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真的，非常对不起你。”
她向我道歉？
我心里清楚，她为了什么道歉。
沟通、理解和这份……
似乎都迟到了将近2年。
将视线转向远处的钱塘江，勉强将苦涩的感觉咽下，我沉默了。
这一切，都是因果律吧……
定了定神，我轻轻地摇头。
希诺的眼神一阵黯然：“也对……因为我，你失去了那么多……你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原谅我……”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唉？”
希诺惊讶地抬起了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坦然地回应她的目光，说：“这件事情，说到底最初错的就是我。承受这一切后果，也是我应得的。我没有资格怪你，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真的？”
“真的。”我肯定式地回答。
“但是……”希诺咬了咬嘴唇，继续说，“因为我，你的爱情、你的梦想，都丢失了；因为我，那一天你差点死在雪地里”
“失去爱情，这是我做错事情的代价；放弃昔日的梦想，虽然当时有点不理性，但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至于其他的……我今天还好好地活在这里，那就算了吧。”
“你，真的这么想？”
“嗯。是的。”
希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一次的事情，可儿都告诉我了。我真的好意外，你会这样选择。”靠着栏杆，眺望远处的江面，希诺说道。
“怎么说呢，那些年，我为了所谓高尚的目标，牺牲了原则，结果……”我双手扶上栏杆，继续说：“吸取教训吧。我不想再用原则去换了。原则，要是一次又一次地被突破，就会完全崩坏。被原则所节制的欲望，就会失控。”
希诺惊讶地问：“这是谁教你的？”
“当然是可儿了。”我坦然地回答。
“但是，你的牺牲，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谁知道呢。反正，得不偿失的事情，我早就不是第一次做了。”我自嘲道。
“牺牲。”希诺念叨着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分量真重。”
“威廉早就教过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嗯？”
“目标的完成，理念的贯彻，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希诺的目光，转向我的左侧胸口。
“代价吗……”她轻声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