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可以说没有。”
“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
“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实质的解药,但如果毒瘾发作时,人能够凭毅力熬过去,只要熬过七天,毒性就会越来越小,毒也就无药而解了。”
李弘闻言想了想,果断的道:“事不宜迟,唐姑娘,你可否随我火速进宫,向父皇禀明此事?”
流音沉默了,她将这件事说出来,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她知道,公主现在虽然懵懵懂懂,又受到了薛怀义的蒙蔽,可心还是善良的,否则她也不会只是把她绑了就了事,当时她完全相信,如若公主有意害她,只要让那绳索收紧,不让她呼吸,她就会窒息而亡,她也十分肯定,这就是她们那个生死与共的公主,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了这样。
这样的公主,如果知道了真相,也一定会站出来指正,而等到将来清醒了,那更是会支持她的决定。可是现在她毕竟还处在混沌之中,尤其她还那么信任薛怀义。如果现在她站出来,不知道公主会怎样误会她,甚至可能在薛怀义的挑唆下,对她动手,她倒不是怕死什么的,可是一旦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只怕将来公主清醒了,会自责到心碎。更不知道如果一击不成,那个卑鄙无耻、丧心病狂的薛怀义会使出怎样的手段。
李弘见她沉默,有些沉不住气了,略带焦急的口吻道:“唐姑娘……”
“对不起太子殿下,我不能跟你去!”
“唐姑娘……”
“太子殿下,请你原谅我的苦衷,我现在还不能和薛怀义撕破脸。”
李弘沉默了,李贤却不管了,上前一把就要扭住唐流音,口中嚷嚷道:“让你去,你就去,还敢推辞!反了你是不是,太子口谕你也敢违背是不?”
唐流音皱起了眉,她一向吃软不吃硬,这般拿权势压她,更是让她反感到了极点,正要有所动作,只见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薛刚一步上前,一把拿住李贤的手腕,再用力向一旁一甩,登时将李贤摔了个跟头,一屋的人一起倒吸了一口气,混乱中谁也没看见,屋外闪过一个红色的人影。
薛仁贵见状大怒道:“刚儿,你干什么,那是二殿下,你找死吗?”
薛刚倔强的抿了抿嘴,站到唐流音身前,没有回话。
早有人上前去扶李贤,却被李贤一推手,推到了旁边,只见他揩了揩嘴角,站起身形道:“好小子!咱俩在比划比划!”
“乐意奉陪!”
薛刚也来劲了,李弘见那两人还真要撸袖子大干一场,忍不住头痛的抚了抚额,知道那两人都是直性子,也不拐弯抹角道:“你们两个,给我住手,要打以后再打,现在还有更重的事去做。”
唐流音推开薛刚,上前一步,一字一顿的道:“太子殿下,我不能去!”
李弘默然不语,薛仁贵在旁也叹了一口气,两人都知道,此时就算逼迫她也没有,别说薛刚那一关能不能过,如果她不愿多说,就是去了也一样。只听流音顿了一下道:“这事,也不是非我去不可,找一个医术精通,且有威信的大夫,我把这里面的东西教给他,不就可以了么。”
李弘想想点头道:“这法子可行,不过这人必须是可信的。”
薛仁贵一拍脑门道:“沈南醪!就他了!这人是军中的军医,威信很高,医术也很高超。这次的事,他也有参与。”
李弘谨慎的道:“他可信吗?”
“绝对可信,老夫保证!”
唐流音也点点头道:“沈军医的确是合适之人。”
李弘见这两人都这么说,点点头道:“那好,我们作速办好此事。”
有了方案,一切便迎刃而解,薛刚也不和李贤打了,迅速的从别院里挖出沈南醪。风风火火的就把他拖到了别院。
沈南醪原本一直在军中,前次他从薛怀义的征西大军中设法脱离后,就一直呆在薛王府中。
沈南醪在路上断断续续的听薛刚说了一遍,不知为何,突然神情显得激动和紧张起来。进了别院,连见礼都显得有些踉跄。
众人已移到门口等他。李弘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即切入正题,可沈南醪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面色更是越发红润和紧张。唐流音奇怪地看了他两眼,她知道沈南醪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太子或者进宫而恐惧或者兴奋。而他本人也不是这样子。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流音上前耐心的讲解了一阵,见沈南醪还是那种处于极度激动的样子,忍不住道:“沈军医,你没事吧,要不,我们改天……”
“不!我没事!我可以……可以!啊!我是说,唐姑娘,你再说一遍。”
沈南醪一把抓住唐流音的手,打断她的话,随即像想起什么,放开她的手,努力稳住心神道。
唐流音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说了一遍道:“沈军医,你听明白了吗?”
“啊?哦!听明白了!”
李弘怀疑地看了看他,对薛仁贵道:“老元帅……”
薛仁贵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