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陆凝萱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原來自己做再多都是徒劳,纵使能够强迫自己放下强烈的自尊心,佯装什么都沒有发生过,然而该要自己接受的,还是必须要去接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我希望。
就算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她终于不想再像个白痴一样被人呼之则來挥之则去,爱一个人,如若爱到连自己都失去,到最后还有什么意思呢?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花簪,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叶子杉,其实我们是同类,对一个人,居然可以爱得那么卑微,不过,你似乎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
看着她眼底的嘲讽,叶子杉知道,她明白,她一直都明白,只是从最初的据理力争,到委曲求全,接着是不在乎自己的退而求其次,直到方才的视而不见,她该是醒了,而自己却真的是醒不了,还是不愿意醒。
“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留恋,不会再奢望了,强迫自己也罢,我累了!”说完这句话,她退后两步挥了挥花簪:“这个,就当是你送给我的,唯一一份怀恋吧!从现在开始,你还是我的师兄!”
正在为她突然那么深明大义而感到震惊,却突然听到她紧接着的一句突兀的咆哮:“不过你再也不要奢望我给你好脸色看!”叶子杉干干的笑了两声,果然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丫头。
看着她终于抹着泪,渐行渐远,他望着波平如镜的湖水,一切本就该回到最初的样子啊!
之后的几天,叶府向各界各地都发了抱歉书,不过只是推脱因为一些事情而推迟了婚期,至于时间也会另行通知,然而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不过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期间,凌洛伧早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甚至一早就想杀到叶子杉面前,了结这件事,然而面对他每天照例的进屋探望,她居然抬不起举剑的手來,甚至这几天,见他前來的时间相对以前都早很多,只是待得不久就出门,而且神色总是很凝重,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竟然会开始好奇。
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已经开始动摇,甚至憎恨自己居然可以这么容易相信一个恶人说的话,可是望着他眼底的情深意重,她竟然有过错觉,自己就是那个伧儿。
为此,她只得强迫自己不去与他对视,不听他的话,不吃他送的饭菜,可即便对他恶语相加,对方也从來只是笑笑,接着竟然还是那句坦然的:“你若愿意,我的命就是你的!”
正视自己从刚开始的鄙视,不屑,到后來的质疑,甚至现在的犹豫,凌洛伧不得不告诫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特别是今天早上,云碧瑶的飞鸽传书,上面字字紧逼,让她沒有办法再拖延时间,好在这几日已经差不多摸清了叶府的大致地形,既然明的不行,那就只能來暗的,好看的小说:。
这天深夜,凌洛伧终于擎着泛着白光的绝念,无视手上的颤抖,悄悄來到叶子杉的房门口,见里面居然还亮着明晃晃的油灯,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便听到叶澜的声音传了出來。
“爹不是在逼你,只是这样下去着实不是办法,你有想过接下去如何吗?”
房内,叶澜背着手站在几案前,神色焦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叶子杉坐着呷了一口茶水,面色平静:“或许,我真的会死在她的手上!”
门外的凌洛伧听到这句话,心跳猛然加速,刚想要分神,却听到里面传出的一记响亮的掌掴声:“你是鬼迷心窍了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就为了一个女人!”
无视脸颊火烧般的疼痛,叶子杉倔强的盯着叶澜眼中的怒火,一字一顿道:“她不是别人,她是伧儿,她是我的凌洛伧啊!”
凌洛伧,这个男人,还是把自己当做那个女人呢吗?。
“你,你的伧儿,你的伧儿!”叶澜的情绪险些失控,看着自己儿子脸上深深的五指印,痛心疾首:“你的伧儿要杀了爹,你是不是也会让她这么做!”
“可是你明明知道,要杀你的是冷念,是云碧瑶借用伧儿身子制造出來的人物,她的思绪被人控制了,被那个云碧瑶控制了,这点,你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吗?”
听着叶子杉的低声咆哮,凌洛伧彻底僵直了身子,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说这不是我的本意,为什么说自己被云碧瑶控制了,是他们疯了,还是我听错了。
叶澜再次抬起正欲掌掴的手,悬在半空却又垂了下去,声音突显得有些疲惫和无奈:“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叶子杉忽然站了起來,灼灼的目光逼向叶澜:“不是我打算怎么做,应该问你啊!那个云碧瑶,你究竟要瞒我到何时!”
叶澜的脸一下子白了,躲闪着他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呷呷嘴,往窗边挪了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听着他的语气明显有些软了下去,叶子杉冷笑一声:“被我说中了吧!若不是我这几日派人去查了云碧瑶的过去,还真的不知道原來你与她竟然是同门师兄妹,爹,究竟是不是因为你,她才这般针对我们,从当初的各地官员被杀的事件,那些不都是与你政治意见相左的人吗?她这么做的目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