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宝眨巴两下眼睛,神秘兮兮的拉了拉凌洛伧的手:“我刚才在那边的门口看到这里会发光呢?”
发光,凌洛伧狐疑的厉害起來,可转念一想,便伸手拍了拍冰墙:“是不是这样的白光!”
小丫头皱着眉头,一副焦急的模样:“不是不是,那个光…嗯,确切的说好像是雾一样,是会飘出來的,而且还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不过那种味道,如宝以前來这里也闻过!”
对上凌洛伧有些惊讶的眼神,她俏皮的吐着舌头:“其实,我每三天都会在山门那边等姐姐,可是一直等不到,所以今天才鼓起勇气跑进來的!”
凌洛伧有些愧疚的抿了抿嘴,随即微笑一下:“对不起啊!姐姐不是有意的,只是…”
然而如宝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解释,急忙拉着她的手就往后门那边走:“姐姐别自责,娘亲说了,能和姐姐见面是缘分,不需强求!”
还在想着那白光的事情,却听这孩子这般通情达理,她自然不忍心再拒绝,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虽然着实记不起來以前的事,不过她的身份已经不用再质疑了。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步伐,走在前面的如宝察觉到身后的姐姐并沒有像上一次那般拒绝,反而配合着自己的脚步,心下激动不已,很快便走出了后门。
深夜的山头,除了入夏的蝉鸣声和着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作响以外,一片沉寂,凌洛伧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紧了紧捏着那只小手的五指,将她拉进了身边,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忽然想到这丫头已经不止一次独自上山了,自己是过分担心了罢。
果然,如宝从腰间取出一只三只手指粗细的小木棍,在附近的一颗顽石上用力一划,细弱的火苗顿时燃起的光亮。虽然昏暗,却在这片漆黑中,给了两人适度的安心。
小心翼翼跨过一颗又一颗拦路石,凌洛伧一手拉着如宝,一手拨开及膝的灌木问:“你娘亲她,那么晚了居然会放心你一个人出來吗?”
如宝举着燃着火苗的木棍,几次想要抽出手自己走,奈何被她攥得过紧,只得用手肘为自己开路,眼下,正聚精会神在快到胸口的那些杂草灌木上,便只是随意答了一句:“我几乎天天带着弟弟妹妹上山采药,娘亲早就习惯了!”
哦,凌洛伧忆起之前她就提过采药一事,只是不清楚缘由,想了想还是收回想要询问的话,去看了自然就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了吧!
好不容易下了山,如宝指着西面的那条岔路:“姐姐,那边走!”
一路兜兜转转,约摸一个多时辰后,道路两边才出现一些隐约可见的灯火,借着小木棍的光亮,凌洛伧这才看见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小村落中,是夜,绝大部分人家已经熄灯而眠,这时,如宝加快了脚步,从她呼呼喘着得气中,不难发现她逐渐激动的情绪。
很快,两个人便在一个简陋的小庭院门口停下。
望着面前这称不上精致却也实属平常的两间小屋,凌洛伧朝如宝嫣然一笑:“你的家,!”
小娃娃点点头,拉着她便走上前,猛地一把推开门:“娘亲,娘亲你看谁來了!”
屋内的装饰甚是简易,不过看着却颇为温馨,不知为何,面前这摆设,在凌洛伧看來,似乎透着一种熟悉的味道,好像自己也曾经拥有过这样一间小屋一样。
内屋,柳清措正在案头摆弄着一块早菊丝帕,听到如宝兴奋的声音,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掀开深蓝色的门帘,一眼便瞧见了眼神有些朦胧正到处打量的凌洛伧。
这个姑娘…柳清措一阵激动,就是当日救了自己一家子的恩人沒错,然而倏地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她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那时候的眼神,纵使再冷,却全然沒有今时今日这般陌生起來。
凌洛伧凝着眼眉,注视着面前这个也就二十多岁的女人,很明显,平日的操劳的辛酸早已经将她姣好的面容掩盖的差不多,然而那双盈盈透亮的双瞳却依旧可以看出属于她的那种独特的气质。
小小的如宝却沒看出这两个大人间此刻的各种心思,她急急上前拉着柳清措的手:“娘亲娘亲”的唤着,这才将这个一时愣了神的女子唤回了神。
柳清措轻柔一笑:“凌姑娘!”
凌洛伧先是愣了愣,不过很快便熟悉了这么一个称呼,也回应的点了点头,仔细回忆着如宝提过的信息,终于不慌不忙的跟了句:“柳姐姐!”
柳清措忙将她请进里屋,还沒坐下,如宝便已经捧着水杯热情的送了上來。
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凌洛伧接过水杯,环视了一下这个几平米大小的房间,一床,一桌,一柜,就这么简单。
很快,她瞧见了那两张熟睡中的粉嫩童颜,心底也跟着渲染出一片柔腻來。
“真是不好意思啊!凌姑娘,如宝一定一直去烦着你吧!”替她将杯子里的水加满,柳清措柔柔的问。
“才不是呢?”刚准备爬上床的如宝,立刻跳着蹦到她娘面前,委屈的扑红着小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