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灵,只要薇儿沒事,你是打我骂我都成,只是不能不叫我去见她啊!”
楚思危心里都快要抓狂了,从前几天收到那封信,极其简单的语句,却更叫人担心,完全弄不清楚情况如何,他沒日沒夜的赶路,身边带去的捕快侍卫,也甩在了后面,这么急急的赶回來,见到的却是不急不慢,他不抓狂倒是怪了。
“那你先去洗洗去,再去吃饭,吃完饭,去见老爷,老爷说了,有话要嘱咐你,还有啊!你要是敢欺负小姐,凌家和你势不两立!”巧灵继续往外推他,连院子门都给关上了,还在上面加了一把大大的锁头。
“巧灵,那薇儿呢?不是……”
巧灵一下子想到了老爷写的“病重”:“病重,只是希望你早些回來,其实,如果你再晚一天,小姐就不是病重了,就是驾鹤西游了!”她说的风轻云淡,听的人却紧张到了极点,巧灵说完才觉得话里意思不好:“就是需要你,赶紧去洗洗,小姐见到你这样,甭管啥都不想见你了!”
“好,我去洗,吃饭,然后见凌公,我这就去!”
一溜烟的人就跑了,跑了两步又退了回來:“巧灵,劳烦你带路!”
巧灵摇摇头装成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在前面迈开了步子,虽说是她口上说不着急,心里却煎熬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又为小姐搅成了麻花,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会怎样继续下去,若是这个捕头不肯娶,那可怎么办啊!
何况这件事,大抵上会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发生了,这样的被动,只希望他会接受,不然,小姐岂不是太惨了,老爷,岂不是也太惨了,这本就是一个赌博,赌一个人的爱情,赌另一个人的一生。
一切从这里开始,会发生怎样的转变,全看他的心思了。
巧灵担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脚下步伐更是快了许多,楚思危赶了几天的路程,本就是劳乏的很,现在跟的很是勉强,可是还是终于跟着到了给他准备的房间里,巧灵在路上已经顺道叫人准备了洗澡水,楚思危看着屋子里的布置,还有新衣,皆是早早准备好的样子,似乎是,着急的很。
几乎可以用神速來形容,楚思危只等了一会儿,就洗上了热水澡,洗漱一番,终于重新见了往日风采,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巧灵还等在外面,又被拉着去吃了顿丰盛至极的晚餐,席间似乎是被无形之中的气氛压着,他吃的很快,也很多,直到巧灵点了点头,他才把筷子放下,这一切叫他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像是要,办一件大事,。
巧灵站起身,又要走,却被他给拉住了,他实在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这么被人撵着做这做那,何况,凌薇还在那里病着,他哪里有心思享受这些事情。
“巧灵,还要多久才能叫我去见薇儿!”他脸上神色凝重,可是巧灵脸上的神色比他的还要凝重,第一次,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的神色有些恐怖。
“楚捕头,您要是能快点走,再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保证,你想和小姐聊多久就聊多久,那么,现在可以继续走了吧!老爷在小姐院子前面等着呢?老爷身子不好,不要难为他!”
楚思危还沒反应过來,巧灵已然迈出了步子,这就几乎是阻止不下來了,他又跟着回到了先前的院子,还离着一段距离,就看到一抹青色衣衫的人背对着他等在院门前,门上的锁也落了下來。
待靠近了就是更加不对劲,凌宇对着他,脸上的神色极其紧张,而凌公竟然突然虚弱到需要人扶着才能站稳的地步,旁边的师太,应该就是梅离师太了,为什么人人看他的神色,都是紧张万分,难道是凌薇怎么样了么。
“凌公,薇儿究竟怎么样了,您只要告诉我,不管是怎么样,我都会听下去的!”
“思危,老朽只问你一句,今夜发生的事情,你会负责么!”
楚思危连想都沒做多想,就点了头,他只觉得,这负责的來源便是里面的薇儿,他愿意为她负任何责任,既然真心的希望她能真切的走进他的生活里,那么便是沒有什么可以不负责的了。
“老朽希望你记住今日之话,凌宇,让他进去吧!扶我回去!”
楚思危站在门前,望着那烛火摇曳的房间,大步向着屋子跨了过去,手碰到门框,听到了若有似无衣衫窸窣的声音,推开了门,却看见凌薇掉在了地上,口里喊着口渴,忙忙的上前给她到了一杯水,递到她的眼前,看着她咕嘟咕嘟的灌了进去,伸手又将他另一只手里的茶壶都给抢了过去,咕嘟咕嘟几声之后,又空了。
“好热,渴啊!渴死了,我要喝水!”
“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倒,等一会儿就好了!”楚思危好不容易挣开凌薇抓着他的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力气这么大了,急急的跑到了门口,刚要推开门,门却自己打开了,巧灵将几壶茶水递到他的手里,转身消失在了松竹里。
他愣了一愣,身后要水的声音越來越大,來不及他想明白,手里的茶壶又被夺走了一壶,他蹲下看着凌薇不断的喝水,又不断有水从她嘴角溢出來,撒到衣服上,他掏出怀里的帕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