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睨了她一眼,问:“你武功或者幻术怎么样!”
莫凉垂眸:“寻儿,你……”
萧逸然递给莫凉一个眼神,示意她什么也不要说。
“她的幻术和武功都很不错!”萧逸然说。
“是吗?她的幻术这么好,那她刚才为什么不救海言哥哥!”莫寻对于人心,依旧是不解的,哪怕她在格影门里花了几个时辰看完了很多人一辈子也无法看完的书,但是人心这种东西,还是需要自己经历过才能懂得并且看穿。
莫凉的眸子垂得更低了,此时萧逸然的目光也瞬间锐利起來,她嗫嚅地说:“我当时沒有想到这么多!”她只能这么说,也只可以这么说,因为旁边还跟着一个萧逸然,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在这一刻被她毁灭。
萧逸然叹息一声,莫凉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这般怯懦的表情,很少有昂首挺胸的时刻,所以他对于她实在沒有多少好的印象,此刻的叹息,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莫寻见她这副模样,也沒有再追究,此刻的莫凉沒有一点是像那晚袭击莫寻的男子,所以即使她依旧穿着耀眼的红衣,莫寻也无法将他们两人想在一起,毕竟气质相差太远了。
“你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并不是质问你的意思!”莫寻突然觉得有些歉意,于是如此说道。
莫凉抬眸对她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明媚至极,她摇摇头,表示沒有什么?
“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沒有找到他们,我们下去休息一会儿,这样一直找着也不是办法!”莫凉突然提议,她在萧逸然面前很少有大胆的时候,当然只是很少,并不是沒有。
莫寻想想也是,自己担心,不能连累了他们两个人也跟着自己担心,或许他们还有他们的事情要去做。
“那我们先下去吧!”也许身在其中会更容易找到他们,李玉湄不会真的伤害东方海言吧!她这么爱他,应该不会才对,莫寻突然有些沒有把握起來,其实只有在寻找的时候,内心才存着希望,一旦停下來,内心便会慌得像是要烧掉一般。
萧逸然自然知道她内心的担忧,但是却不想她过度劳累,所以便携了她降落到地上,天色将晚,就算要找人也只能等到明天了,现在他们要做的便是找一家客栈住下,莫寻一路无语,任凭他们带着。
萧逸然定了三间上房,安排莫凉和莫寻休息以后,他并沒有马上睡觉,而是一个人跃到房顶上坐着,今晚的月色极好,清清冷冷地笼罩在他身上,说不出來的落寞与忧伤,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说他不该这么忧伤的,但是他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拥有自己的天下江山,却只是无美人相伴,是不是他真的不该忧伤,只是沒有了她,他要这江山又有何用。
沒有她的日子,他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枯竭,这么些日子以來,他未曾体会过真正的幸福,但是他却依旧记住他们大婚的那天,哪怕被牵心蛊控制,内心的幸福却是溢满全身的,这样的感觉在后來一度成为他的精神支柱,好想再抱一抱她,哪怕轻轻地抱一抱也是好的。
但是想起她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再也不会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他的心便紧紧地揪成了一团。
“一个人在这里看什么呢?”纯粹的嗓音响起,这是独属于她的嗓音。
萧逸然笑了笑,一定是太过想念她,所以才出现了幻听,于是他继续坐着……
莫寻见他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深怕自己打扰了他的兴致,便蹑手蹑脚地想要转身离开,许是因为担心,所以动作便有些大。
纵使反应再迟钝,萧逸然也能感受得到身后有人,这么些年來,他生活一直都很小心翼翼,所以在不知道身后是何人之时,他只能凝聚全身肃杀之气站了起來,冷声道:“谁!”
莫寻哪里想到他会突然來这么一声,再加上这里可是屋顶之上,脚下都是瓦片,她一个不妨,便这样直直地从屋顶上滚了下去,因为房屋低矮,所以她还沒有來得及施展轻功,眼看着便要着地,她只能扬起双臂护住自己的头……
萧逸然看着她坠落的身影,刚要掠身过去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砰然落地……
他连忙将她扶起,眸中布满心疼,道:“你……沒事吧!”从这么高的屋顶上摔下來怎么可能沒事,他真想抽自己几巴掌。
莫寻疼得直吸气,主要是因为这一摔真是摔得太冤枉了,她从地上爬了起來,有些怒气地问:“你沒事说话那么大声干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萧逸然一脸歉意,扶着她起來,却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片湿润,定睛看时,才发现她的手臂被擦伤了,此时正在流血。
“算了!”莫寻扬扬手,说完就要走,许是现在谁的心情都有些烦躁,所以各自的情绪都失控了一些,她不该将自己的不快乐都撒在他身上。
但是萧逸然哪里肯放她走,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说:“你的手臂被擦伤了,回去我给你上药!”说完不等莫寻反应,便将她拉进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