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输液的义恩。
“现在发着高烧,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呢?”语茗萱走近,半蹲下来,看着那张和之前输血时完全不同,像白纸一样的脸。
“铭子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个原因引起的——”难应一脸无奈和难过,而语茗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说夏嫕失忆?”
“是啊,从「海之城」回来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是我们大意了,原本以为演一场好戏就能够平安的让他们离开,可是却没有想到金慰安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菊进和茨城离开了吗?”
“没有,现在应该还在「水之城」。我和黄辞书追到船边的时候,碰上了谦之影大人。”
“是——嘛——”
“…咳…咳咳…”伴随着严重的咳嗽声,义恩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难应,他醒了。”
“哥,你感觉怎么样?”难应扶着义恩坐起来。
“我没事…谦之影大人来了吗?”
“什么没事啊,你自己不知道高烧会死人的啊?”难应情绪激动了,可是义恩毅然的拔掉针头直奔铭子的办公室。
正当谦之影提及金慰安的情况时,义恩的出现让安管家的眼神凝固住了。
“子医少爷——”
“安管家?——”彼此都认出了对方,眼神里透着熟悉与亲切,但是义恩走路仍然不稳。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铭子尖锐了起来。
“没错,是子医少爷。”安管家目不转睛的盯着义恩,看了又看,眼睛里仿佛闪烁过无数个画面和记忆。随后难应的出现更是将安管家的情绪引至深处,复杂的感情迸发了出来,抑制不住的激动化作了眼眶里的泪水,背过身去很绅士的擦了擦热泪,可还没登他开口眼前的少爷就倒下了。义恩觉得眼前的影子越来越模糊了,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身体好累好累,瞬间失去了意识。
在黄家,夏嫕独自在房间里依然是发着呆,目无焦点,看上去病情毫无起色。可是她却不知道,在隔壁的房间有一个对于她很重要的人刚刚苏醒过来。
“安管家,情况怎么样?”谦之影将老人家请到一旁,详细的询问了情况。
金家是「圣者之明」有名的医者世家,以中医为名,当然也包括医者出身的安管家。把过脉之后,安管家并没有当众说出自己的看法,避开了所有人的疑问,只让谦之影陪同自己去找一个人。
刚出大门,一群侍从冒了出来,菊进、茨城立名以及冰雨包围了整个黄家。
“安管家,把「圣物」交给我——”
“你们竟然使用禁药威胁整个「圣者之明」?如今还敢站在这里对我大吼大叫?”
“哼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老东西的眼睛。”原本还有些害怕的菊进彻底卸下了包袱。“为了「翳之医」的权位,当然要不则手段!”
“笨蛋!”安管家大声呵斥道,“你根本不知道,所谓「翳之医」三个字的意义!”两个同龄的老人却展现了两种医者完全不同的态度。
“十一年前的那场意外…”安管家停顿了,“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其实,那根本不过是上任「翳之医」大人安排好的测验,为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却变成了一场灾难——”
“测验?少开玩笑了,那次会诊……”
安管家抢在了菊进的前面,“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吗?”说出了隐藏十年的真相。
「十一年前的回忆」:“至今已经过去十一年了,我却一直没有勇气说出真相,直到谦之影大人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当我见到少爷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和懦弱。那年的春天,花草树木格外的茂盛,在「海之城」金家庄园正在隆重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客人而忙碌着,小少爷们在花园里奔跑打闹着,而我作为管家忙碌着吩咐每一个侍从做好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