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已经两点多钟,尹大公子喝的略微有些多,带着几个人去了金陵最大最豪华的的KTV唱歌,郭香宜会钢琴,歌唱的自然不差,声音甜美,让尹大公子不由得又回味起曾年往事,尤其是大学时候追郭香宜没到手,结果让一个做生意的王八蛋给追到了,确实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尹大公子和张扶云两人歌唱的不咋样,郝器和马小磊居然挺有这方面天赋,唱歌绝对有一手,张扶云和尹舵聊了一会天,去卫生间排尿。三楼最外边全部是钢化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看得到外面,张扶云随意回头一瞥。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芊芊身影。
张扶云的目光瞬间定格。
KTV的工作人员突然间愣住了,某个青年跟疯了一样,红着脸从卫生间奔跑出来,速度极快,甚至于裤头的拉链还没拉好,让不少人暗自猜测这家伙是不是神经病了。
这家伙自然是张扶云。
他确确实实跑的很快,从三楼到一楼,本来有电梯,他直接选择了下楼梯,一口气出了门外,但街道上让他瞬间定格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那是一道穿着米白长裙的高挑女孩,单单是那一道侧影,就足以让他肯定得不能再肯定。
她是戚文素。
张扶云愣愣的站在路旁边,看着女孩消失的地方,流露一丝苦笑。
“扶云,怎么了?”心有灵犀一般,郭香宜从包厢跟着下来,看张扶云神色不对劲,不由得微带着一丝担心。张扶云在郭香宜面前刻意保持安静,但依旧忍不住眼角的抽动。两年前来东南,来S市,实际上只是为了不辞而别的戚文素,所以哪怕在遇到苏青鸟李清凌郭香宜这样的女人,他还是没能够忘得掉戚文素。
哪怕有一个王八折,和她像到了极致,甚至于有可能是姐妹的女孩儿,依旧没能够让他彻底忘掉她。
初恋如苦茶,苦而弥久,谁有能够忘得掉?张扶云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看到了一个熟人,下来的时候又不见了,有些可惜。郭香宜是个理性和感性兼之的女人,能够从张扶云的神色之中,看出张扶云些微的失落,笑了笑点点头说尹舵还在等着唱歌呢。两人上了包厢,接下来张扶云一直走神,一直走到了晚上。晚饭肯定也是尹大公子包掉,他本来还打算来个一醉方休,结果接到了局里电话,临时有事,不得不回去。刚好晚上夫子庙那边有个庙会,尹大公子让郝器负责带张扶云和郭香宜转转,郝器临时有事又跟着离开。好在郭香宜来过好些次金陵,算是轻车熟路。
张扶云本来没心情,但这一次出来,主要是陪郭香宜散心,所以还是同意了。金陵是一个典型的重工业城市,哪怕拥有极好的旅游资源,仍旧无法遮盖那一层灰沉沉的感觉。晚上灯火辉煌的,确实挺热闹,两人也随大流,穿梭在人流之中,郭香宜手挽着张扶云,本来胸脯******翘的郭香宜,在清瘦之后越发凸显胸前两块的穷凶极恶,吸引不少男人目光。
路过某个石器店的时候,两人一时兴趣进了店。玻璃罩的石头品种挺多,店面不大,放在外面的大多是一些中上档次的寿山石、冻石青田石,再好一点的鸡血石等等,琳琅满目,张扶云和郭香宜都不懂石头,也就是走马观花看看,张扶云所知道的一点石头知识,也是刘老爷子当年没事摩挲几块好玉,说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石是玉母,神神叨叨也没稀罕听,在目光移动到玻璃柜中一个石质手镯时,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通体微黑的手镯,本来并不起眼,偏偏里面多了一点白,白色的一小块如同一只展翅的凤凰,栩栩如生,好像有灵性一样,在墨黑之中格外的吸引人。
“老板,这块镯拿来我看看。”
“哟,小哥慧眼如炬啊。”老板闻言一笑,立刻凑了过来,拿出镯子,“这是蓝田玉,虽然比不得和田,但这块可是极品墨。”
“这是玉?”张扶云挠了挠头,一时间有些讶然,郭香宜也有些发愣,没看出名堂。再一看标价三千多,不由得有些咋舌。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一丝生意人的精明,看出了这对年轻人有些发蒙,也没卖关子,“这块极品墨做的镯子,放到玉器店少说也得上万,关键是玉里长了一块白冻,破了相,算是极大的瑕疵,要不然老头子怎么可能放出来卖?”
石头内有玉这事常见,玉里长石头就有些难见到了,但这块冻石的形体像凤凰,又有些巧夺天工的味道,对于某些艺术收藏的人而言,可能不多见,但一般人看到玉里有石头,则不会要,张扶云点点头,小声问郭香宜,说郭姐,我也没送过你啥礼物,觉得这块玉挺符合你气质。
郭香宜略带着笑意,眼中同样带着一丝喜爱,张扶云说就要它了。
“老板,这块玉镯我也要了。”
老板刚刚拿出来包装,店内另外一个青年立刻凑了过来。青年旁边还有个长相不俗的女孩,五官并不算多出色,但整个凑在一起,就有一种独特的韵味,既不是苏青鸟那种冷艳,也不少李清凌那种奔放,更没有赵文露的妖孽,有的则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