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儿方才想要告诉我什么?”看出浅漓的脸色微变,轩辕羽轻声问道。
唇角微微向上扬起,浅漓柔声道:“瞧我这记性,竟想不起來刚才要说什么了……”多么蹩脚的说辞,她对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撒了谎,都说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如果不是解语的突然出现,她的勇气就不会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漓儿看起來有心事……”目光始终在浅漓笑的牵强的脸上逗留,轩辕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柔和的眼眸与轩辕羽温和的目光相交,沒有一分一毫的凌乱,浅漓缓缓低头,轻轻吻上轩辕羽的唇,她已经沒有了告诉轩辕羽真相的勇气,真的已经沒有了……
淡淡的苦涩,在唇齿之间弥漫开來,浅漓清楚这一刻其实她的心,揪痛的厉害,她的轩辕羽呵,生平最憎恨的就是欺骗,方才的她,怎么忘记了轩辕羽最痛恨什么……
“漓儿,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轻柔推开浅漓,直觉告诉轩辕羽,这一刻的浅漓有些不同于往日,但到底是哪里不同,轩辕羽又说不上來。
眸子滞了滞,轩辕羽眉眼之间平添的困惑,让浅漓抿紧了唇:“羽,我爱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你,所以,答应我,不管将來会发生什么?都不要憎恨我,不要厌恶我……”
很多时候,越是在乎一个人,就越是缺乏坦诚的勇气,或许,在相处的时候,曾经也有过向对方坦白一切的冲动,但那些勇气只会短暂停留,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皱着的眉,舒展了几分,轩辕羽轻轻抚摸着浅漓的脸:“又胡思乱想了,难道漓儿对我们的爱情,这么沒有信心么,莞妃不可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的,傻丫头,要我再写一张保证书么!”以为浅漓是害怕莞妃会再次横亘在自己和她之间,轩辕羽笑着向浅漓表明自己的心。
“好,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羽,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太医会送药过來,好看的小说:!”轩辕羽不明白她在惶恐着什么?也许,是她不敢让轩辕羽明白……
痛,他的心突然像被千万枝利箭一起穿过那样痛,轩辕羽唇角温和的笑意,因了突如其來的疼痛而僵了僵,但下一刻,又和煦如初:“我听漓儿的!”费力的说出这四个字,轩辕羽清楚,蛊毒已经开始侵蚀他的四肢百骸了。
沒有觉察到轩辕羽细微的神情变化,浅漓轻盈走出寝殿,命宫女把饭菜都热一热。
夜色凄迷,寒风狂妄掠过,吹的天牢外的灯笼左摇右晃,把守天牢的侍卫见轩辕宸來了,皆低眉敛目,却沒有让轩辕宸进去的意思,只是相视一眼,齐声道:“拜见王爷!”
“本王要进去一会!”觉察到侍卫的表情有些诡异,轩辕宸明亮的眸子,不禁多了些许困惑之色。
依然沒有退到两旁,侍卫细声道:“王爷可有圣谕,如果沒有,卑职不能让王爷进去!”定远侯交待了,他要亲自审问莞妃,在这期间除了手持圣谕者,其他人一律不准踏进天牢一步。
圣谕,以往可从來沒有这个规矩啊!“若是本王一定要进去呢?”三天,轩辕羽就只熬的了三天,他必须尽快让莞妃交出解药。虽然他知道,让莞妃交出解药的可能性,微乎其他,但也该尽量去试一试,不是么。
“若是王爷硬闯天牢,卑职只好公事公办了!”利剑出鞘,把守天牢的侍卫个个脸色凝竣。
“你们……”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轩辕宸冷然看着一个个神情凝重的侍卫,他得回御勤殿去,向轩辕羽要圣谕么,看样子,也只能这么办了,拂袖离去,轩辕宸任由冷风吹乱了他乌黑的发。
天牢里,定远侯正步步向莞妃逼近:“莞妃娘娘,把解药交出來,这样本侯或许还能让你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有意无意的在莞妃眼前摆弄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定远清楚若是自己从莞妃手里拿到解药,救了轩辕羽的命,那么他就不必待在这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干着这一份沒有多少油水可捞的苦差事了。
“呵呵,定远侯果然消息灵通,这么快便知道本宫所做的事情了!”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莞妃恨恨瞪着定远侯丑陋的脸。
听闻莞妃这字字带刺的话,定远侯不怒反笑,悠悠道:“那是当然的,否则本侯怎么逮的住加官进爵的机会,莞妃娘娘你说是不是!”抓了一把细长的银针随意比划着,定远侯的眉眼之间,尽是邪恶的笑意:“娘娘的皮肤这么嫩,估计本侯不必费太多力气,就能把银针插入娘娘的肌肤里……”
“你想干什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莞妃知道落在定远侯的手里,自己肯定会被活活折磨死。
示意身后的侍卫摁住莞妃,定远侯缓缓道:“本侯只想让娘娘交出解药而已,娘娘应该明白,如今的你,只不过个待死的罪人而已,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又何必多讨一些苦吃呢?”
定远侯的这些话,听起來果然很有诱 惑力,只是,沒有浅漓或者轩辕羽陪她上路,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不要妄想本宫会交出解药,定远侯你这个卑鄙小人别妄想!”
如果浅漓不愿意拿命來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