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拨又一拨兵士从筏上奔了上岸,将工事不住向外推展。战马跟着送了上岸,在盾兵的掩护下,两翼骑兵迅速集结。吴晨厉声传令,令骑兵向敌军两翼冲锋。震天的蹄声轰然而起,战在河岸的浮土上似乎都能感受到千余战骑整齐踏进的震撼。
马岱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眼见敌军在骑兵冲锋中溃不成军,向西不住退却,大声笑道:“敌军完了,咱们胜了。”
吴晨摇了摇头,说道:“夏侯渊还没出来。他在等我军懈怠的一刻,不能大意了。”云仪大叫一声:“你们看那边。”吴晨迅速向北面看去,只见黑沉沉的对岸,一簇火焰翻腾而起,那正是他和马超订的信号,火焰一起,正表明马超已悄然渡过渭河,绕到敌军之后。胸中一热,突然有种想高声狂啸,渲泄心中畅快的冲动。
奔上一处山坡,向西望去,只见火潮如平地升起的无数流星,以惊人的高速杀入敌军军阵中。
吴晨鼓足中气,向着东面的林木大声喝道:“夏侯渊,这次你又输了!”语声清越,悠悠不绝,在山林层峦中不住回响。林海河涛不住轰鸣,将他的声音衬得更加清朗。
黑沉沉的林中突然传来一把激越的声音:“小贼,还只不过是过了渭河,何足言勇?说输赢还早呢。”话声中,数千兵士从黑沉沉的林木中迅速奔出,向东面逸去。此时两军相隔的距离只有数百丈,如果马超未能及时从另一渡口渡河对西面敌军进行夹击,此战的结局可能就倒过来了。
有时胜负之别,的确只在一线间。
马岱骇然道:“他离我们这么近,竟然能忍着不出兵,这人真是太可怕了。”吴晨望着不住远去的司隶兵士,缓缓说道:“如果是他原先那支青州兵,他早杀出来了。只是现下他兵力少于我军,战力又在我军之下,所以忍下来了。古来良将先胜而后战,夏侯渊与他们相比已相差无几了。他没有一举歼灭我军的把握,所以宁愿再等下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