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于解语的眸子里,突然泛起点点泪光,微微怔了怔,浅漓柔声问道:“解语,你怎么了?”是她的话,在不经意间戳痛了解语的心,还是她日渐消瘦的身躯,使得解语心痛不已,,放下精致的紫砂杯,浅漓抱紧了解语。
“奴婢沒事,奴婢只是在心疼娘娘而已……”轻轻挣开浅漓的手,解语突然很害怕有那么一天,浅漓因轩辕羽而背叛殷国的时候,她会狠不下心去对待浅漓。
把解语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的清清楚楚,抿紧了薄唇,浅漓终究不愿提防解语。
如果真的有一日,从背后狠狠捅了她一刀的那个人是解语,她对解语,会恨得起來么,。
其实解语和轩辕羽都不知道,她一直渴望着被温暖,他们给过她的温暖,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的,她都珍藏在心里,心会痛,可还是舍不得忘记,只是,当伤害掩盖了温暖的时候,她只能选择用淡漠來伪装自己,保护自己,例如,她对轩辕羽……
“娘娘,快闪开!”不经意间瞥见了雍太后在窗台外阴森的眼眸,寒光四溢之际,解语迅速拿起桌上的紫砂杯,凌厉把雍太后朝浅漓射來的暗器击落在地。
思维有瞬间的空白,回过神來的浅漓,快步退到一旁。
见浅漓和解语已经看到了自己,红唇如鬼魅般扬起森冷的笑意,雍太后漫步走入寝殿之中。
“解语,你以为你可以阻止哀家杀了浅漓么,!”华丽的袖子如同凉风掠过过般划过,数十根泛着幽蓝寒光的银针,便齐刷刷朝浅漓射去。
“砰!”的一声,桌子被解语利索拧起,轻盈划过压抑的空气,眨眼间挡去了声音的银针,而后连同银针一道,重重落在地面上,震碎了满室柔和的暖香。
快步跃到浅漓前面,解语冷冷道:“太后娘娘这是疯了么,!”这雍太后是打算什么都不去顾忌,只横下一条心來亲手杀了浅漓么,如果真的是那样,只能说明雍太后已经疯了,是彻彻底底的疯了。
“解语你说的沒有错,哀家确实是疯了,若不是因为浅漓这个妖孽,哀家的景儿不会死,宸儿也不会与哀家反目成仇!”布满冷意的眸子,突然涌出泪來,此刻在雍太后脑海里掠过的,分明是那日轩辕宸愤怒的样子。
长眉,在听闻雍太后这话的刹那皱了皱,浅漓觉得在这个时空里,她真的很压抑,。
这些人,都只会一味的把责任往她身上推么,,殷国大公主倾颜惹下的祸端,她就不多说了,轩辕宸与雍太后反目成仇,也要怪到她的头上么,,轩辕宸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有什么资格去左右。
“不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到本宫头上,轩辕景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因为感情受挫而自寻短见,与本宫有什么关系!”这句话,其实她想说很久了,跟她经历的这些伤痛比起來,轩辕景的那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不要觉得她在这里说风凉话,如果她也像轩辕景那样脆弱,她恐怕每天都得寻短见很多次吧!,该她承担的罪名,她不会推脱,狡辩,可是?与她无关的事情,她绝不能容忍别人赖到她的头上。
什么?浅漓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可恶的女人,显然是被浅漓的这番话,毫不留情戳痛了心,雍太后拔下发间华丽的珠钗,风驰电掣般对准浅漓刺去。
知道此时此刻的雍太后已毫无理智可言,解语抽出从不离身的匕首,径直刺向雍太后握着珠钗的手。
显然是早已料到解语会來这一招,雍太后手腕稍偏,珠钗便狠狠划破了解语的手背,一掌打直直在解语的右肩上,森然一笑,雍太后的眉眼之间,写满了杀意。
被雍太后这一掌打得后退了好几步,顾不上擦去唇角汹涌而出的鲜血,沒有给自己喘一口气的时间,解语又对雍太后发起了更激烈的进攻。
近乎残忍的厮杀,使得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來越浓重,近乎癫狂的雍太后,渐渐占据了上风。
“哀家说过的,沒有人可以阻拦哀家!”珠钗狠狠刺入解语的手腕,雍太后冷笑着把解语摔到地上,因沾染了血污而无比狰狞的珠钗,眼看着就要往解语的心脏刺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浅漓用力拽住雍太后握着珠钗的手,一字一顿道:“你想杀的人不是本宫么,,放了解语,!”感觉到每说出一个字,自己的心,就会剧烈的颤抖一次,逼迫自己直视雍太后布满血光的眼眸,浅漓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连害怕的时间都沒有了。
“娘娘……”惊恐说出这两个字,解语在凝聚力气爬起來。
满意的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解语,雍太后晃了晃手中的珠钗,得意道:“解语,知道哀家为能什么把你的招数都摸了个透么,,告诉你也无妨,当年雅妃也曾对哀家用过这样的招数……”满头银发随风飘扬,眼色一寒,雍太后手里的珠钗,冷然刺向浅漓的颈脖。
“母后,不要!”一声惊呼,匆匆赶到凤藻宫的轩辕宸,显然被这样的一幕震住了。
“母后若是执意这样,那儿臣只得……”利索捡起地面上解语的匕首,轩辕宸用锋利的匕首抵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