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现的不错!”江雨烟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事前说好的报酬,将一沓银票扔给小药童,便扭着柳腰离开了。
小药童数着手中厚厚的银票,笑得嘴都合不上,沒想到赚钱这么容易,单是手中的这些,就够他逍遥一段日子了,希望以后多些这样的客人上门,只要说几句谎话就可以赚这么多。
江雨烟走在回王府的路上,连眉梢间都显示着她现在的好心情,想跟她斗,女戎远远不是对手,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乘机得到云易寒的心,自此后女戎再无机会。
回到寒王府,江雨烟故意去了趟倾心阁,自然是去瞧云易寒现在的状况,走近倾心阁,江雨烟便不掩厌恶之情,自从慕颜熙五年前离开后,云易寒便一直住在倾心阁,从未去过她的烟雨阁,更是沒有碰过她。
江雨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耳边便传來了云易寒明显不满的声音:“你怎么來了?”看着江雨烟,云易寒更是烦躁不已,如果沒有她,大概他与颜儿的机会还大一些,如果有可能,他真该去调查一下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湮儿闹着找爹爹,所以我來看看爷能不能过去!”江雨烟温婉的说着,垂首敛眉的站在云易寒面前,一副乖巧的模样。
听到是小云湮找他,云易寒无奈的抚了抚头:“你先去哄哄她,就说本王明日再去陪她,实在不行,你就将她送到这儿來!”对于小云湮,云易寒可是疼在心里捧在手里,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江雨烟眼中一闪而过失望的神色,语气却依旧很平静:“那臣妾先行告退了!”说完施了施礼,便转身离去,谁也沒有注意到她嘴角扯出的一抹阴森笑容。
看着江雨烟离开,云易寒眼眸渐渐深沉了下去,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害到小云湮的情况下让江雨烟离开,想着便头大,云易寒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虽说已经跟女戎闹翻,不过答应她的事他依旧会做,决不食言。
就连云易寒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这般坚持,难不成在说了那样决绝的话之后,他们还有转圜的余地?
归來居,。
花弥离开后,女戎慢慢的走到床上坐下,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喷了出來,看着衣衫上沾染到的点点血迹,一丝苦涩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也不知她这副身子还能支撑多久?
眼神迷茫的看着窗外,夜色宜人,依旧是繁星点缀的天幕,女戎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倚靠在窗栏上,不知自己还能再看几次这样的星空。
拿出袖中的红线,女戎的目光变得渐渐悠远,那个时候自己无心武学,便也就得不到提高,于是沈落宸教了她一项阴葵教的秘术,想起那段日子,真是生不如死,想必当初的柳絮儿也是同样的感觉,只不过自己的更甚而已。
红线的材料是由阴葵教秘藏的金蚕所吐之丝制成,那些金蚕谁也不知活了多久,只是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放在盒子里,要用的时候便拿出來,她已经不记得沈落宸当时跟她说了什么?也不记得他到底给了她多少只。
唤醒金蚕的方法便是以血浇灌他们,连续七日便可将他们彻底唤醒,之后便将金蚕活生生的吞食下去,他们便会在她的身体里长大,所食之物便是女戎的血肉,忍受完一个月的疼痛,如果有幸活下來,金蚕便会在身体里吐出一根根细密坚硬的丝,他们的生命也至此完结,然而那些丝线却一直留存在养蚕者的身体里。
驱动内力便能逼出那些丝线,因为要穿过她的身体,染上鲜血才会变成红色,所以别人看到女戎的武器便是红线,每次迎战时只看见红线从她的袖子中源源不断的射出,却不知从何而來,要说是藏在袖子里,也不可能藏那么多啊!
女戎的身体本就不好,先前流产时因为记挂云易寒所以一直沒有调养好,之后坠崖又是一身的伤患,就算是身体强壮的男子养殖金蚕,死掉的也不计其数,何况是女戎,只是她硬是凭着一股执念撑了下去,虽说撑了下去,如今却也时常咳血,谁知道哪天就会……
夜间的风透过窗子吹了进來,女戎情不自禁的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又失了会儿神,便伸手关上窗户,转身走向床榻。
此时,身处阴葵教的云洛也是一脸悲戚的看着门口,每日都这样坐在轮椅上等着,只希望下一刻门口能够出现女戎的身影。
自从那日被沈落宸欺辱之后,似乎他安稳了许多,沒有再來烦过云洛,云洛只当那日他是无故发疯,不然堂堂阴葵教主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只有说是沈落宸精神失常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这边云洛才刚刚庆幸沈落宸一直沒來烦他,便看见某个一脸邪笑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洛这是在等我吗?”沈落宸自顾自的推着云洛进了屋,全然不顾云洛的反对。
“我有说过要回去吗?沈落宸,你停下!”奈何不管云洛怎么叫唤,沈落宸依旧照推不误,到了床榻前才终于停下。
一把将云洛抱起放在床上:“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而且外面冷,生病了怎么办?洛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沈落宸一边说着一边为云洛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