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能够让眼前杀手屈服的，只有一个老人，那个西北老人，而西北的老人应该有儿子。
他是他的儿子，不然这个不太冷的猥琐杀手，不会出现，根不会拔枪。
简单明了的逻辑，成功再次深深的看了身前的青年，这一次没了先前的轻视，有的只是格外的诧异和惊叹，还有一丝复杂的不甘。
双方的人都走了，外面瞬间显得有些空荡荡，刺目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有些格外的发白发黄。偶尔有隔壁摊位的老板看一眼，也是被一把枪震惊的体无完肤，慌慌张张关门谢客。
成功终于走了，就如他拔枪那般的迅速。
烤肉店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猥琐的中年大汉似乎喝得很尽兴，在没有服务员和老板的店面里，很熟悉的拨弄炭火烤肉，从冰箱里拿出几瓶酒，用牙咬开，“来，少爷，好久没见了，今天咱两喝他娘的几杯。”
“伤好了？”
张扶云一如既往的淡然，虽然在枪支指头的那一刹那，也有些慌乱闪过，“大胸的那位没跟过来？”
“她要来，我估摸着就没机会揩那骚娘们的油了，嘿，别说，那骚娘们的乳头挺带劲，下面也挺紧实。”老五苦着脸逗乐子，还是有些不敢肯定的四下张望，生怕有些自虐和虐人倾向的聂如烟突然出现，然后一把甩手刀直接把自己甩死。
挥了挥完好无损的胳膊，“成功是个人物，以后能避免就避免。毕竟给姓江的守寡老娘们，有太多人尊重。老板这两天，估计还得和那老娘们照个面。上次的事情穆胖子也查清楚了，这段时间，又得在这温柔乡潇洒，真难想象问穆胖子借点钱这么难。”
老五说话毫无头绪，张扶云还是听出了一些门道，不太肯定，“姓江？江志海么？”
老五点了头，说少爷你去和穆胖子说一声，以后别抠逼，都是家里人，用点钱怎么了。张扶云苦笑点头，暗想五哥你一掷千金，能把一百万随便扔娘们腿裆当小费，穆朝阳可没这么豪气。
两人又胡侃了。
老五说少爷啊，这男人啊，要想潇洒站在山顶看天下啊，就得有两把枪，一把腰间一把胯下。腰间的打爷们，胯下的射娘们，啧啧，谁挡得住？我看烤肉店小姑娘就不错，挺像你以前一个朋友啊，射不射？
张扶云说射个卵，打着酒嗝说都是祸根啊。
王雨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静静的站在这个在刚才安静抱着她的年轻男人身边，主动的烤了肉，主动的倒了酒，没一丝一毫的嫌麻烦，也没有因为两个带把爷们的胡侃而皱眉厌恶。
最后，她有主动的默算了一下，咬着牙，神色复杂而肯定道：“八瓶啤酒八十块，三十串烤肉三百块，加上刚才那一桌，一共六百零六块。”
张扶云愕然，猥琐大叔笑着带上破毡帽，恶狠狠说拔枪，胯下的。
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我、我可、可以给你八折。”
八折姑娘。
这是张扶云额外给这个女孩起的名字，王雨若表示抗议，但终归没能够抵得过，这人无赖的叫法。其实是王雨若害怕，之前她也看到枪了，虽然一时间，这个聪明但又太干净清纯的姑娘，根本没朝那个方面想。
猥琐大叔走了之后，充当老板的八折姑娘也要走了，收拾完之后，眨巴着漂亮的眉毛，恬淡的性格使得她的话不多，不过张扶云显然让她有些话想说：“我听易小飞说过，你叫张扶云对么？”
突然决定送这个女孩回家的张扶云点了点头，路灯有些昏暗，勉强照的见路，不过好像八折姑娘的家那边更昏暗，郊区到高校区，也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乘上最后一班公交车时，两个人选择了最后一排，因为没多少人，车厢内显得很冷清，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还隔开了一个位置。
“你为什么会帮我？”
王雨若有几分手足无措，她没有和男孩子打交道的经验，旁边的旁边，那个应该也很安静的男生，突然间有些无赖一笑，“我当时说了啊，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喜欢过的女生受欺负？”
还是这句话，王雨若皱了皱清秀的眉头，“说正经的，我不是太了解你，而且以前也不认识你，我不认为你有喜欢过的借口。”
理性的思维，张扶云咳嗽一声，可能是嫌这段路有些颠簸，直接靠在了窗边，隔的更远，“我家那边，也有个烤羊串的女生，笑起来，很好看。”
八折姑娘难得调皮的盯着张扶云眨眨眼，却根本不习惯这样的眨眼，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眸子，哦了一声。
张扶云没由来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戚文素？”
八折姑娘眼睛瞪的更大，对于这个有恩的人，她表示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认真地摇了摇头，两个人便再度陷入沉默，张扶云暗自诽谤，自己真TM傻了，怎么可能有那样一个姐姐，再像又怎么样？
下了车，一前一后，到了一栋很老的建筑楼前，不远处的路灯根本照不到，阴黑的楼道间，散发着一阵令人不舒服的