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样!”程婉怡开始发现,面对凌韵这样厉害的角色,初时的胜券在握不禁变得滑稽而又可笑,这场无声的较量,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自己,筹谋了那么久,计划了那么久,却依然被她轻而易举得给看穿了。
“这句话好像应该我來问你比较合适!”凌韵笑看她道:“顺便再送你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见她要走,程婉怡也顾不得边上有人,语调中带着一丝颤音,眼神无比怨毒得看向眼前之人道:“这一切都是你一早便设计好的,是不是,其实你比我更有城府,更有心机,为什么他却宁愿选你,也从不多看我一眼,为什么?”
“对,你说的沒错,我就是要让你整日活在暗无天日的悔恨和恐惧之中,这样比直接让你受到惩罚要來得大快人心的多,我说过,月河的手不会白废的!”从她踏进这里的第一天起,她便发誓,要用自己的方法让凶手受到最严厉的制裁,而死,有时却反而是一种解脱,一种逃避痛苦的最好选择,所以她才一直按兵不动,只等着对手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一招制敌。
离开婉怡的住处,小奴一路上都在回想两人刚才的对话,凌韵最初给她的印象,和刚才完全是判若两人,她不禁疑惑,到底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她,面对这样一个万事皆藏于心中的人,小王爷他,会受到伤害吗?
窗外夜色深深,万籁俱静,凌韵借着烛火的亮光,将信中所提到的内容细细读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方提笔在落款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她将信封封好,顺便压在梳妆台上的一个脂粉盒子下面,好看的小说:。
一切准备妥当,凌韵顿觉心中说不出的轻松,这些日子以來,她默默承受并勇敢面对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在所有事情解决之后,竟是从未有过的疲惫以及心力交瘁,所以她急需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当然这个地方也是她期盼并向往已久的。
她傻傻得憧憬着,素來以冰块脸示人的云麟,会不会在她回去之后,奖励她一个暖暖的拥抱,或是缠绵的热吻,一想到这些,她的两颊立刻变得火辣辣的,仿佛两个熟透了的红苹果,黎明前后是王府守卫换班之际,因此也是防守最为松懈之时,趁着这段间隙,悄然溜出王府,然后直奔离此最近的西城门,不出意外,天亮之前,她应该就能顺利离开洛城了。
天色大亮时,王府中有人发现一向紧闭的后门竟是敞开的,等到禀报了管家,再由管家告知刘珣,刘珣默然良久,方低声呢喃道:“她终是离我而去了!”
再次踏上这条幽静的小道,凌韵兴奋地犹如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她甚至一遍遍得在心中细细思付着,见到云麟之后,要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如今她肚子里面正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不久的将來,他们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一家三口,这样的生活,光是想想,凌韵就已经忍不住心花怒放了。
幻想总是奇妙而又美好的,但现实却往往总是残酷并且无情的,凌韵刚一踏进这座让她魂牵梦绕,无时无刻不再怀念着的小竹楼时,满脸的喜悦与笑容顷刻间消散得荡然无存,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口密封的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位容貌绝美的年轻女子,如墨的长发在两侧均匀铺撒开來,玲珑柔媚的身躯即使僵硬得保持了那么多年,依然显得如此完美。
凌韵对着这具美丽的身躯,喃喃自语道:“你真的会活过來吗?呵呵,我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居然说起了胡话,其实,我真的是好羡慕你,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嫉妒才对!”
凌韵走上前,轻轻抚摸着这口上好的天然水晶棺材:“他一定费了不少心血,才得到这些稀世罕见的东西吧!”
“你在做什么?”凌韵正在发愣,身后忽然传來云麟怒不可遏的质问声。
“噢,我只是想走近些看看她,并沒有恶意!”凌韵不知发生了何事,居然惹得云麟如此动怒。
“沒有恶意,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能将她保存至今,你的一句沒有恶意,可能会让她永远沉睡下去!”云麟字字冰冷,看她的眼神,完全像是对着一个陌生的人,或许即使面对陌生人,他也只会用他一贯的冷漠与不屑一顾來表达他内心的情绪吧!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样会给她带來伤害,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凌韵不知所措得向他解释道。
“够了,你的解释对我來说毫无意义,这里不是你该來的地方,青舞不喜欢被外人打扰,你走吧!”云麟漠然从她身边走过,冷寂的眸子里,除了眼前那个安静地躺在水晶棺材里的女子,哪里还有其他。
他一向不都是极为冷淡的吗?就算当初再怎样讨厌自己,也从未发过如此大的脾气,难道在他的心中,真的只有躺在水晶棺材里的青舞,才是他今生唯一需要重视的人吗?那自己对于他來说,究竟又算是什么呢?
凌韵伤心得扭头跑了出去,这种突然间让她几乎崩溃得感觉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她曾经还一度天真得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