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扶云丢掉烟头,冷漠看着地上叫得撕心裂肺的青年,一脚踩烂他的眼镜,“姓赵的,以后离青鸟远一点。”
赵孔祥面色通红,死死盯着眼前青年,“有种留下姓名。”
张扶云冷漠的一笑。
这家伙并不是那种只知道装逼的富二代,比韩少强那种动辄叫嚣叫人的强了太多,略带有几分城府。
这种城府在张扶云眼中什么都不是。
“我叫张扶云。”他嘲讽一笑,“记住我的话,离青鸟远一点,不然下次,让你尝试一下做女人的滋味,我敢肯定。”
赵孔祥咬着牙。
一巴掌和一脚,让他被苏青鸟软刀子拂面子之后,实实在在的挨了硬刀子。双拳不敌四手,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四肢发达的类型,如果此刻再和眼前两个人动手叫嚣,估计这两人火头上,真敢打。
赵孔祥确实忍住了,哪怕四周传来有些刺耳的嘲讽声。
“真TM怂蛋,就这卵样还要追苏老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样子。”
张四图可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风度不风度,连刺激带骂,顺势踹了一脚,让原本印上五指印的赵孔祥嘴巴直接肿了起来,甚至踹掉了两颗大牙。
逼样和怂丹,卵样,从来都是他赵孔祥在心里诽谤别人的词句。此刻被张四图侮辱的无以复加,依旧不敢在开口说一句话。
这就是嚣张和霸气。
张四图跟在张扶云身后,“二哥,我看那软蛋,铁逼是被你那个苏老师赶下车的。这样看来,苏老师还是单身啊。”
一言道破心结。
张扶云心里早就有所猜测,以苏青鸟的眼光,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那种娘娘腔的四眼鸡?原本的一丝心碎落寞,也随着一拳一脚跟着一松。至于赵孔祥会不会之后找自己麻烦,这个直接可以忽略不提。
赵孔祥确实找人了,而且找上了他自认为手腕挺硬的大人物,赵仁义。赵仁义是五小龙,当然,被张扶云斩掉一头之后,实际上也只有四头。赵仁义当时和韩少伟关系匪浅,最后被家里那帮老人摁住,最终没酿成大祸,所以对于张扶云这个词如雷贯耳。
一听赵孔祥居然要他找张扶云麻烦,当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说赵孔祥你TM有病吧,你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就是个煞神?
赵孔祥愣住了,赵仁义和赵孔祥算是一个本家,都姓赵。从小交情不错,说孔祥我劝你眼睛亮堂一点,别去和姓张的闹不愉快。韩少伟当年怎么死的,到现在实际上都没个定论。金陵唐大公子又是怎么死的,也没人说得清楚。不过我告诉你,这两件事情和张扶云肯定有关。
赵仁义这么一说,赵孔祥心里一惊。唐舞阳这个人他熟悉,甚至于有些嫉妒唐大公子在整个长三角的人缘,所以在知道苏青鸟以前和唐舞阳有过交集,而唐大公子又死了之后,某种莫名的小心眼长了出来,死心塌地追苏青鸟。
赵仁义居然说韩少伟和唐大公子的死,和之前打他的人有关。
他退缩了。
大半夜的下了一场雪,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二场雪。比一次的雪势来的更加汹涌蓬勃,几乎在一夜之间白了树梢头。
张扶云单手抹窗前厚重雪,在入夜前堆了个雪人。在精通人体骨骼结构,又学过一段人体解剖之后,堆一个形体感真实的人物并不难。
这雪人很显然是个老人,白雪做白头。雪人透着寒气,和昨夜此时的雪莲花一般,不过多了几分僵硬气。一想到童雪倩那种冰清玉洁式的女人,以无比撩人姿态魅惑时,小腹总会升腾着一股燥热。
她确实是个祸水级别的人物啊。
还是一个一直不死心想要杀她的祸水。
所以还是苏老师好啊。
张扶云堆着雪人笑了起来。
“童雪倩昨晚离开之后,去了杭州那边。”
给张扶云以压迫感的聂如烟,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和雪色一般无二,并没可以隐藏在角落,但不注意,还是不容易发现。她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堆砌雪人,打算彻头彻尾塑造一个精致人物形象的张扶云,在听到童雪倩去杭州那边,似乎微微僵了一下,但瞬息之后又恢复正常。
“童雪倩那边有我们的人盯着,加上上一次任啸天那帮人的出手,那朵雪莲花又是个聪明人,所以不会轻易露面,估计想要摸清楚东北人的意图。”
聂如烟继续道:“任啸天一死,任昊天又隐退,东南这边的东北帮核心人物,算是走了一大半,在想对穆朝阳有威胁,还是有点困难的。不过你叔叔也说了,这段时间反而更加危险,说不准乔成虎还有后手,让你小心一些。”
聂如烟说完之后,自顾站在已经不再落雪的雪地上。
张扶云终于完工,这是一个有些精悍味道的老人。
精悍如虎。
却在某人一拳之下,直接爆了头。
张扶云咧开嘴一笑,“我没见过东北虎,不知道这雪人堆的像不像。”
聂如烟没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