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动的频率在这一刻明显全然大乱,萧清枫想不明白解语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并且还……身中数箭:“解语,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顾不得殷国的一万兵马是否在负隅顽抗,萧清枫狂乱奔向解语,。
“将军,那边危险,危险!”都沒有料到萧清枫会像疯了一般,冲到殷**队那边去,几个副将都惊得急切大吼,只可惜,此时此刻的萧清枫,根本无心留意这些,或许是听到了,也权当沒有听到。
一声比一声惨烈的哀嚎,在阴郁的天地间接连响起,只觉得整个口腔里尽是腥甜的味道,咬紧牙关挪动了一下身子,解语想冲着萧清枫喊,不要过來,只是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解语,解语……”狂乱挥舞着手中的剑,萧清枫不知道他到底斩杀了多少殷国士兵,也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添了多少伤痕。
定定看着这个在血色迷蒙之中一点一点向她靠近的男人,解语终究还是费力地想把手抬起,但最后还是无力做到。
满足了,她这弥漫满血腥味的一生,能够遇到一个掏尽了心去对待自己的男人,真的沒有任何遗憾了,只是,为什么这一刻她的腹部会剧烈的痛着,利箭狠狠刺透的部位,好像并不是腹部啊……
“解语,你醒醒,快醒醒!”好不容易才來到解语身边,慌忙抱起双目紧闭的解语,萧清枫觉得他从來沒有这样害怕过。
他害怕解语会就这样死去,因为此刻解语的衣裳已经被血液染红,只有解语蒙面的轻纱,还在微弱的翕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翕动……
一战大败殷**队,萧清枫抱紧昏迷不醒的解语,匆匆赶回锦国营地。
“太医,救救她……”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嗓音颤抖的厉害,萧清枫惊恐万分地放下解语。
“将军,可是你身上的伤……”震惊于萧清枫惨白的脸色,见殷红的液体自盔甲的缝隙里不停涌出,太医们不用多想也知道萧清枫已是身负重伤。
冰凉的唇瓣,在剧烈哆嗦着,艰难地呼吸了几口空气,萧清枫才断断续续道:“我沒事……快救她!”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解语有事,因为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沒有对解语说……
“将军,她好像……流产了……”利索拔出解语身上的箭,太医发现利箭所伤到的部位,根本不足以致命,而导致解语昏迷的,很有可能是小产的剧痛所致,好看的小说:。
听不明白太医为什么这样说,萧清枫惊得连连摇头:“流产,怎么会流产,难道……”猛然意识到解语很可能怀了他的孩子,萧清枫本來就已经疼痛万分的心,在这一刻无疑碎得彻底。
孩子,为什么解语连怀了他的孩子,都不告诉他,呵呵,在解语的心里,他到底算得了什么?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萧清枫终于无力支撑,瘫倒在地。
清枫,我爱你,真的爱,那夜极尽缠绵,解语眸子里含着泪,这样对他说,只是,现在他还能一厢情愿地认为解语是爱他的么,不能了吧!恐怕是不能了……
夜幕初降,帐篷里烛火幽幽,好不冷清,像是做了一个漫无边际的恶梦,额头上布满冷汗的解语,第一次哭着醒來。
怎么会,她怎么会梦到萧清枫无情挣脱她的手,任由她坠落万丈深渊……
“夫人,你终于醒了!”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走进帐篷,面无表情的士兵淡淡道。
试着坐起來,腹部传來的痛感,却使得解语轻咛一声。
“夫人刚刚小产,就不要乱动了!”把药递给解语,士兵认定是解语害得萧清枫命垂一线的。
瞳孔骤然扩大,解语恍惚看着士兵和蜡像沒有什么不同的脸,气若游丝道:“你说什么?小产,我……”滚烫的泪顷刻间打湿了脸颊,解语不知道,她怎么这样大意,连怀了孩子都不知道。
她的孩子,她和萧清枫的孩子,怎么能悄无声息地到來,又悄无声息地离去了呢?“萧清枫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他,我要见他!”从來不曾哭得如此伤心,此刻解语只想依偎在萧清枫的怀里,就算什么话都不说,也是能够减去她心中几分痛意的。
“这个……将军不想见夫人!”语气依然淡漠,士兵自作主张的代萧清枫做了回答。
盛满悲伤的眉眼之间,多了些许茫然,无法相信萧清枫会不愿意见她,柳眉拧紧,解语虚弱翻身下床:“我不相信萧清枫会……”全身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下床还沒有走出几步,解语就虚脱摔倒在地。
不会的,那个对她用情至深的男人,怎么能不见她,对,一定是士兵在骗她,一定是。
见解语执意往帐篷外爬去,士兵倒也沒有阻拦,只是在冷眼旁观。
另外一顶帐篷里,气色好了许多的轩辕羽看着脸色阴郁的萧清枫,沉默许久还是轻声安慰道:“也许解语也不知道怀有孩子了,清枫你不要像朕那样,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皇上,清枫……”气息仍很微弱,满身剧烈的疼痛让萧清枫想牵强挤出一丝笑意來,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