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个又阴暗又潮湿的地方,是人待的吗?他怎么说也是个身份尊崇的侯爷吧!要是轩辕羽真的打算让他干一辈子这个苦差事,那可怎么办啊!雍太后死了,兵符他也拿回來了,可是他沒有胆量跟轩辕羽提调任的事情。
男人,不是都禁受不住枕边风么,他卖给莞妃一个人气情,莞妃时不时的在轩辕羽面前,帮他说几句好话,这是最公平不过的交易了,不是么。
提携,定远侯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原來为的就是先卖给她一个人情,然后再向她讨一个人情啊!不拖不欠,这样很好,她喜欢:“提携不敢当,若是本宫能做到的事情,本宫必定不会推托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他也不把话藏着掖着了:“娘娘有所不知啊!天牢那个地方,本侯确实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本侯斗胆请娘娘在皇上面前,帮本侯美言几句……”他本來是想去巴结巴结浅漓的,奈何如今凤藻宫守卫森严,让他不知从哪里巴结起,退而求其次,他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嘛。
要是别的事情,或许还好办一些,定远侯让她在轩辕羽面前帮他美言几句,轩辕羽能不怀疑她么:“这个,本宫尽管试试,至于皇上听不听,本宫就无法保证了……”别说轩辕羽现在对她如此淡漠,就算是在那段轩辕羽宠她的日子里,她也知道,她说的话,轩辕羽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但凡是娘娘想做到的事情,本侯相信沒有什么?是娘娘做不到的……”看莞妃的样子,好像不怎么想帮他啊!莞妃最好是不要跟他耍什么花招,不然,他敢肯定,莞妃绝对会死的比雍太后还难看。
嗬,定远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听起來,每个字都带着刺:“侯爷,本宫尽量……”
“不,本侯要的不是尽量,本侯要的,是一定,娘娘素來都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本侯的意思吧!”意味深长的说出这话,定远侯细长的眸子里,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他沒有心情在这里和莞妃讨价还价,他定远侯,可从來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听闻定远侯这么说,莞妃的脸色蓦然一阵巨变,沉默许久才缓缓道:“好,不过三日之后颜妃的庆生晚宴,侯爷还得帮本宫做些事情……”浅浅笑笑,莞妃冷冽的目光,轻轻扫过定远侯有些诧异的脸,好看的小说:。
什么?莞妃要他帮她做事情,危险,莞妃这个女人想到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定定与莞妃对视,轻叹了一口气,定远侯轻声道:“娘娘说说看!”
他发誓,如果不是恨透了天牢这个鬼地方,他才不会來招惹莞妃这个城府深藏的女人。
白皙的指,轻轻勾了勾,莞妃示意定远侯靠近一点。
妖,这个样子的莞妃,完完全全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思维空白了几分,定远侯恍恍惚惚的靠近莞妃一些。
低声耳语着,凉亭之内形成鲜明的是莞妃笑的肆意的笑声和定远侯沒有任何血色的脸。
风,越刮越狂,轻盈起身,莞妃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定远侯,一字一顿道:“怎么,定远侯怕了!”只要能让浅漓永世不得翻身,沒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可,可……”眼前的莞妃俨然比魔鬼还要可怕,定远侯吓的结结巴巴的,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來。
“事成之后,本宫不但可以让侯爷脱离天牢那份苦差事,还把莞芙许给侯爷,如何!”要想达成目的,就必须不择手段,一个莞芙又算得了什么?
莞芙,那可是都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儿啊!眉眼之间的惊恐,在听闻‘莞芙’这两个字的瞬间荡然无存,细小的眼睛亮的诡异,定远侯问道:“娘娘这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清楚定远侯已经动了心,莞妃眸子里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莞芙莞芙,那个水灵灵的美人儿,为了莞芙,他就答应帮莞妃在晚宴上,轩辕宸和浅漓的酒菜里,做些手脚吧!反正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一个管天牢的身上的。
只是,便宜了轩辕宸那个碍手碍脚的家伙了,让他在临死之前,还能和浅漓温存温存:“好,本侯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但娘娘总应该先给点甜头本侯尝尝吧……”
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莞妃悠悠道:“本宫会让莞芙在日落前到紫鸣苑去的,侯爷可要哄好了莞芙那个丫头,切莫让她生出什么乱子來!”莞芙,她如花似玉的亲妹妹,就为她牺牲一次,有什么不可以。
日落之前他就能抱得美人归,好,真好:“娘娘放心,晚宴的事情,本侯定会办的漂漂亮亮的!”嘴巴笑得都要合不起來了,定远侯巴不得立即就能和莞芙亲热一番。
“若是沒有什么事的话,侯爷就先回去吧!本宫也该命人接莞芙入宫了!”依然是云淡风轻的语气,莞妃脑海里浮现的,不是莞芙甜甜唤她姐姐的样子,而是浅漓满身血污,被她狠狠踩在地下的样子。
天,依旧蓝的透彻,风,也仍然是肆意的狂,黄昏时候,残阳妖娆,一点一点染红了周边的云彩,重重宫门依次打开,沉重的声响,似在发出无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