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朗月高挂的夜空,黎溪竹站在一边的小径处等着花弥,早就猜到他定是又去了女戎那儿,便在这儿必经的小径等着他。
看着远处慢慢走來的花弥,黎溪竹浅笑着迎了上去:“怎么样了?”之前花弥就已经跟他说起今晚女戎便会有所行动,想必这会儿已经回來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离开。
“不知道!”花弥与黎溪竹并肩走着,声音里皆是无力,她的事情他总是不过问,只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关心,明明清楚她对自己的排斥,却还是想要靠近,就这样默默的守着她也好,至少他们共患过难,也并肩作战过。
感受到花弥的无奈,黎溪竹也不再多加言语,就这样一直陪着他,从认识他到现在,还沒有见他对谁上过心,只是为何爱上不该爱上的人,对于女戎。虽然他了解的并不多,单是这几日的相处便感觉到她的冷淡,除了第一日刚來归來居,他们之后未曾说过一句话。
快到花弥的房间时,才听见他悠悠的声音:“明日我们就回阴葵!”嘴里这样说着却并沒有转身,更加沒有看黎溪竹。
“这么快就走了!”也不知怎地,黎溪竹的情绪也突然降到了最低点,一句话说完便不知还要说些什么?就这样站在花弥身后看着他。
花弥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连他自己也不知此刻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回去阴葵教便很少有机会接触女戎,也只有出任务的时候才会一直形影不离,然而这次,即使不在阴葵教,女戎也是一颗心寄托在云易寒身上,就连行动时都不想带着他。
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终究是与他花弥毫无干系,他也只有永远跟在她身后仰望的份,就连守护她的资格都不曾有过。
收敛起自己的悲伤,花弥笑着转过头:“又不是不回來,溪竹就在这儿等着我归來如何?”听出黎溪竹话语中的不舍,花弥也只能这样说着安慰道,其实谁又能知道他下次來这儿会是什么时候。
“好,那我在这儿等着弥回來,其他书友正在看:!”黎溪竹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似乎这样自己便也就有了信心:“如果太累了,就离开阴葵教吧!跟我一起住在归來居,就这样平淡的生活一辈子也好过整日活在厮杀中!”其实两个人相伴一生也沒有什么不好,他们可以一起种花种草,一同游山玩水,从此再不管这凡尘中的喧嚣。
低低的笑了一声:“你以为进了阴葵教还可以那么容易的出來,除非教主允许,不然这一辈子我都是阴葵教的人!”其实他又何尝不想离开,这么多年活在血雨腥风里,他早就厌烦了,也一直觉得很累很累,只是沒办法呢!
“只要弥想离开,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哪怕是付出他的性命换來他的自由,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因为已经值了。
拍了拍黎溪竹的肩膀,面对好友的执拗,花弥还是有一丝触动的:“好了,别再说这些个伤感的事,不如我们今晚痛饮到天明?”说着便拉着黎溪竹进了屋。
自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沒喝多少花弥便已有些迷糊,看着面前黎溪竹的影子也开始分散:“溪竹,看來我的酒量还要多加练习啊!”说着又接着喝起來:“说好喝到天明,我绝不倒下,绝不能倒下!”
黎溪竹夺过花弥手中的酒壶:“明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说着便扶花弥走到床边,才刚沾到床,花弥便已经不省人事,黎溪竹轻轻的帮他盖好被子,站在一边无奈的摇着头。
睡梦中的花弥一直很不安稳,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讲些什么?黎溪竹只好一直守在他的床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好像只有这样才会安静下來,不知不觉中,黎溪竹也倚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花弥和黎溪竹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黎溪竹看着周围的环境一阵疑惑,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随后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而花弥则揉着额头,似乎还沒有睡醒的样子,转头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黎溪竹一阵怔然,他怎么睡在自己身边?
明白花弥心里在想些什么?“大概是我昨晚也醉了,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床了!”接着瞪了花弥一眼:“怎么,你不会想让我睡在地上吧?”
“说什么话呢?不就是同床共枕吗?”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的话,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这可是花弥记忆中第一次跟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还是个男子。
“你就不可以换个词,同什么床共什么枕,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黎溪竹一边编排着花弥,一边暗自偷笑,这俗话说百年修得同枕眠,他们俩这是修了多少年啊!“快点起來吧!你今日不是还要启程回阴葵教!”此时说起这个话題,黎溪竹已不像昨晚那般难过,这些年里,花弥在他这儿住上个几日,然后又离开已经不知有多少次,也不会多这一次。
收拾妥当,花弥和女戎便跟黎溪竹告了别前往阴葵教,越來越远离辰阳,女戎的心脏又开始疼了起來,也不知以后还有沒有见面的机会。
喉咙处又是一股甜腥味翻涌而出,女戎镇静的拿出袖中的手帕捂住嘴巴,然后又将手帕重新放回了袖中,这一系列的动作沒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