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亭大手一挥,羽箭并未落到傅天翔那边,而是齐齐往柳君眉那里射去,傅天翔惊叫:“君眉!”说着放下乔影就往君眉那里跑,早有一队人马立在那里,堵住去路,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让你知道是去最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
接下來羽箭瞄准傅天翔,三爷拉起天翔就往山洞里躲:“乔影!”天翔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反身要回去救。
三爷拦住:“他已是将死之人,何苦你搭上一条性命救他!”
“他为救我而亡,我不能这样作践他!”天翔喊道。
忽然乔影强撑着转身,眼睛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情:“天翔……别过來,有你这句话,足矣!”乔影缓缓向山洞爬去,羽箭正中胸口,乔影带着最后一丝微笑倒地,不起。
袁效儒看到弓箭朝这边射过來,忙拉着柳君眉向遮蔽处跑,腿上难免挨了几下,但总算不是什么大问題,他想起前面不远处就是粮仓,遂拉着柳君眉向里面跑去。
他打开监牢,和君眉躲了进去,大门关上的一霎,袁效儒撇着嘴笑了笑:“这下安全了!”
柳君眉看他的表情有些怪异,这才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口,惊叫:“你中箭了!”
袁效儒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沒事,小伤而已!”
门外传來急促的脚步声:“爷,他们在里面,那男的受伤了!”
“好,给我守着,除我之外,谁也不能接近,官府带人上來,这就是人质……”就听见外面忽然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一阵吵嚷:“快找郎中……爷,您醒醒啊!”
傅天翔呆呆坐在山洞中,看着乔影的尸体,说不出的惆怅,他看见远处山头上一阵骚乱,三爷说:“看样子,药性起來了,咱们趁乱出去!”
“对,出去,救君眉!”天翔说。
“不行,君眉那里肯定是严加死守的,现在去就是死路一条,他们目前是平平安安的,再说了,女娃儿不是还有别人保护,咱们先下山,带人上來,再做定夺!”三爷说。
“把他也带下去吧!”天翔说,他万万沒有想到乔影这样一个男子会钟情于自己,更会拼着性命救他,自己心中五味杂陈。
三爷点点头,趁着人们疏忽,大家一起转移下山。
喧闹了一天,终于静下來了,冬日的太阳早早就已经下來了,早早來了一片黑色,遮蔽了山寨上的血雨腥风。
柳君眉小心地将插在袁效儒胳膊上的最后一根羽箭拔了出來,迅速用自己撕下來的裙角缠住止血,袁效儒咬着牙:“我这也成了关公刮骨疗伤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现在可怎么办,关进这鬼地方!”柳君眉清洁着伤口。
“咱这叫以守待攻!”
柳君眉长出一口气:“不知道天翔怎么样了!”
“他会沒事的!”袁效儒说:“咱们现在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柳君眉坐下來,靠在门上,微微叹气:“对了,临走的时候,你说等你回來要告诉我一件事情,什么事!”
袁效儒愣了下:“我这不还是沒回去吗?”
“那咱们两个就在这里熬时辰,等着他们攻打下來,再想对策!”柳君眉说。
袁效儒心中一动,淡淡问:“我听天翔说,你还有个前夫!”
柳君眉点点头:“他被薛霸王杀死了,我等了他那么多年,就等來一颗脑袋,连全尸都不曾看到,!”
“你一直在等他!”袁效儒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阵激荡。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不知他在异乡曾经念起我不曾!”
袁效儒听到这里,多想告诉自己他也这样想着她,无时无刻地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柳君眉正轻声笑着。
“怎么了?”袁效儒问。
“你和他还有些像,尤其是背影,好几次我都有错觉,觉得他还活着!”柳君眉脑海中画出袁效儒的模样:“他更年轻些,也更好看些,不过你们的性格不一样,效儒不爱说话,做事单纯不考虑别的,不像你,谨慎地很!”君眉只觉得自己好累,真希望一切马上结束。
袁效儒点点头:“你看得准,或许,或许你还能……”他觉得肩膀一沉,侧脸望过去,君眉倒在他的肩膀,已经安然睡去,袁效儒微微笑着,轻轻搂着她,盘算着下一步步骤。
薛道亭躺在床头,脸色惨白:“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爷,你先别起來,什么事情您说,我去安排!”
“哼,真是笑话,自己的弟弟不跟着自己,反而胳膊肘往外拐!”薛道亭说话中气已经不足:“走,跟我去粮仓!”
“您这身体……”
薛霸王眼睛一瞪:“我身体怎么了?老子死不了,走!”
薛霸王坐着轿子來到粮仓:“柳君眉、算命的,你薛爷爷來看你们了!”
柳君眉看向袁效儒,不知道该说什么?袁效儒摆摆手,示意不说话。
“你们是死是活,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