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祖浑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年的自己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可像严磊这样,光是身上的气势就令人心悸,那有意无意所释放的杀气,更是令他有一种如坠冰窟的错觉,这种感觉他只有年轻的时候在那些神一般的人物身上见过,而且这些年来,他跟谁都没有说过,包括他自己的儿子,他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也是跟当初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可是今天,眼前这看似年纪不大的小伙子竟然给他同样的压迫感,安昌祖心中颤抖,不知道自己那个儿子什么时候惹到了这么一尊大神,但此刻他的神情却丝毫不敢像之前那般愤怒,转而一笑,对着严磊道:“不知道小儿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我想应该都是误会,我这就叫人准备酒菜,替小儿向您赔罪,有什么事咱们酒桌上再谈,不知道能否赏我这把老骨头几分薄面,好看的小说:。”
“老么?”
严磊刚刚可是听见他在里面生龙活虎的做着一些龌龊事,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老骨头,心说果然是只老狐狸,怪不得能有这么大的产业。他心中惦记着严华的安危,口中一声轻哼,一把抓住安昌祖的衣领,单手给他拎了起来,森然问道:“安光耀现在在什么地方?”
安昌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两只脚不能着地,脸色憋得通红,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连一丝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几句话就直接动手。
他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虎毒还不食子,在不明白对方找安光耀什么事的情况下,他如何敢将儿子安光耀的行踪告诉严磊,只好无奈的保持了沉默。
严磊皱眉,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手上略施劲道,将安昌祖扔飞了出去,与墙壁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嗷…”
伴随着安昌祖的惨叫,身后的房门也是被人一脚踹开,从外面鱼贯而入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汉子,将严磊团团围住,手中拿着短枪,不约而同的指向严磊脑袋,有两人过去将安昌祖扶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安昌祖请来的保镖,他能有这么大的产业,又不全是正当经营得来,仇家自然不在少数,而保镖在得到楼下那两个保安的通风报信后,第一时间便是守在了门外,准备一有变故随时冲进去。而当他们听出了安昌祖的惨嚎后知道老板受到了伤害,于是及时的冲了进来。
至于严磊,他早就发现了门外的众人,只是没当回事,对他来说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进来跟不进来没什么区别。
被两人扶起的安昌祖咧着嘴哼哼了两声,他的左手似是骨折了,用手捂着伤处。显然这一下摔得不轻,看到自己的保镖控制了现场,安昌祖眼里露出一抹狠色,就算你再与众不同,又岂能比子弹更厉害。
这个想法一出现,一种侥幸心理油然而生,安昌祖挣扎着走到严磊近前,看到对方在这么多枪口对着头的情况下并没有轻举妄动,心中更是确定了严磊就算不是一般人,但毕竟也是肉骨凡胎,哪有不怕子弹的道理。
“小子,别以为有两下就不知天高地厚,这年头不是光靠拳头说话的,任你身手再好,也挡不住子弹,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严磊强忍着要扁人的冲动,有些人总是觉得自己掌控了一切,嚣张不可一世,却不知道真正的傻子正是他们自己,他摇了摇头,依旧冷冷的问道:“安光耀到底在什么地方?”
安昌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还能这么淡定,不是有绝对的信心能躲过这么多枪口就是被吓破了胆、神经出现了混乱,但显然对方的表现更像是前者,安昌祖心中发虚,实在受不了严磊这幅从容的表情,忍着胳膊上传来的剧痛,从身边的保镖手里拿过一把枪指向严磊,歇斯底里的叫道:“小子,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装横,信不信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看着拿枪指着自己的安昌祖,严磊丝毫没有掩饰眼里的不削,对他来说这根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他强忍着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终于,严磊的从容令得安昌祖心里有了一丝隐隐的不安,前者看起来并不像是脑子有病的样子,那种从容不迫明显不是装出来的,安昌祖微微颤抖着把枪口略微降低了一点,指着严磊胸膛,终于是扣动了扳机。
“嘭!”
突如其来的枪声令得周围保镖条件反应的闭了一下眼睛,等睁开的时候却是发现严磊依然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都是没有发现严磊究竟是怎样躲过的子弹,这样的速度未免有些过于骇人,显然,他们都不认为人的身体可以硬抗子弹,不由的缩小了包抄的范围,一柄柄手枪的枪口几乎贴到了严磊头上。
对于安昌祖来说,这么多年的安逸生活早已让他不习惯血腥的场面,在开枪的那一刻就闭上了眼睛,他同样是没有发现,严磊究竟是怎样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躲过的子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身怀这么好的身手,惊骇之余手心已是渗出了细汗,神情第一次变得凝重,慢慢将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