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有几分抬头四顾举目无亲的味道,张扶云头一回感觉夹在女人堆里吃饭滋味极不好受,好不容易等到吃完,脚底抹油上厕所。一想到乔妙龄和童雪倩之前在厕所守着的事,尿泡尿都有些不安分。
很巧的是乔义子居然也同样过来上厕所,论个头,乔义子比张扶云要高几厘米,典型的东北大汉,但又不是很壮的那种类型,带着几分文质彬彬的感觉。
“张扶云。”
乔义子主动开口,似乎没觉得在卫生间堵住人去路有什么不妥,“第一次见面。”
张扶云一楞,“东北腔,乔义子?”
“不错,你确实有些手腕。”乔义子阴险一笑,原本东北人高大伟岸的形象,瞬间破灭,“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今晚想要跟你玩的,可不止我一个。”
乔义子拍了拍张扶云肩膀,笑着开口,好像好久没见面的朋友一样,结果张扶云很不客气掸开乔义子手,“想和我玩的确实很多,乔姑娘也算一个,可惜你还没资格。”
乔义子并不介意张扶云的无礼举动,“希望你还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这么硬的话。或者说,明天的报纸头条除了给朝阳集团一个不算好的评价之外,还多一条东南道上死了一头狼。呵呵,你知道的,我们东北人说话比较直爽。”
“理解。”张扶云点了点头,“你听过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名言么?”
乔义子嗯了一声,“挺熟。”
之后就被张扶云猛的一脚,直接踢中了蛋。
乔义子实在是没想到,张扶云居然会突然来这么卑鄙的一招,要不然以他的身手,未必掀不倒张扶云,捂着蛋躺在卫生间门口,张扶云蹲下来笑了笑,“这下应该身临其境了。”
之后起身,直接从乔义子身上跨过去,哼着西北信天游小调,优哉游哉进了大厅。躺在地上的乔义子眼神中透出一丝怨毒。
······
金陵大酒店正对面的一处休闲洗浴中心十几层的楼顶,有两道身影匍匐在水泥地上,不时调试两把重型狙击。这两把重狙从军械库神不知鬼不觉弄出来,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但两人依旧有些不适应军方狙击枪。
“老七,你说雕头儿去年死在东南,到底是不是那只冷蝎子下的手?可惜雕头儿五十几岁的人了,从三十岁跟着虎爷闯南走北,最后死在了东南道上,太他娘的可惜了。也就是我不知道那头冷蝎子在哪,不然非愣死他不可。”
这人说话楞弄不分,但说的贼带劲。旁边叫老七的精瘦汉子显然要专心的多,不停的调试焦距,作为一个职业的狙击手,从部队退役之后,已经好些年没真正碰过军制的重狙,所以他必须的做到完全适应这种狙的各种情况,“雕头儿枪法多准,你还不知道。如果真的是那只冷蝎子叛出咱们东北,杀了雕头儿,肯定也死在了雕头儿的子弹下,你又找谁报仇去?”
“嘿,我也就这么说说,谁不知道雕头儿枪法准。关键是在河边雪地上发现了雕头儿的尸体,没见着冷蝎子的尸体,所以大家才猜测那头冷蝎子是不是侥幸没死回了大西北?”
“乌鸦嘴。”老七终于对准焦,夜风之下搓了搓手,实际上天并不冷,不过是高处不胜寒罢了。“老鬼,你别多想了。那头蝎子死没死和咱们不相干,今晚上狙掉西北那头小狼,好好完成任务就行。”
叫老鬼的汉子嘿嘿一笑。这一次潜入金陵神不知鬼不觉,乔义子和乔螟蛉针锋相对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作为乔义子手底下最信赖的两大狙击手,每次总能够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这一次就算是西北的小狼又怎么样?除非那家伙能在自己和老七两人出手狙了自己。
老鬼想到这里不由得更想笑,夜色下的脸庞甚至有些狰狞,但下一刻,笑容却在瞬间凝固。
一颗子弹从脑门悄无声息穿过,炸开一蓬雪花。正在熟悉重狙性能的老七脑门同样多了一朵血色的花瓣,不过是从后脑勺打到前脑勺,冷艳而血腥。
老鬼意识消散,最后一眼只是看到了一道冷酷的身影,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是你’····之后直接软到在地。
一个小时之后,晚会结束,客人陆陆续续的离开酒店。张扶云乘隙朝着乔妙龄一笑,指了指卫生间方向,挑了挑眉头,标标准准的一副猥琐相。乔妙龄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出了门。乔义子胯下隐隐作痛,脸色阴晴不定,倒不是因为蛋疼的原因,而是他最为信赖的两个狙击手电话打不通了。
打不通只有两个情况,一个是关机,一个是两人出事了。以老七和老鬼的精明以及经验,关机可能性大一点,但直到张扶云上了车离开酒店门口,也没见到任何反应,他终于知道那两人出事了,跑到对面的楼顶时,只看到两具在夜色下惊恐不安的尸体。
老七和老鬼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乔义子脸色苍白难看。他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死,而且是一秒枪杀,甚至于没给两人任何的反应,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道上最顶尖的杀手。张扶云身边只有一个枪王老五,但那人一直在酒店负责张扶云安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