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很是为难,微微扬了扬头,道:“这个,我不能做主。你得问柳兄才行,我也是受他邀请而来,毕竟这本属于他家之物。”
傅君嫱根本就不等柳子文发话,长剑一抖,发出嗡嗡之声:“天下之物,天下人得之。我现在只问你,给还是不给?”
寇仲很是无奈,却干脆轻轻一抖手,那只白鹤却似被牵引着一般,径直朝一旁发柳子文飞去,自己却飞身而起,道:“柳兄,这只鹤我已经给你了,寇仲先行一步。”声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没想到到头来寇仲却是这样临阵脱逃,大家都张大了嘴巴,看着寇仲消失的方向。
不过他这一走,就如滚烫的油里加了水,炸开了锅。本来已经有些平静的庭院再次热闹起来。
还不等那白鹤飞到柳子文手中,赵德言首先反应过来,腾身而起,伸手抓向白鹤。其势若闪电,大有不到手不休之势。
而出手拦截的还是飘飘若仙的仙子方陵雪,剑如流星,淡雅而迅捷,虽然指向人的身体,却不带丝毫肃杀之气,只有不尽的慈悲。众人看去,仿如投身喂鹰的活佛,愿以己身止干戈。
清脆的笑声响起,声声入耳,荡人心魄,如浴火重生的凤凰般,婠婠也不甘于人后。凌空而起纤纤素手如白玉一般,后发而先至,瞬间离白鹤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距离。在阳光照射之下,玉手和白鹤交相辉映,令人眩目。
而另外的那的道士,自然不愿一场空,和后来者居上的傅君嫱一起加入了争鹤行列。
只剩下一旁的柳子文还在发呆,他这个主人反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只好静立一旁,看大家热火朝天的表演。
不过大家都还不知道那鹤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除了寇仲都还没接触过。按大家估计,它怎么也不该是和自然界的白鹤一样,或者只是虚构体,一种功力实质化的表现,否则怎么能让人功力提高,抑或如曾经的圣帝舍利,是一种装载内功的载体?
但如果真的被众人这么狠狠来上一下,即使它是金子做的也会变成破铜烂铁。所以大家都尽量避免出重手伤了它,到时那就得不偿失。
一旁的潘师正看到这情形,脸色更是凝重,转头对一旁心里还在作激烈斗争的葛文兰道:“看来这一切都在刘老弟的预料之中,你要尽快作下决定,因为过一阵那只灵鹤将消失于他的体内,你得借着灵鹤之力,将你的阻塞的经脉打通,再将你体内的死力送入他的体内,跟他本身的死力结合,接通天地之桥,冲破生死玄关,化死气为生气,到时自可大功告成。”
看她还是犹豫不决,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找侄婿有事商量一下。”往柳子文走了过去。
葛文兰有些无助,似乎不知道潘师正的离去一般。不经意看向刘子云,却是大惊,只见刘子云的脸本是一边红一边青,此刻更是明显,两边以鼻梁为线,水火不容,红的似乎快燃烧起来,青的却如冻僵了一样。
急忙去搂刘子云的身体,这种感觉很是激烈,红的半边脸的这一半身体,热的发烫,似乎抱着个烙铁,青的这一边却像是个冰块。
顾不得再犹豫了,虽然没有完全理解潘师正的话,但自己将要做的却很是明白。看了一眼随着潘师正往竹林而去的丈夫,一咬牙,抱着刘子云的身体往后山而去。而一旁的几人正为白鹤打得翻天覆地,根本没注意到她,或许有人注意到了,只是也顾不上了。
婠婠是最先接触白鹤的,刚好摸在了鹤的长颈部位。本是大喜,却随即一呆,因为她并没有像寇仲那样能持白鹤于股掌间,玉手之处,只有一片虚影。
难道它真只是一种影像?
一时间想不明白,不过其他人看见她快拥有了白鹤,攻击的方向也由白鹤转向了婠婠。主要是道士和傅君嫱。
而赵德言还在另外一边,中间隔着那只白鹤,所以他以更快的速度摸向白鹤的屁股,希望分一只腿也好啊。
只是他还没碰到腿,却见婠婠撤了摸向白鹤的手,心里更是大喜,可一只宝剑闪闪发光,估计在他碰到白鹤的屁股前能将其手掌与手腕分家,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威震武林的色空剑。
婠婠突然转身,一声清叱,面对着傅君嫱的长剑和道士的手掌,本来巧笑嫣然的脸上顿时罩上一片寒霜。玉掌猛地击出,恰好凌空落在了道士和傅君嫱之间的空处。
当然不是打歪了,似乎是水中的倒影起了波纹,两人都身影看起来变得扭曲。剑与掌都向一旁滑去。而婠婠左手里如灵蛇一般出现一条白色丝带,向两人缠去,这必然是许久不见江湖的天魔带。
这蓦然出现的天魔带,与天魔斩完全不同。后者是至刚至阳的体现,前者却是至阴至柔的巅峰。
但被攻击的两人毕竟都是宗师级的人物,特别是傅君嫱,身为弈剑大师傅采林的关门弟子,一身弈剑术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似乎早有预料一般,长剑就顺着扭曲的空间斜斜刺进,恰好是婠婠的小腹,与道士攻向婠婠头部的双掌形成了绝妙配合。
天魔带在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