现在这一刻,她更是沒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早已视之为母亲的师父有任何的危险。
“你知不知道,如果师父这么做的话,也是会死的啊!”她冲惜绕大吼:“不可以,师父不可以有事!”
云碧瑶微笑着扯下萧然紧握的十指:“师父那么多年的武学造诣,怎么可能那么不堪,即便真的命绝于此,那也是我的报应,等不到女儿的原谅,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你放心,要死,我都会拉着那个男人陪我一起死!”她直指蹲坐在一边,扶着胸口的叶澜,便不顾萧然再三的恳求和阻挠,一把将她推出三米远,然后迅速在她和柳清措周围划出那道透明的屏障,很快,白雾缭绕在两个人周围,屋子里又一次香气四溢。
萧然见自己再无计可施,终于跪坐在冰冷的地面,划着连绵不断的泪水,呜咽着。
一边的惜绕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半晌才垂下眼睑,强烈压抑住内心的那股不忍,开口:“早知如此,又何必对人那么残忍,竟要用自己的命去赔!”
萧然倏地转头,惊愕的盯着惜绕:“她是为了你,如果你不了解师父,就根本沒有权利发表任何意见,甚至那么武断的说她是女魔头,在我看來,师父她只是偏执了一些,然而她过去受过的苦,又有谁明白,你们这里的人,所有人,统统都沒有资格说师父一个‘不’字,特别是你!”她一下子拔剑指向叶澜,被叶子杉一脚踢飞后却呆呆的站在那里,转头看了看冰床上的兰心,又望了望屏障中的云碧瑶,再次瘫倒在地,失声痛哭。
我,不了解吗?惜绕在心底自问,其实,并不是真的觉得她是女魔头吧!只是对于这十六年來缺失母爱的怨恨,随便找的借口罢了,所以,即使知道大伯用我的生命作为筹码,也愿意跟他走,原因就在于,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