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眉往房中走,一边想着刚才的那个先生,忽然念儿拉了拉君眉的手:“娘,这个给你!”
一块温润的白玉佩出现在念儿手中,君眉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念儿,这是谁给你的!”
“刚才那个先生!”念儿说:“他哭了,我去安慰他,他给我的谢礼!”
柳君眉看着玉佩,算是上等的好玉了,雕成一朵牡丹形状,这人为何要给念儿送这样昂贵的礼物呢?他为什么会哭呢?
“娘,我师父可厉害呢?”承思仰着头说:“他一下就算出了娘亲的名讳呢?”
柳君眉一呃:“他知道我!”
承思点头:“嗯,厉害吧!他不光会算卦,还会武功,我每天晚上都……”承思忽然不说话了,抬头看君眉并未在意,松了一口气。
柳君眉这下是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心中一个大大的疑团,无论怎样也解不开,她光想着先生的事情,压根沒有听到承思说的话。
傅天翔和袁效儒只是谈论了些生意场上的事情,袁效儒则和傅天翔多打听了打听薛霸王的事情,以及自己离开的六年发生的些变化,看时辰差不多了,则把袁效儒送回客栈。
袁效儒回到酒楼,心中始终因为这些承思,君眉和傅天翔尚未成亲的事情萦绕,按照君眉和傅天翔的品性來看,两人不可能尚未成亲就同房,所以孩子不可能有,可承思实实在在存在呀,承思,承思,难道和念儿是一起的,是那次的龙凤双子。
不对呀,自己亲眼看着孩子离世的,那冰凉的身体自己是不会忘记的,想來想去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君眉确实与傅天翔同房,哼,女人心海底针,当时在袁家的时候,她就常和傅天翔眉來眼去的,难保沒什么问題,自己一休,更是和傅天翔如鱼得水了,难保傅天翔和薛霸王沒有勾结,自己沦落到此,就是他们互相勾结。
仇恨和嫉妒已经遮蔽了袁效儒的眼睛,他想着今天自己在傅家看到的一切,想到薛霸王害自己倒如此地步,心中幻想出柳君眉和傅天翔缠绵悱恻龙凤颠倒的情景,他心头的怒火全部被对君眉的恨意所蒙蔽了,对薛家所有的不满也全部转接到傅天翔身上。
他紧攥着拳头,我要把君眉夺回來,还有你的儿子,我的女儿,我要让你知道我的感受。
夜色渐黑,袁效儒來到城墙一角的矮墙处, 一个小小的身影早就在那里等候着:“师父,师父!”
袁效儒走出來,阴黑着脸,看着承思:“你來啦!”
“嗯!”承思兴高采烈地跑过來:“今天迟來了一会!”
“有人发现你跟着我吗?”袁效儒接着问。
承思摇头:“沒有,我连娘都沒有告诉,师父告诉我要保密的,!”
袁效儒点头笑:“乖孩子,过师父这里來!”
承思往前走,月光拉长了身影,照过去一眼,承思看到袁效儒脸上露出阴险的笑脸,原本和善的脸扭曲得变了形,恐怖,承思被眼前的他吓住了,停了一下,察觉到危险的时候,想要转身离开时,小腿还沒有跑了几步,就觉得眼前一黑。
袁效儒扛起承思小小的身体,肩膀上的孩子软趴趴地毫无知觉,他向远处的黑暗走去。
君眉躺在床上,渐渐进入梦中,梦里的她迷失在一个小小房间中,无论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就在束手无策间,房间的墙壁上出现了几个人影,傅天翔、袁效儒和一双儿女,三组人站在不同的方向,对着君眉招手微笑。
君眉愣了一下,她留恋地看了眼袁效儒,还是那样的冷着脸,适当地挑着嘴角:“效儒,你不是走了吗?”袁效儒不说话,还是站在那里。
“君眉,來我这里好啦!我会对你好的!”傅天翔笑着招手,柳君眉刚想要说话,就听到孩子们的哭喊声:“娘……娘……救我们!”柳君眉看向孩子们,承思和念儿被一个黑影拖着渐渐消失在墙壁上:“念儿、承思……”君眉再也无暇顾及天翔和效儒,迅速朝孩子跑去。
“咣”一声,柳君眉撞到了墙壁上,刚才所有的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被困在小小的房间里,黑暗渐渐侵蚀自己……
“姐姐……”柳絮一直摇着君眉:“姐姐,醒醒!”
柳君眉朦胧间睁开双眼,柳絮正在给自己擦汗,她说:“姐姐,你这晚上一直喊着少爷和小姐的名字,这是怎么了?”
“做恶梦了,梦到他们被别人抓走了!”柳君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他们都和芽儿睡得好好的呢?你就别瞎想了!”柳絮安慰。
不行,我还得去看看,君眉觉得不踏实,心里总像有什么事情,柳君眉匆匆忙忙地走到房间。
房间内漆黑一片,柳君眉掌着灯看向床铺,芽儿睡在外面,和念儿在一个被窝里,承思睡在里面,君眉摸了摸念儿的脸,孩子心满意足地动了动,君眉再摸里面,却发现只有一个空空的枕头。
“承思!”柳君眉尖叫起來,她慌乱地翻着被子:“芽儿,承思呢?”
芽儿被惊醒往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