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齿常之猝然转过身,对向韩庆,韩庆抓着他的衣襟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公主!你……”
黑齿常之咽了咽唾液,看着面前犹如小兔一样胆小的女人,猛然回过神,对上薛怀义道:“主人,公主她……”
薛怀义站起身,点点头,走到韩庆面前道:“韩庆公主,这里是大唐,我是你的丈夫,薛怀义!”
大唐?丈夫?韩庆再度看了看四周,是了,她是要去和亲的,这么说,她没有死成,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汉人将军,那么她的阿诺伊哥哥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
韩庆犹疑着,脆弱的心灵加上虚弱的身体,让她再也坚持不住,只感觉眼前一黑,再度昏了过去。
薛怀义上前一步,扶住韩庆,将她抱尚床,正准备叫太医,却听见两个女声道:“公主!”
却是李细和唐流音快步上前,身后跟着薛刚和一个儒装打扮的人。
薛怀义皱皱眉头,却见守门的卫士随后跟进来苦着脸道:“将军,小的拦不住他们,薛刚将军他……”
“下去!”
薛怀义沉声道,守门的小兵赶紧低下头走出门。
唐流音回望一眼道:“你别难为他,公主昏迷了一个多月,你却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门。师叔,请问你这是什么道理。”
薛怀义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下:“师侄媳妇,你是如此的关心你的师婶,还真是让我感动,刚儿,你看唐姑娘如此真诚的关心韩庆公主,人间至亲也不过如此,这哪里像刚熟识的。”
师婶!唐流音瞪起眼,亏他说得出来,什么人间至亲,又什么刚熟识的,话里有话啊,说给谁听的,想让薛刚怀疑她和公主的关系吗?
薛怀义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不理冒火的流音,却看向薛刚,奈何薛刚一副榆木脑袋,话说得这么明显也不开窍,嘿嘿傻笑着摸摸脑袋道:“嘿嘿!这个,师叔,流音一向都如此热情大方,没什么心眼,我喜欢的就是她这点。”
天!这算是什么回答,不伦不类,根本都挨不上边。薛怀义翻翻白眼,叹口气,算了,看来这唐流音还真是薛刚的克星。
李细扶起韩庆,抬头道:“流音,别跟他斗嘴皮子了,还不让沈军医过来看看。”
唐流音瞪了薛怀义一眼,回身道:“沈军医,麻烦你了。”
沈南醪向前走几步,对着薛怀义施了一礼道:“薛将军,在下沈南醪,是薛刚将军帐下的一名军医,听说夫人生了病,不知可否容在下为夫人把把脉。”
“将军,公主的体质特殊,虽然眼下很虚弱,但那只是因为长久未尽饮食的关系,小人觉得,也不需要开什么滋补的方子,将军只要让公主正常饮食,安静休息一下就好了,眼下,她只是心神疲惫,陷入了昏迷,很快就会醒的。”
沈南廖把完脉,对着薛怀义道。
“沈军医,你确定,可是,公主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到现在也没有醒。”
唐流音闻言,有些怀疑的道。
薛怀义微微点了点头道:“千金公主,刚儿,唐姑娘,沈军医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这就请回吧,公主需要休息,而且是安静休息!”
唐流音怒目相向,挤上前,却被薛怀义堵住道:“怎么,大夫可是你们请来的,难道你们还信不过。”
“可是……”
云儿一直在门边,此时闻言近前道:“唐姑娘,夫人刚才已经醒了,不过……”
薛怀义怒瞪一眼,云儿当即住了嘴,流音闻言怒道:“薛怀义,公主刚才醒过来了,你怎么不说。”
“师侄媳妇,注意你的态度和措辞,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丢你自己的人不要紧,只是可惜了我的师侄。”
“你……”
“还有,韩庆公主的问题,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你觉得有必要跟你报备吗,师侄媳妇既然这样关心,不如明天搬张床到我们的卧室,不分昼夜的观察我们夫妇的恩爱情况。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如此心急,难道你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我……”
流音气节,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语言。李细摇摇头道:“算了,流音,既然公主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先回去,改天再来看她。”
流音尚未答话,就听薛怀义道:“两位没事还是少来打扰她。这里不欢迎你们。”
李细拦住就要抓狂的流音,正色道:“韩庆公主是草原来的客人,我奉皇后的指令,要随时关心公主的生活起居,所以即便使薛将军感到不快,也免不了要来打扰。还请将军见谅。”
言毕,微微一福,拉着流音扬长而去。
打着皇后的旗号压他,众目睽睽之下,还真是难以反驳,薛怀义嘴角轻轻上扬,回身却见黑齿常之有些惊异的看着他,不禁有些奇怪道:“怎么?”
“没什么。”黑齿常之低下头嘿嘿一笑,有些尴尬的开口道:“从前主子很少说话的,除了对着……恩……那时,您高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