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极具女人味的嫣然一笑，“大坏蛋，好久不见。”
八折姑娘闻言不乐意了，“你凭什么叫扶云哥哥大坏蛋？”
郑爽看到这个身段容貌更胜一筹的姑娘时，立刻撅着嘴，略带着酸味瞪着张扶云，“老牛也吃嫩草了，微微学姐当时眼瘸了。”
张扶云老脸一红，八折姑娘更不乐意了，瞪着易小飞。
易小飞立刻拉着郑爽，说小爽，少说两句。
一顿饭吃的挺热闹，唯独桌面上的两位年纪相仿姑娘家针锋相对，至始至终冷眸对视，好像隔着千百年的仇恨一样。
“哥，今年一定得去你家那边玩一玩。”
易小飞偷喝了点酒，捋不直舌头直打晃。张扶云说成，都去。
一帮人约定年后去西北，吃完饭后，张扶云带着八折姑娘，去了三一哥的家。在这栋不大不小的宅子中，看到了那位生出几丝早生华发的伯母。
三一哥极为孝顺，他母亲则极为和善温柔，笑着说扶云呐，我老听小武说到你。以后有空啊，多来我家坐坐。小武上了大学，家这边空了很多。张扶云说好，陪着金兆武的母亲聊了许多。出门的时候，八折姑娘居然哭了。
她仰着头，“扶云哥哥，我想妈妈了。”
张扶云伸出手，擦了擦八折姑娘眼角泪水，温柔一笑，“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八折点点头。
在那座孤零零的坟前，八折姑娘痛苦了一个下午，整个眼眶哭的通红，最后扑进张扶云怀中，依旧痛苦不止。
张扶云实际上同样在哭，只不过是心里流泪。
他抬头看西北。
大漠孤烟直，那一场风沙中，也埋葬着一位叫做母亲的女人。
她紧紧搂着哭的发颤的女孩，“今年我带你回家。”
女孩儿依旧在哭，眼角却多了一丝淡淡笑意。
说嗯。
不远处的某棵树下，带着破毡帽的猥琐大汉踩掉只吸一半的烟，看着身侧同样眼圈发红的聂如烟，一笑道：“今年我也带你回家。”
聂如烟一瞪眼，“滚。”
寒冬腊月的最后一场雪，连续了十三天，在即将过年时终于消停了。
西北雪齐腰。
哪怕是号称拥有狼性的西北汉子，同样不得不披上一层厚厚的羽绒服，以抗衡大自然的冷漠。榆林山脚下，一辆越野车停在足以覆盖整个车轮的雪地上。老人身穿老旧军袄，在如此冰天雪地下，腰似乎更弯了。
“齐岳啊，臭小子说几点来着？三点半还是四点半？人老了有些记不清了，嘿，要是搁在三年前，哪能忘得掉。”张斗金搓了搓手，同样有些怕冷。一侧站立笔挺的保镖齐岳，神情冰冷如同冰雪，唯独在张斗金开口之际，微微消融。“四点半。”
张斗金嘀咕几句四点半啊，还挺迟的，我还以为是三点半。齐岳闻言不语，仅仅在远处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彻底落在了张斗金身上。
大老板的腰有些直不起来了，在少爷强烈要求下，张斗金确实没有事必躬亲的前往车站，但还是坚持来到了山底下。这一条路老板走过许多年，唯独在今年的此刻，有些似乎陌生似的。
张斗金同样眼巴巴的望着。
当张扶云闹腾小半年，最终一刀斩下老虎头时，张斗金至始至终没出面，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所以东南那边的局，彻头彻尾是张扶云一个人在破。实际上从最初，就没有几个人猜得透东北西北到底谁能够占得到便宜。在长三角的一些大人物眼中，看不透的很多，甚至很多人觉得乔成虎既然出面了，这事多少向着东北。
可谁曾料到乔成虎死了？
还是死在了一头尚未成熟的西北小狼手上？就算说出那句虎之将亡的李老帮主，同样没有想过张扶云能杀得掉乔成虎。
“那小子以前可不懂得走人情搭关系。这一次胖子说他主动去了李老头子那边和成夫人那边。至于郑为民和易文天那些官场人物，同样走了个遍。本来我还担心，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了。”
张斗金自顾摇头一笑，乘着张扶云没来，和齐岳唠唠嗑。实则上大部分是他一个人在说，齐岳在听。
“当年他妈妈去世时，哭的稀里哗啦的。那件事情以后，我就没看过那小子在哭，就是性子敛了太多。这一次又知道六年前他那个朋友被我当做棋子，扔到了东北道。到现在九死一生也没个头绪，估摸着又得恨上我了。”
“老板您多心了，少爷会明白老板的良苦用心。”
齐岳试着安慰了一句。
远处一阵喇叭声，两人同时抬头。
一辆商务车呼啸而来。
张扶云从车厢内走了出来，手牵着一个略带着好奇和羞涩的八折姑娘。老五和聂如烟尾随其后。
张斗金之前一肚子话，此刻却只剩下三个字，“回来了？”
之后挺了挺腰，试图直起这些年逐渐弯下的腰，然后便一直盯着确实成熟不少的张扶云。
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