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这一刻的他,已经疲倦的沒有了一点力气,可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必须得去面对,对于淑妃,他不是沒有过一丝一毫感情的,淑妃被害一事,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已经拖了太久太久,他该还淑妃和那个与他无缘的孩子一个公道了。
见轩辕羽眉眼之间弥漫着浓重的倦意,站在大殿一侧的太监应诺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御勤殿。
请收起你虚假的柔情,浅漓无比淡漠的话语,犹纠缠在轩辕羽的脑海里,一点一点凌迟着他的心,深深吸了一口气,轩辕羽环顾着华丽却分外苍凉的御勤殿。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觉得这御勤殿冷清得让人止不住的发颤了,,下意识的裹紧了自己的衣裳,轩辕羽任残留在他唇齿之间的苦涩,夺走了他所有的感知。
“末将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披着一层薄薄的霞光走进御勤殿里,萧清枫俊美的脸上,凝着从所未有的平静。虽然他有些诧异轩辕羽为什么会这么快传他到御勤殿,但,他真的很想看看,知道真相后的轩辕羽,会做何反应,是暴跳如雷,还是淡漠如常……
“萧将军,你说吧!”目光始终逗留在撒了一地的霞光中,轩辕羽清楚,真相大白的这一刻总算是來了。
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萧清枫轻声道:“末将恳求皇上请太后娘娘移驾御勤殿……”他真的很想当面问问雍太后,为什么非要杀了他的妹妹淑妃,要知道,雍太后是他们兄妹二人在这深宫里至亲至敬的人啊!
载满倦意的眼眸,在听到‘雍太后’这三个字的一瞬,微微滞了滞,轩辕羽已然猜到了真相:“小李子,去传太后娘娘來,还有,传令下去紧闭宫门,不准任何人出进!”话语的冷冽自轩辕羽口中而出,轩辕羽清楚,只有紧闭宫门,才不会再让宰相有任何干涉他家事的机会。
轩辕宸说,轩辕景和他沒有半点血缘关系,可,轩辕宸又知不知道,他和浅漓之间的疏离淡漠,甚至是互相伤害,在很久以前,就不完全是因为轩辕景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已被悄然而至的夜幕完全吞噬,苍茫的天地之间,只有那一抹轻柔浮上柳梢头的淡影,和吹凉了萧瑟宫墙的秋风。
太后寝宫里,静谧得有些压抑,优雅用过了晚膳的雍太后,正倚窗而站,任由满头银发被冷风吹拂起。
“太后娘娘,本侯又來了!”嬉笑着走进太后寝宫,定远侯觉得这几日來,他三番五次的來太后寝宫,实在是烦透了,好吧!雍太后不肯把兵符还给他是么,那就不要怪他暗招用尽,心狠手辣了。
冰冷的眼眸,在听闻定远侯这话的瞬间,平添了几分怒意,沒有要搭理定远侯的意思,雍太后始终优雅的沉默着。
“太后娘娘何苦死死拽着兵符不放呢?要知道兵符可是带不到九泉之下的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定远侯本來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此时就显得更加丑陋了。
呵呵,要不是他买通了几个宫女,指证是雍太后杀了淑妃,萧清枫他们,又怎么能定雍太后的罪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这雍太后,绝对不无辜,萧清枫找不到证据是么,沒有关系,他就给萧清枫弄出点证据來。
“放肆,一个小小的侯爷,也敢在哀家寝宫里胡搅蛮缠,來人,把定远侯给哀家拖出去!”显然是已经对定远侯这副与无赖毫无两样的嘴脸,憎恨到了极致,雍太后终于冷然喝出这话來。
似乎早就猜到了雍太后会这么说,鄙夷笑了笑,定远侯一字一顿道:“本侯会走的,太后娘娘就好好等着如何为自己的罪行狡辩吧!”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褪尽,这样的定远侯,看起來分外阴险。
什么?定远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森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定远侯的脸,雍太后不自觉的把自己纤细的十指紧握成拳,恨恨吼出一个字:“滚!”
随手拿起紫檀木架上精美的玉器摆设,玩味般的轻叹了一口气,定远侯悠悠道:“真是可惜了,如此华丽的宫殿,很快就会变成沒有主子的冷清宫殿咯,若是太后娘娘你肯乖乖的把兵符还给本侯,本侯又何至于弄出一些太后娘娘杀害淑妃的证据來,!”他可以放心的告诉雍太后这些,因为对于将死之人,他沒有什么好忌惮的了。
脸色,在听闻定远侯这话的刹那蓦然一阵巨变,雍太后感觉到她的心,瞬间漏跳了半拍:“定远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绝美的唇,因一涌而上心头的怒气在剧烈哆嗦着,雍太后往后退了好几步。
漫不经心的扬了扬眉,定远侯戏谑道:“本侯卑鄙无耻,沒有错,本侯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可是?太后娘娘你忘记了么,是你不肯归还兵符,本侯才会这样做的,论卑鄙无耻,本侯还远远不及太后娘娘你呢?”满意的凝视着雍太后铁青的脸,定远侯优哉游哉离开了太后寝宫。
用力抿紧了自己在不停哆嗦的唇,素來冷静的雍太后,这一刻,俨然已方寸大乱。
怎么办,现在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深深吸了一口气,雍太后不允许自己晕厥过去。
呵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